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池似乎看出了玫侓心中的算盘,赶忙伸手制止了云鹰。

    若是被这家伙打上一掌,那必定是只有出的气儿了。

    “算了吧。”

    被简池这么一拦,云鹰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收回了脚。

    然儿还在他们手上,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与他们撕破脸。

    他努力在心中告诫自己,竭尽全力想要使自己平息怒火。可玫侓哪能那么容易放过他?这个时候给个下马威再合适不过。

    只见玫侓突然就堆起了笑脸,一双幽黑的眸子里仿佛闪着星光。若不是猜得出他这笑容不怀好意,只怕就连简池也会忍不住赞叹一番这是如何的盛世美颜。

    “我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不若你就教教我?”明摆了他就是要气地云鹰动手,到时候他才有借口好好教训这个男人。

    望着云鹰刚要转阴的脸色突然就电闪雷鸣,那一双闪着星光的幽眸瞬间就弯成了月牙。小心机成功了,那不就得高兴一番吗?

    正当他抬手准备出招之时,却突然被一道冰冷的声音吓得心肝一颤,刚跑到半空的手,倏地便收了回来。

    只见九歌站在院子门口,阴恻恻地望着玫侓,突然就冷笑了一声。

    “那要不要朕亲自教你呢?”

    那声音就像寒冰做的匕首,一把把插进玫侓的脊背,差点没让他心脏骤停。

    敢欺负她的男人,这厮怕真是活腻了。

    “嘿嘿……”刚刚还张牙舞爪的玫侓瞬间就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猫咪,赶忙嘿嘿嘿一笑,狗腿地跑上去为九歌理顺衣服上的褶皱,生怕她一抬手便往他脸上揍去:“哪能劳陛下您的驾?我自学,我自学。”说完便一溜烟地跑进了院子,那背影,活像只见了猫的老鼠。

    听着身后的动静越来越远,九歌不自觉便颦起了眉头。玫侓的魔灵强大地夸张,若是哪天他魔性大发就连她也镇不住······

    这后果还真是不敢想象。

    正当她忧虑之时,却不想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个踉跄,定睛一看,竟是浑身灰不溜秋的雪灵。好家伙,这是去烟囱里滚了一圈吗?

    “月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年啊,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那日子过地别提有多惨了。”它在九歌面前卖惨,想控诉自家主子对自己的漠视,说着说着竟抬起两只爪子抹起了眼泪,就差没冒出个鼻涕泡了。“月主子啊,我过得好惨呐。”它活脱脱就成了只野貂。

    九歌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还没来得及拆穿这厮拙劣的演技呢,突然就听一旁的云鹰终于忍不住咆哮:“你是傻子吗?”他好不容易才将它救出玫侓的魔爪,结果这智障还偏偏自己往坑里跳。哎哟,不行了。真是气地他心肝疼。他这么英明神武的男人,怎么就养了只如此白痴的雪貂?

    雪灵莫名颤抖了两下,茫然地忘了两眼云鹰,又回头望着九歌想要听她解释。

    可九歌当着云鹰的面哪能说什么?只是故意装出欠揍的模样望着云鹰挑了挑眉:“看来这家伙挺喜欢朕,以后便是朕的灵宠了。”

    云鹰这回倒没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便气冲冲地进了院子。反正他是对这智障绝望了,他发誓,就算这智障被人下油锅了他也不可能再管。

    回头望了眼云鹰阴森森的背影,九歌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笑。一把将雪灵提溜至眼前,伸手便戳了戳那还包着眼泪的小家伙:“看来你还真是将他气地不轻。”

    “哼,他就是个小气鬼!”被倒挂在半空的雪灵如小大人般怀抱着双手,翘着个嘴巴,一脸的怨气。说是它的主子,可自从月主子走后便将它丢在月竹园不管不问,害得它活脱脱成了只野貂。它才懒得去管那气包子。

    “你······”看雪灵那怨念深重的模样,九歌只得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是在月竹园门口,里面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若是说的多了,只怕会被看出什么破绽。

    “赶紧把这身灰给洗了,整个从泥里爬出来似的。”一把将雪灵抛了出去,不敢再与它搭半句话。

    “嘶~”被九歌这么触不及防的一扔,雪灵没反应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抬起两只前爪,吃痛的揉了揉屁股,那包不住的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爹不疼娘不爱,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见雪灵无赖地在地上打起滚来,九歌强忍住笑,赶忙装作假正经的样子叫上简池往前院走去:“别理这泼貂,我有话与你说。”

    简池本来还惊奇这雪貂成精了,被九歌这么一叫也只能给了雪灵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立马便抬步往九歌身后跟去。

    望着那走的决绝的背影,雪灵立马停止了撒泼坐起身来,颓废地坐在台阶上,撑着个脑袋呜呼哀哉。

    完了完了,从前只要它一装可怜,月主子定是要心软的。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无情?那它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

    这厢,九歌带着简池出了王府,两人在大街上走走停停,又最终来到那醉仙楼的包间,点了一桌子的好菜。

    “咳咳,婉儿不是有话与我说?”简池望着一桌子好菜尴尬地咳嗽一声,莫不然婉儿是想单独和他······越想越不正经的简池突然就红了脸,那双颊就跟火烧火燎似的发烫。

    九歌见状,没好气地一筷子敲上碗沿,清了清嗓子,状似嗔怪地白了眼对面的男子。

    “说话就不能吃饭了?这醉仙楼的醉仙鸡我可是垂涎了好些日子了。再说这青天白日的,我说你那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

    “我······”简池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被九歌这么无情地揭穿,一下子便脸红到了脖子根。主要是这气氛着实有些暧昧,又因为有玫侓那小子瞎搅和,他已经很久没有与婉儿单独在一起了。不自在地抬手清了清嗓子,一双眼睛闪闪烁烁:“那婉儿想说什么?”

    知道简池脸皮薄,九歌也不忍心再打趣他。只是夹起一块鸡肉往他碗里放去:“尝尝吧,这东西可是与那忻州的烤鸭有的一拼。”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一口入嘴,那鸡肉的鲜香融化,密制的酱汁,勾引着每一个味蕾。简池细细品尝,忍不住连连赞叹:“果真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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