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我身上有过什么味道吗？”
“没有啊，我从来没闻到过你身上有什么奇异的味道。”
“这下我是真的搞不懂了，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啊？”谷雨抓狂道。
“别急别急，或许因为你是精灵，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释放出什么气味……”白落剩下的话谷雨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这些天除了来往山中与城中外，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了，而且在这山里她也没闻到过什么奇异的味道，又怎么会突然沾染上？
难道真的是因为精灵能在特殊情况下不自觉释放了什么激素？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海应该会闻到，可自己也没听海说过这事……
“会不会是我们刚刚来这里的时候闻到了什么味道，但是后来习以为常了就没注意到了？”海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可事情过去太久了，我只记得城中病人的情况，并未在意自己身边这些……”谷雨说着，拳头缓缓握紧。
若是……当初也能注意一下自己周身的情况该多好？
“如果不记得了，那我们可以带一位已治愈的病人来山上，看看他能不能闻出什么。”白落提议道。
虽然这样有些冒险，不过这确实是个办法。
“事不宜迟，走吧。”谷雨说着，拉上苏修文和白落匆匆下山去了。
一些跟谷雨比较熟悉的病人看到了她，以及她身后看起来已经病好了的苏修文后，就像看到了希望似的，叫着谷雨的名字。
听闻谷雨说病的痊愈与这种气味有关后，已经治愈了的女人恨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苏修文有些摸不懂谷雨的意思。
他也是闻到气味后治愈的人，他也可以跟谷雨实验，为何还要来这城中找其他治愈者？
但一连两天了，女人还是没有闻到那种味道，而且逐渐有了一些不耐烦的情绪，也怠慢了很多。
最后一次谷雨再找她的时候，人直接拒绝见她，说再这么跑下去她又要生病了。
谷雨在她门口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离开。
看着谷雨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白落和苏修文对视一眼，缓缓跟了上去。
这些事他们已经见惯了，对于有些人来说，医者医治他们都是应该的，事后医者有求于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只是一开始客气两下罢了。
“谷雨……她不会有事吧？”苏修文问。
“难说。”白落看了谷雨的背影一会，“以前谷雨诊治百姓的时候是怎样的？”
苏修文摇摇头，“没听她主动提起过，问她的时候她也只是说没什么。可能……她之前也遇到过不少吧。”
不敢说谷雨遇到的都是些不讲理之人，但是光就苏修文自己诊治过的人中，有三成的人都是这般态度的，有些说他不懂医术，甚至还想动手。
苏修文从小行医，这种事也见惯了，倒没什么。
可谷雨毕竟只是一只在野外长大，刚来到人类社会不久的精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