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伏黑惠快逃 >第 44 章 你说气话,我不信
    结果,他们没有去看成电影,也没有开成房,毕竟未成年人开不了房,就算可以开房,估计也是在里面搞学习。

    越是临近年末,天气越是寒冷,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外面毫无征兆地飘起雪来。细细簌簌,小小的一片,落到东京各处,白白的,挂在秃了的树干上如同一朵朵棉花,增添一丝生的气息。

    还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教室里传来躁动,许多同学忍不住探头看向窗外,一边又兴致冲冲地讨论起来。

    今仁本来还在黑板上写着知识点,见状忍不住停下动作,转身看向他们,“怎么回事?”

    “老师,外面下雪了。”

    今仁侧了侧脸,果真见外面飘起雪花,他弯了弯唇,忍不住开起玩笑,“我还以为天上掉馅饼呢。”

    大家突然笑了起来,因为这句话,教室氛围变得更加轻松,也有些乱,坐在前排的同学不禁跟他闲扯起来。

    宿傩转过身,朝伏黑惠那边吹了一声口哨。

    认认真真划知识点的伏黑惠:“……”

    他抬起头,看到宿傩又是一阵比划,“下课去打雪仗吗?”

    幼稚。

    伏黑惠看了看窗外,回过头时,便皱眉道,“脏。”

    “不脏,”宿傩说,“新鲜降落的。”

    “……”

    为什么会把雪说得跟新鲜出炉的包子一样?而且,这两者明显毫无关系。

    伏黑惠本来还想拒绝,说“不去”,奈何宿傩的眼睛十分亮,看着自己满是期待,于是他语噎一瞬,把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转成了这句:“才下雪,不够打雪仗。”

    宿傩微微‘啊’了一声,有些失望。

    伏黑惠见状,又补了一句,大有些安抚的意思:“堆雪人比打雪仗好,等明天吧。”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我说了什么?”伏黑惠愣了愣,忍不住想了想,发现什么都没想到。

    宿傩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叹了叹气,他说:“电影啊。”

    ……是有这回事。

    伏黑惠收敛思绪,问道:“最近有上映好看的电影了?”

    宿傩当即从桌兜里摸出了手机,光明正大打开桃票票浏览起来,伏黑惠见状,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近一共上映了三部电影。”

    他收回手机,又把身子转了过来,“红色电影,粉色电影,黄色电影,你想看哪个?”

    前面听起来都挺正常的,红色电影是爱国题材,粉色电影是爱情题材,只不过——后面那个是怎么回事?

    伏黑惠无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

    “正经人能这么说话吗?”

    宿傩低声笑了笑,狎昵起来,“正经人都像我这么说话,只有你假不正经,闷骚类的。”

    伏黑惠闻言,不仅笑不出来,甚至还想狠狠地揍他一顿。

    “好了好了,同学们安静下来,我们收收心,继续上课,等到下课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今仁站在讲台中央,提高声音维持起秩序。

    两人的聊天被迫中止,宿傩转过身的时候,还快速说了句:等下课再跟你细说。

    伏黑惠心想怎么细说?复述具体过程,还是找出影片细节?

    政治课并不枯燥,今仁讲课的时候还会插几句玩笑话,整节课下来很活跃,总是嘻嘻哈哈。下课之后,教室更加闹哄哄,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跑出去玩雪,他们则到走廊边等虎杖悠仁和钉琦野蔷薇,碰面后就一起去校外的餐厅解决午餐。

    天气变冷之后,他们几个都不愿意吃冷食,主要是冷,其次是吃起来没有感觉。

    今天的「一十掿酥」依旧很多人,放眼望去,似乎都没有空座位,不过宿傩年纪轻轻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所以有自己的专属座位,还是专门为他设立出来的小包间,位于阁楼。

    阁楼并不狭小,布置精心,大有一种冬日温馨感。宿傩坐下来之后,也没翻菜单,只是问道:“你们想吃火锅还是烤肉?”

    “咦?”虎杖悠仁讶异,“这里不是只有粉、面以及甜品吗?”

    宿傩挑了挑眉,却是看向伏黑惠,眉目张扬着显而易见的自豪:“开小灶。”

    伏黑惠面无表情,不懂这个有什么好自豪的。

    “吃火锅吧。”他说完,又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烤肉的话还要自己烤,太费时间了,别忘了下午我们还有课。”

    宿傩摇了摇头,“不用自己烤。”

    伏黑惠疑惑地回看他。

    “服务员帮忙烤。”

    “我帮你烤。”

    两道声音同一刻响了起来。前一句是虎杖悠仁说的,后一句是宿傩说的。

    伏黑惠:“……”

    钉琦野蔷薇忍不住‘扑哧’一声,“某种意义来说,宿傩同学确实是伏黑的专属服务员。”

    宿傩没有否认。

    虎杖悠仁叹了叹气,“那还是吃火锅吧,我们都没有人帮忙烤。”

    “确实。”钉琦野蔷薇附和。

    于是午餐吃什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等餐期间,四人闲聊起来。虎杖悠仁说:“校庆快到了你们知道吗?”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宿傩不假思索地接话。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你上次开会没来?”

    宿傩双手微摊,一脸冤枉,“我一直坐在你旁边,散会的时候,你还收了我的会议记录,还叫我不要在记录上涂鸦,画你的小人。”

    伏黑惠语噎一瞬,又觉得耳根有些烧红。想起这家伙一到自己上台发言时,就会在记下的关键词旁边画下自己当时的表情,连动作姿势都细致地描画出来,就真的——很讨厌!

    “那个会议记录,你是不是裱起来挂床头了?”

    伏黑惠瞪了瞪眼,没好气地反驳:“谁会把这东西裱起来挂床头啊,你有毛病!”

    “你说气话,我不信。”

    “……我不想跟你说话。”

    “那你就是承认了…呃!”

    伏黑惠说不过他,直接抬起腿踩了他一脚。

    有时候,让人闭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而且很实用。

    宿傩的脸有一瞬间扭曲,脚趾传来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忙不迭就把脚缩了回来,低头一瞧,鞋面已经有了明显的印子。

    “你怎么总是踩我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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