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院子里,谷雨就见夜青黎用剑指着白落,而白落还心有余悸地盯着那锋利的剑尖。

    “王爷,冷静。”白落缓缓移开了剑尖,为自己捡回一条小命松了口气。

    谷雨抱着海倚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你们有何事?”夜青黎问道。

    “我想再去西垂一次,谷雨也要跟我一起去。”白落的态度瞬间认真了起来。

    “谷雨留下。”夜青黎淡淡道。

    “不行,没有谷雨不行!”白落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夜青黎擦拭剑的手顿住。

    好啊,景世子要邀请谷雨去赴宴,白落也要把谷雨带去西垂,就真当谷雨是他们的了?

    “王爷,淡定。”谷雨走过去劝道,“我也想再去西垂一趟。”

    “非去不可吗?”

    夜青黎背对着谷雨,谷雨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隐约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有一丝不舍。

    不舍吗?

    “那下蛊之人要祸害易国百姓,身为御亲王,自然是不能对此事不管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需要我和白落亲自去调查。顺便,”谷雨眯了眯眼,“我想知道信鸽有去无回的真正情况。”

    就算是怕信鸽将瘟疫带回京城,可那病是在谷雨来之后就确认过不会由人传染到动物身上的,就算是这样也没有一只白鸽飞出西垂,这未免太奇怪了。

    夜青黎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权衡了下利弊,然后才说:“好,这次注意饮食。”

    说完,又继续擦拭他的剑。

    白落脸上一喜,忙谢过王爷。

    只是谷雨注意到他的喜还未到眼底。

    说来,白落给他师父写信说要给谷雨解毒,现在谷雨毒解了,也没见他写信告诉他师父,不会是忘了吧?

    于是出了院子后,谷雨问道:“白落,你的师父呢?”

    “师父啊,可能会跟我们一起去西垂吧。”白落淡淡道。

    现在的白落有点奇怪的,他好像是突然有了什么心事,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谷雨也没管那么多,她可不喜欢多管闲事。

    再次前往西垂这件事如今已不用征求得皇上同意,西垂那边只进不出,这是地方官员都知道的事,只要登记进城就好了。

    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的早上,这两天谷雨和白落要好好整理。

    白落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提起笔开始写下这次他要准备带去的东西。

    除了些日常用品和那本“本草木”之外,还有他药王弟子的腰牌,以及一只古朴的盒子。

    “师弟,你莫要怪我……”白落将这些东西盖了起来。?

    两天后的一早,谷雨拖着一个快有她这么大的包裹就出了院落。

    正在远门口送她的云歌见状不由得惊讶问:“你带什么这么多?”

    “带了一些零食和做糕点的材料。”谷雨笑嘻嘻道。

    白落也正好看见了像个贼一样拖着包袱的谷雨,不由得愣住。

    “你这是要搬家呢?”白落吐槽。

    “你怎么就带那么点东西?”谷雨看着白落带的小包裹,还没自己的三分之一大。

    白落白了她一眼,将自己的包袱丢给她,转身背起了谷雨的“零食大礼包”。

    “走吧,回西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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