屋外的光线穿透过地下室用以透气的窗户，将斑驳的光影洒在屋里。
男人在小型展览馆内寻了一把椅子，漫不经心地坐了上去，将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寂静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艺妓娃娃睁开了眼睛，美人好奇地将目光探过来。
男人对屋内的响动视若无睹，看了一眼备注的名字，含笑的眸敛了几分，神色一深。
他缓缓地划到了接听键。听见对方的话，他的笑意缓缓加深，“好的，我马上过来。”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温温柔柔地低语：“颜女士，不用怕，江某会替你解决的。”
“江书易，你要去哪？”画中的美人居然开口说话了。
江书易将手机收进口袋，理了理衣领，挂掉电话的他一瞬间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
“不该问的事情，宠物们就不该多问。”
古画一角燃起了青色的火，美人见状连忙惊恐的求饶：“对不起，主人，我错了！饶了我吧！”
青色的火“唰”地一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书易提步离开，地下室的门打开，光亮照进来，随即又很快消失，恢复了平静与黑暗。
心脏继续跳动着，小木偶歪着头靠在柜子上，艺妓娃娃重新闭上了眼睛，男人坐过的椅子找了个角落，迈着四只脚过去。
颜女士将昨晚的事情巨细无遗地告诉江书易，末了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黑手印，恳切的目光望向江书易。
“江先生，这手印……”
江书易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这个简单，颜女士拿淘米水洗几天就干净了。”
颜女士傻傻地点了点头，“哦哦，好的，好的。”随即她又想起厕所的事情，“江先生，那我女儿的事情？”
江书易眸光闪了闪，只是打量了这房子一眼，便笃定道：“颜女士，这间屋子很干净，并没有你说的脏东西。”
“不可能！”颜女士尖声叫道，“我看得清清楚楚，镜子里……”
“颜女士别着急。”江书易温温吞吞的，与颜女士的模样恰恰相反，他站起身子，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最后在阳台边停顿了一下。
有半干的血滴，江书易蹲下身，拿手指捻了一点点，将它放在鼻翼下嗅了嗅。
颜女士的心高高挂起，“江先生？”
江书易是背对着颜女士的，她看不见江书易唇角那笑容，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值得购买的玩具，逐渐惊喜。
他转过身，“嗯”了一声，“的确有脏东西，可是被人除掉了，昨晚谁来过？”
颜女士想了一下：“隔壁那个小姑娘，好像是姓连的，她身边应该有什么人……”
颜女士经常跟江书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见过的灵异事件并不少，因此，昨晚才能表现镇定。
江书易当场也没说什么，大约知道了鬼魂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