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天就过去了,启程的日子到了。

    由于抓到人的事不可大肆宣章,谷雨选择了天还没亮的时候出城。

    考虑到李全和他的家人行动有些不便,谷雨便安排了他们单独一辆囚车。

    李全的儿子感到不满,质问谷雨:“我们又没有犯事,凭什么把我们也抓回去?”

    谷雨耳朵被震得嗡嗡响,便没好气道:“犯了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你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以前做的事我一清二楚!”

    李全他儿子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还因为拿不到钱殴打李全。

    后来看上了从京城来的一个落魄小姐,也就是他现在的这个给他生了个儿子的小妾。

    这个落魄小姐倒是可怜,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人绑做了妾,还被迫生下了孩子。

    谷雨大致调查了一番,这落魄小姐原先是左相的私生女,左相抛弃了那个女子之后就把这小姐驱逐回了娘家。

    可惜这小姐的母亲在路上伤心过度,居然在行车时不小心跌下马,被卷进车轱辘里绞死了。

    这个悲惨的姑娘,倒是引起了谷雨的一丝怜悯,路上休息的时候,她还亲自给这姑娘送水。

    李全儿子气不打一出来,指着谷雨鼻子骂道:“你这只精灵凭什么在这指指点点?”?

    “再吵把你舌头割下来!”谷雨丝毫没有一丝客气。

    “你敢?!”

    谷雨丝毫没有手软,抓住李全的舌头手起刀落,然后像是甩掉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似的将那截舌头扔了出去。

    舌头刚好落到白落脚下,恶心得白落差点没把早餐吐出来。

    李全儿子拼命地惨叫着,惨叫声简直整个营地都能听见。

    那姑娘已经吓傻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惊恐地看着谷雨。

    李全此刻是一动不敢动,他能感觉得到谷雨身上的那种战争气息,那是经历过战场的人才会有的气息!

    温书成没想到谷雨是个这么不理性的精灵,当即皱了皱眉。

    “你割了他的舌头,他以后还如何说话?”温书成走过来问。

    谷雨随手将一块布塞到李全儿子嘴里堵住,然后边洗手边道:“成天叨叨叨的烦死了!”

    温书成无语,心想果然谷雨还是太年轻了。

    惨叫声停止后,士兵们也修整好了,众人便继续赶路。

    白落骑着马到谷雨身边,瞅了一眼关押着李全一家的那辆囚车,问道:“你故意的啊?”

    “不然不给他们点信息,那些木头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谷雨心平气和道。

    这是其一,其二是她真的很烦李全儿子的叨叨。

    既然他想为自己发声,那何不多做些贡献?她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白落只觉得背后寒毛都扎起来了,谷雨这个笑容实在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好比一个可爱的小萝莉提着刀要封你的喉,嘴里却唱着欢快的童谣,细思极恐。

    不过她也真敢这么做,也不怕被阴。

    这边温书成已经安排好了随时防备偷袭的事宜,生怕谷雨太过自负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第一天倒是什么都没发生,到了晚上也不好赶路,马和人都比较疲惫,于是一队人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扎营休息。

    围绕着篝火而坐,在火光的跃动下,谷雨拿出自己初见夜青黎那会买的酒葫芦喝起了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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