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今天还有任务呢,别睡懒觉了。”

    “嗯?一直睡下去可不好哦,早点做完任务早点回来休息啦,走吧。”

    “我说你呀,能不能稍微维持一下初见面时的高冷啊?再赖床的话我就先走了哦。”

    “不要……走……”

    ……

    奇怪,刚刚那些画面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不……与其说是梦,不如说那像是回忆。

    可是她明明没见过……不,或许那是自己忘掉的记忆,为什么现在会……

    但当谷雨想再次回忆的时候,就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就好像梦醒之后忘记了做过的梦一样,只依稀记得有这个梦的印象,再过一会儿就会把这个梦忘得一干二净。

    不想忘记……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呀?说好了要跟我去约会的!”

    “不行不行,今晚的宴会你必须出席,你可是我亲自挑选的舞伴!总部也容易了,不许拒绝!”

    “哈哈,难得见到你这幅吃瘪的样子,真稀奇呀……”

    谷雨捂着脑袋,强迫自己再多听些这个男人的话,但剧烈的头疼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再这样下去的话……

    “好了好了,我们是好搭档不是吗?(小声)虽然我一开始总给你添麻烦……”

    “不过你可不要想着中途把我抛下,我现在可是你的专属医疗官,也是你的直属上司,虽然职权比不过总部长,但要使唤其他人还是可以的……不对,总之以后的任务都得带上我,以后训练我的任务也交给你了!”

    啊,头疼什么的忍忍就好,好想再多听听他的声音……

    “兵傀怎么会在这里?”

    谷雨猛地惊醒。

    “兵傀”这两个字仿佛刻在她的灵魂里,再次听见这个令人胆寒的代号之时,一切似乎变得合理起来。

    “兵傀”是用来杀人的人肉机器,是组织从婴儿出生之时就开始培养的杀人机器。

    没有喝过母乳,没有接受过爱抚,没有朋友……

    但有一个爱人,姓长名海,是“兵傀”……不,是谷雨的专属医疗兵。

    而“谷雨”这个名字也是海帮忙起的。

    谷雨强迫自己记下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从中阻止他接触这些回忆,有关的记忆也被一丝丝抽走……

    很快就要什么都记不得了……

    ……

    “夜安!夜安!醒醒!”

    谷雨被一阵吵闹声唤醒,睁开眼时,剧痛迫使她抽搐了一下,随后从包裹着她的“茧房”中掉出,坠向坚硬的地面。

    但一片巨大的叶子托住了她,温柔地护着她直到她双脚落地。

    侯宁山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娇小的身躯;久祈紧张地盯着她的身体,直到确定她身上没什么重伤才松了口气。

    谷雨缓过来后,轻轻拍了拍侯宁山的背,示意他松开自己。

    侯宁山犹豫了一下,才不舍地松开双手,这时谷雨才发现这个一直担心着自己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回头望去,包裹住她的茧房离地面有好几十米的距离,如果像刚刚那样不设防直接摔下来,毫无疑问她会碎成肉泥。

    这就是种子长成的大树吗?还真是有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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