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冷傲仙督宠甜妻 >囚虐琉璃美人灯 126
    一入夜就下起了秋雨,暮云收尽溢清寒,灯照堂前树叶光。

    花城和白妖妖两人抱着酒坛坐在廊前,看着外面秋雨绵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那晚从楚门离开后,我回到诡修城倒头就睡了一整天,梦里全都是楚逸晟那双清冷冰寒的眼睛,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就日日酗酒将自己灌醉了也就不做梦了。

    “牢里那位已经熬了三天三夜了,你打算怎么办?”花城有些担忧的看着凌羽玄,他回来这几日闭门不出情绪有些不对。

    我嗤笑一声,端详着手里的酒坛,“对他不用手软,留口气就行。”

    花城无奈道:“那些鞭子够他疼的了,我已经安排医修给他诊治上药了,你什么时候去见他?”

    我沉默半响,道:“还没想好。”

    花城看见凌羽玄眼中的清明,黑白分明的眼眸微暗,“天气越来越冷了,你真的没事吗?”

    “无妨。”我笑笑,举起手里的酒坛跟花城碰了一下,道:“谢谢兄弟。”

    花城仰头灌了一口,一抹嘴巴豪气道:“跟我客气啥。”

    “我让鬼十九在临安城给你买了个庄园,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就搬过去,做个闲散庄主。苏子沐是个好姑娘,好好待人家。”

    “……好兄弟,我就不说谢了,都在酒里了。”花城仰头又灌了一口。

    我举着酒坛晃悠悠的站起来,看着天街夜雨连绵不绝,心中不由感慨,筹谋策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要报仇了,天就快要亮了。

    有些人,有些事,该面对的终是要来了。

    诡修城地牢。

    浑身鞭痕的楚莫辞双臂呈大字被双脚离地吊起,铁链磨破皮肉勒进手腕的肉里,鲜红的血滴答滴答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汪暗色凝固。

    楚莫辞疼的意识模糊,昏昏沉沉的感觉浑身又冷又热,一波又一波的痛意汹涌澎湃的冲刷着他的思绪,纠缠着楚莫辞的神经脉络,他脸色刷白,唇齿间无意识的喃喃重复着颤音,“阿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淡淡馨香飘入鼻息之间,适应了痛楚的楚莫辞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视线模糊之际看向远处缓缓走来的白衣女子。

    “……白妖妖?”

    “楚莫辞!”

    白妖妖冰冷的声音由远及近……

    楚莫辞忍着疼痛,死死盯着白妖妖,脑海里浮现出她和楚逸晟的往昔,忍不住质问道:“你留在逸晟身边究竟有何企图?你欲把楚门如何?”

    “楚莫辞,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楚逸晟和楚门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手里。你生则楚门生,你若撑不住那么楚门也不必存在了,你看,死生之间,全在于你呀……”我笑吟吟的伸手捏住楚莫辞削尖的下巴,踮起脚尖将脸凑近轻声耳语,接着道:“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活着,我绝不会动楚门一丝一毫。反之,你若撑不过这地牢漫长两年,楚逸晟以及楚门万众弟子皆可为你陪葬。”

    耳边不断回响白妖妖戏谑又诡魅的威胁语气,楚莫辞脑中轰鸣一声炸开,怒气侵入肺腑费力的咳喘起来,一阵气息错乱竟生生咳出几口血。

    我退后一步,有些心烦的看着楚莫辞虚弱狼狈的模样。

    “……为……什么?”楚莫辞动了动嘴唇。

    我冷哼一声,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怒,“问的好,问的真好!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一入凡尘便生因果,没有你昔日的因,何来今日的果……”

    楚莫辞你是生是死都是你自找的。

    我走到角落的火盆边,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这可是专门定制的,天下间独一份的殊荣。

    楚莫辞看着眼睛里都是冰冷恨意的白妖妖手持烙铁向他缓步走来,他眼里闪过一丝害怕,他也是人,也会疼,想跑却完全挣脱不了铁链的紧箍。

    “……不要……别……”楚莫辞不可思议的微微摇头,不顾身上的疼痛使劲的挣扎,手腕晃动的铁链哗啦作响。

    “楚莫辞,你对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做下那样肮脏的事,可想过要抵赖?”

    楚莫辞如遭雷击。

    我将烙铁凑近,盯着他眼睛幽幽说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可记得?”

    楚莫辞抖着身子摇头,说话都开始不利索,“我……不……那天……我……”

    那天他被心魔所控,所行之事都不是出自本心,可这样的话让他如何辩解的出口?

    我颔首微笑,道:“很好,既然如此。我做过你的身下臣,如今也该你做一回。可惜我现在不方便,先给你做个记号,好让你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

    “记号?”楚莫辞目光呆滞的看向近在咫尺放大的烧红烙铁,那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字,一个“凌”字。

    楚莫辞浑身抖的厉害,眼眶红的似要滴血,紧紧盯着白妖妖,哽咽道:“你……你是……阿羽!”

    我笑的惨淡,“没想到吧,我凌羽玄有朝一日会从地狱里爬回来……”

    “阿羽……”楚莫辞语气轻柔带了几分乞求,“你怎么变成……女子?既然回来,为何……”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我狠狠打断楚莫辞的话语,道:“我如今如何都是拜你所赐,怎么?落在我手里才想起求饶?这些年我的皮毛你用的可还满意?”

    楚莫辞双眼渐渐睁大,思绪翻涌,那日在地牢留下血迹斑斑的兔皮果真是凌羽玄的。

    见楚莫辞不说话,我怒气涌上来,有些激动道:“怎么?被我说中无话可辩驳了吧?我凌羽玄有恩必报,当初你收留我,我亦助你楚门十年。后来你将我囚禁地牢两年废黜毕生修为,其后剥皮抛尸乱葬岗。我亦有仇必报,只要你在这里安生待足两年,我就放你自由。否则……哼!”

    楚莫辞难以置信的看着凌羽玄,伤痛辩驳道:“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原以为你敢作敢当,刑讯之下,”我忍不住讥笑,“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

    楚莫辞被凌羽玄一句“敢作敢当”给噎了一下,脑海里倏然浮现那晚两人云山巫雨,艰难开口道:“阿羽……我……”

    我不愿再去看楚莫辞那张虚伪的脸,也不愿听他断续不明的狡辩,侧目到一边扬了扬手上的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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