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倒也怀疑地不错,毕竟人家可是真正的夫妻。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其实九歌骨子里也是有着邪恶的基因的。她跟在云鹰身边这么久,鹰楼的行事风格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不少。从前是一心向善,如今解放了天性,自然要学以致用了。

    “呵~是吗?”看出了无忧在暗自腹诽着什么,还以为他只是逞口舌之能罢了,云鹰心下冷笑,伸手便掏出一粒药丸递了过去:“这便是裹了幼虫的药丸。”本来他是想看着无忧打脸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张脸让人莫名不爽,似乎在很久之前便与他结下了梁子。

    他想看无忧的笑话,却不想对方竟毫无惧色地拿了药丸便一口服下,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难倒这厮刚刚的腹诽不是因为害怕?

    见无忧服了药丸,上官墨也真正安了心。只见他转身吩咐一旁的守卫给无忧松了绑,又命人去为他取来弓箭:“既然你已下定了决心,那就证明给本王看看吧。”

    无忧只是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才开口道:“多谢王爷,只是在下用惯了自己的弓箭,还望王爷能将它还给在下。”那是公主送给他唯一的东西,他绝对不能弄丢。

    “你的弓箭?”上官墨一愣,这才想起来他多次与无忧交手,对方虽然使用的是剑,可背后的一张墨弓却是从不离身。想来定是昨日绑他的人给收缴了下去。“来人啊,取他的弓来!”

    “是!”部下领命,不一会儿便带着墨弓走了进来。上官墨伸手去拿,正要递与无忧时才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凹凸,他细细一看,才发现那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四个刻字。“九歌,无······忧?”

    这不是月儿的弓吗?

    他猛然一惊,才想起那弓上所刻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

    无忧,无忧。原来他就是当初曾让月儿痛的死去活来的男人。可是他不是落海了吗?伤至肺腑的人,是怎么可能在大海中活下来的?还有这墨弓,他分明记得月儿是带回了王府的,如今又怎么会到了他的手中?

    “王爷?”见上官墨拿着墨弓的手停顿在半空不知道想些什么,无忧愣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抢还是该等。毕竟公主临走前曾说过,他日后便是要跟着上官墨去皇都保护小世子的,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眼前的男人将会是他的另一个主子。

    被无忧的这一声王爷唤回了神智,上官墨直勾勾的望着无忧似乎要洞穿他的灵魂。

    “这张弓,你是从何得来?”当初月儿在一夜之间将她所有的东西搬地无影无踪,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会得到这张弓的?莫不然那个时候他便已经与月儿重逢?可若真是如此,月儿又怎么从未透露过半点消息?

    见上官墨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云鹰微微有些诧异。“可是这弓有什么不对?”

    “这是月儿的弓。”

    “你说什么?你确定?”

    “当然。这上面刻的,是月儿的名字。”

    “月儿的名字?”云鹰闻言顺着上官墨的视线望去,瞬间觉得有些无语。虽然他不认识那几个字,但是不至于连数也数不清。月儿的名字是三个字,可这上面却有四个字,上官墨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诓人了?不过就算是诓人也不至于牵扯到月儿身上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只听上官墨开口:“你知道月儿来自何处,这上面的字便是她们那个世界的,我当初也是因为有欧宁相教才会认得出来。”

    “可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是四个字?”云鹰还是不肯相信。

    “你知道月儿的另一个名字吧。”

    “我知道,楼玄曾给我说过,月儿的另一个名字——叫九歌。”

    “不错,这上面刻的,便是九歌。”

    “可这也才两个字,那另外两个呢?”

    “另外两个······”上官墨突然一顿,望着无忧的眼光微微闪烁:“另外两个,是——无忧。”

    “你说什么?”云鹰闻言,猛然一愣。月儿的弓,怎么会刻这个男人的名字?

    知道云鹰不肯相信,上官墨只是沉吟了一声开口道:“你知道的,月儿曾去过雾隆,这张弓——便是从那里带回来的。”

    聪明如云鹰,上官墨给的提示已经足够,他思绪一转便明白了一切。怪不得,怪不得他刚刚会觉得这名字耳熟。现在才想起来当初在安凰镇上,香兰曾跟他提起过这个名字。

    “原来,你就是那个和尚?”

    “你什么意思?”无忧不解,这面具男子怎么会突然说他是个和尚?还有这弓是怎么回事?听上官墨的语气,那上面分明刻着他的名字。难道这弓,是公主专门为他打造的?

    “什么意思?”上官墨有些诧异,因为他分明看出了无忧眼底的疑惑。难道此无忧非彼无忧?“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

    “没什么。”上官墨见状也不愿再多说,不管此人到底是不是曾与月儿有瓜葛,如今月儿已经不在,他就算是弄清了事实又能怎样?“或许是我多虑了。不过,本王想知道你这张弓到底是从何而来?”这是他如今最疑惑的,毕竟就算当初月儿将所有东西藏了起来又或者是扔掉,这无忧根据云鹰的情报是来自雾隆,这两地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又是怎么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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