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洛亲王笑了笑:“吾已中毒多日了,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只是想找个人继承这份防备心。”

    “景世子自小体弱,又怎么有能力去密谋什么?”谷雨表示疑惑。

    “吾在,他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洛亲王转着手上的玉扳指,“这洛亲王府迟早是他的。”

    “亲王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黎儿说你多疑,还真没骗本王。谷雨,本王给你下一个命令,”洛亲王说着皱了皱眉,“若是日后夜安景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你可直接将其斩杀!”

    谷雨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居然能从洛亲王口中说出,而且……还是用十分严肃认真得语气。

    “这我是提早拟好的文书,你带在身上,不要给任何人看见。本王要说的就是这些了。”洛亲王说完,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是放下里什么重担似的。

    这话,似曾相识。

    当初海将景世子的信给她的时候,也说过让她不要把这封信给任何人看,一定要藏好。

    为什么?

    虽然内心有很多疑惑,但谷雨还是将洛亲王递给她的文书收好了。

    这红色镶边的文书拿在手里有些沉,上面散发着新鲜的墨水的味道,应该是刚刚干掉不久,就带在身上了,依稀能闻到洛亲王身上熏香的味道。

    “王爷,我还有一个疑问……”

    谷雨还没说完,就被洛亲王打断了:“回去吧,好好照顾安景。”

    谷雨愣了一下,也没觉得四周有人在监视。

    不过洛亲王都这么说了,她确实也不好再留下,便告辞离开了。

    谷雨又去景世子院子里转了一圈,见景世子还没醒,伤也没什么大碍之后就离开了洛亲王府。

    “海,我有事要问你,那天你为什么要我好好保持景世子给我的那封信?”谷雨问。

    海那边沉默了一会,就在谷雨要等不及再次发问的时候,海回应了。

    “你回来我告诉你。”

    谷雨几乎是冲进了她的小院子里,关上一楼的门直奔二楼。

    海正悠闲地趴在阳台的床铺上吹着午后的风,惬意慵懒,当谷雨叫他时他回头,暗紫色的眸子看着谷雨,那眼神,仿佛能直击人的心底。

    “那封信还在吗?”海问。

    谷雨将景世子那封信取出放在他面前:“为什么?”

    海幻成人形,拿起那封信,仔细看了看,然后递还给谷雨,缓缓道:“这不是夜安景的字迹。”

    谷雨愣了一下,忙又仔细看了一遍。

    可她左看右看,也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他们的字迹很像,在旁人看来,只会觉得他们父子情深,”海笑了笑,“可这信纸用的是洛亲王府的专用信纸,边角稍钝,直面粗糙度适中。而玉星茶楼的纸是两面平滑,四角尖锐的。景世子在玉星茶楼写的信,怎么会用到洛亲王府里的军报专用信纸?”

    谷雨沉默。

    海又道:“当初景世子确实是把他自己写的信给了我,但中途有人把我拦截了,我没告诉你。”

    “洛亲王拦截了你?”

    海点点头:“并把景世子的信换成了他的信,内容虽然一模一样,但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玄机,就让你先保存着。”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景世子确实让人怀疑,我也不知道置换了信的人是敌是友。况且,”海看着他,“他与陷害你的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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