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亚圣也未曾让杜景略失望，这张孟子卡可以叫人幡然醒悟，遵从礼义仁法。
这样的卡牌，简直是对付三观不正之人的利器。
心满意足地收下孟子，纵然孔子礼乐卡在这样小的场合内用掉，杜景略也不觉得有那么让人心疼了。
正这样想着，忽然那张已经使用过的孔子卡发生了一些变化，同之前那些使用过之后就再无光华的卡牌不同，孔子卡上的光华并未黯淡，而是加上了一层透明的光膜。
杜景略试探着伸手去触碰孔子的那张卡，一枚流光溢彩的小锁显露出来。
“系统，这是什么意思？”杜景略问。
【另一个技能被触发，但若想解锁需要具体一定条件。】
“条件是什么？”
【这个，系统也不知，大抵要看孔子的心情。】
杜景略：“？？？”
行吧。系统什么时候靠谱过，太正常了，认了。
一堂礼学课下来，礼学先生对杜景略有所赏识，连带着对这些从镇上来的学子都和颜悦色了不少。
面对礼学先生态度的变化，众人心知肚明这其中少不了杜景略的功劳，是以下学之后杜景略便听到系统言明有三千声望值入账。
加上之前积累的声望值，还差六千声望值，就可以再换取一个十连抽了。
季玄薇同杜景略并不在同一间书舍，并不太清楚杜景略经历过的这些事情，但是一来她着急刷杜景略的好感，那明晃晃的负数实在是太过刺眼，二来她也想试探一些事。
杜景略，是不是也有系统？更有甚者，杜景略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者？
心中疑问太多，季玄薇在下学之后便在学院与学子住所的必经之路上守株待兔，等着所谓的“偶遇”。
这厢下学之后梁俊还在百般吐槽今日礼学课七上八下的心里，一转头就瞧见了季玄薇，连忙招手喊道：
“季兄！好巧！”
季玄薇心道一点也不巧，我已经在此地来回晃悠了十八圈不止，但是面上却笑的灿烂：“两位，好巧。”
只搬来的第一日匆匆相处，初见时季玄薇头顶那大大的“图谋不轨”四个字让杜景略记忆深刻，所以他只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知道此时的杜景略对自己的好感度处在负一的数值上，季玄薇也没期望杜景略能对自己有多么热情，倒是梁俊看起来比较好下手。
梁俊算是半个铁憨憨，因着季玄薇原本是要自己睡一个屋的“兄弟”，所以此刻面对季玄薇也不怎么设防，兴致勃勃地同季玄薇谈论着今日课上杜景略的出彩表现。
心知系统既然让自己攻略杜景略必然是有一定理由的，但是从梁俊口中听到杜景略所做之事，季玄薇还是不着痕迹地多打量了杜景略一眼。
以她这短暂的同杜景略的接触，觉得此人性子应该是内敛，未曾想他竟然会出这样的风头。
一路与梁俊攀谈，气氛良好，倒是杜景略因为话不多，瞧起来分外像局外人。
心知季玄薇一举一动或许是冲自己来的，对于季玄薇与梁俊的走近杜景略但笑不语。
眼见居住院落快要到了，而杜景略还是稳如老狗的一批，季玄薇倒是有些忍不住了，终于忍不住开口：
“做过的事情便已经做过了，须臾小事不足挂齿。”杜景略不紧不慢地挡回了季玄薇的问题。
被那奇怪力量影响下改变的衣衫还保留在身边，季玄薇隐隐能感觉到杜景略觉不是普通学子那么简单，如果不试探一下，她必定夜不能寐。
鉴于季玄薇实在不想辗转难眠的时候还要思考着一个男人，所以斟酌了一些措辞，季玄薇问道：
“杜兄博闻多识，不知杜兄知不知晓一样东西？”
知道季玄薇今日的目的要暴露了，杜景略好整以暇地浅笑问道：“什么东西？”
“那物什在脑海中，有自己的意识，”季玄薇顿了顿，又觉得不能说的太显眼，换到唇边换了个措辞，“会影响到你，但为了某些目的，又不得不受它影响。”
梁俊在一旁听完了这句话，一脸茫然插话：“季兄，你说的是什么？这真不是脑子有病吗？”
季玄薇好风度地笑了笑：“当然不，因为真实存在，所以好奇之下询问杜兄。不知道杜兄可知？”
在季玄薇开口的一瞬间，杜景略心下便是一惊。
能被这样形容的，除了系统，还能是什么？出于对季玄薇的戒心，以及鉴于季玄薇对自己别有目的，杜景略回应道：
“天下之大，自然也有景略不识之物。此物倒分外奇特，不知季兄能否解惑？”
听见这打太极的一句话，季玄薇腹诽杜景略一句阴险。
“实在愧疚。”季玄薇不软不硬地回敬了回去，“在下只偶尔听到，实在好奇才来询问，恐怕没办法回答杜兄了。”
杜景略默默地瞥了季玄薇一瞬，轻咳一声道：“不知告诉季兄此物的人是谁，对于此人，杜某倒有一建议。”
本以为自己这次会一无所获，但是万万没想到峰回路转，季玄薇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波澜不惊地开口：
“哦？不知杜兄有何建议？”
“以书院为起始，你叫那人出了淮县书院向西走，过了两条巷子后向右拐，正数朝北向的房子第三间，有什么困惑，去那里看看便都懂了。”
季玄薇暗自蹙眉。
怎么感觉……有一丢丢的不对劲呢？
默默将地址记在心里，季玄薇面上淡淡，似乎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多谢杜兄建议，如果有幸见到再说吧。”
今日试探到此为止，季玄薇也懒得过多浪费时间，直接告辞了。
目光沉沉地看着季玄薇施施然离开的背影，杜景略问系统：“刚才那个人是不是也有系统？”
“不科举就会死”系统回答：【这个问题，系统无法检测。】
“知道了。”杜景略没再多问，内心却已有了计较。
一路出了淮县书院，季玄薇脑海里还是反反复复出现杜景略说的那句话。
第六感敏锐地告诉自己不该去看，但是季玄薇心中总是有一个想法。
万一呢？万一真的可以探出什么呢？
纠结半晌，季玄薇还是默默地按照脑海中的印象走。
出了淮县书院向西走……
过了两条巷子后向右拐……
正数朝北向的房子第三间……
在第三间房前站定，看清楚里面之后，季玄薇咬牙切齿。
啊！我杀杜景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