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太子妃跪求和离(穿书) >第34章 第33章 想入非非
    青竹这话虽很富有关切之情,林心愿听了以后,心中略微不快。她当然也有爱美之心,不能接受自己破相,但青竹的话听起来,似乎隐隐透出将她物化的意味。也不知是否自己太过敏感了。

    额头处撞伤的部位火辣辣的,一抽一抽的疼着。林心愿忍不住伸手轻轻去碰,然后手放下来一看,中指与食指皆沾了滴血,比输液的针口大不了多少。几乎是内伤。

    她顾虑着给狗验尸的事,以为自己给众人添麻烦了,忙道:“我没事的,小伤罢了,请范医官继续罢!”

    “这……”

    范宜风与刘公公相视了眼,撑着拐杖,勉强站起身来,审视太子的脸色。一条死得凉透了的狗,自然比不过太子妃重要。尽管太子妃这般说,他可没胆量照办。

    白雪梅拉住了作势讲话的第八,斟酌道:

    “太子殿下,微臣来时恰好带上了医箱,不若微臣与这位青竹姑娘扶太子妃娘娘到内室,放下隔帘,为娘娘处理伤口。太子殿下与范医官、刘公公,则留在这外边继续验那狗的尸。”

    每说一句,第八就在旁边点头,抱着双臂一本正经的模样。

    青竹实际也不大敢瞧那类开膛剖腹的场景,这会儿有了避开的藉口,连声附和道:“殿下,奴婢也赞同白医官说的!”

    林心愿不知作何种反应好,只得沉默下来。

    李纹揉揉额头,轻叹了口气:“便这么办罢。”

    “诺。”

    白雪梅行了一礼,伸手正欲去搀扶林心愿,青竹抢先一步上前道:“娘娘,奴婢来扶您。娘娘小心些走路。”

    于是白雪梅伸出的那只右手,很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第八见状,从怀里掏出一颗苹果——就在不久前送与了她的那颗,现下正替她暂且保管着——塞入了她空荡荡的手心里。

    第八笑嘻嘻道:“你的手寻错人了,应该寻我的。太子妃娘娘可没有苹果。”

    他因着不敢在太子妃出事的情况下,在太子面前笑得开心,便凑得离她极近,压低了声音,笑得鬼鬼祟祟。

    有那么一瞬间,白雪梅在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过许多画面……少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低低的笑声撞着她……摇摇欲坠的鬼鬼祟祟的……到处是白布,像落雪一样飘着……她突然好不熨帖,连忙回神,朝着青竹搀林心愿的背影,疾步赶了上去。

    范宜风在后边见了他们这般,暗地里啧了声,不知为何很不服气。

    李纹忽道:“第八。”

    第八便敛了笑意,走上前抱拳道:“属下在。”

    “过来帮一帮范医官的忙。”

    “诺。”

    内室这边,林心愿被青竹扶到了榻上坐着。白雪梅紧接着掀了帘子入内来,打开医箱,从里边拣出器具和药酒等物,半跪在地上,开始为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

    沾了药酒的棉花团碰在伤口边缘,登时又辣又疼,林心愿忍着痛楚,乖乖地一动不动。

    一旁,青竹忽出声唤她道:“太子妃娘娘。”

    “怎么了?”林心愿回应道,因着脑袋被白雪梅用左手固定住,并不能转过去看她。

    青竹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安:

    “娘娘……您可知太子殿下为何将奴婢叫来?殿下是不是在怀疑奴婢?

    “奴婢尚在林府时,就在娘娘身边伺候了,梳妆、沏茶、磨墨,奴婢向来都做得很好的,您还夸过奴婢呢!后来,更是陪娘娘嫁入了东宫,处处维护着娘娘。

    “奴婢对林老爷、对娘娘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怎会下药毒害那狗呢?那狗可是娘娘顶喜爱的。

    “更何况,狗虽生为畜/牲,仍旧是条活生生的命,奴婢不是那蛇蝎心肠之人,哪儿下得了手呢!”

    林心愿默然,片刻,方才答青竹的话道:“本宫也不知晓太子殿下究竟在想甚么。”

    在原著小说里,青竹虽有攀附原身,以做太子的嫔妾的上位心,然而对原身确实很尽心尽力,至少在她读到的那部分内容里,青竹并未背叛原身,亦或者做任何损害原身利益的事。

    她曾从朋友那儿听说,在古代,会有妻子在怀孕期间,将自己的心腹丫鬟送去服侍丈夫的,认为总比丈夫去小妾房里好。

    作为现代人,林心愿始终很无法理解古代的这种主仆之间的,奇妙绝伦的感情。

    ******

    林心辞在看清她的脸的刹那,愣住了。他记得她,是白天在茶楼里害他丢脸的,那位偷吃红青菇的女帮工——阿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从茶楼回家后,思绪始终安定不下,于是出门散心,不知觉走到了河堤处,竟然机缘巧合又与她相见了。

    阿瑶被他紧抓着手臂,然而觉得他十分眼熟,顾不及甚么男女授受不亲,单一个劲儿端详他的脸,试图回忆起来。

    再看他对她傻愣愣地盯的模样,她有些害臊,气急道:“你是谁!究竟要做甚么!”

    “哦、哦,”林心辞回过了神,但不敢松手,怕她冲回河边去做想不开的事,红着脸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么?”

    阿瑶道:“我只觉得你怪眼熟的!”

    林心辞很有些失望,非想她自己将他记起来,便拐弯抹角地答道:“我们不久前见过的,在茶楼,就在今天。”

    茶楼?珠子县有两家。一家大些,名晴和;另一家小些,名听溪。她从来没去过后者,倒是在前者帮了两年工。那肯定是指晴和茶楼了……阿瑶震了一震,道:

    “你、你就是林县令?”

    林心辞笑着点了点头:“对,我叫林心辞,心愿的心,言辞的辞。”

    他这般解释,阿瑶听了,仍然并不能听懂是哪个“辞”,她识字不多,只知晓“林”是两个木字的,“心”像三条鱼在鱼钩旁游耍……

    她想到那两个嘲笑她的衙役,害怕被他发现自己不曾读过书,便装模作样道:

    “哦,我明白了,林县令。”

    林心辞问她:“你怎的在这河堤旁?我听说茶楼都要一直忙到晚上的。东家是予了你休息么?”

    阿瑶先是怔了怔,随后不自在起来,她用力把手臂抽回,两只手掌合在一起搓着。半晌,她方才启唇道:

    “林县令,今日很抱歉冲撞了你。下回我定不偷吃红青菇了。我、我当时实在肚子饿……”

    林心辞也怔了一怔,道:“无妨,我不曾放心上。”

    “我跟东家请了早退,去买了蜜糕作赔礼,一路寻到衙门想给林县令你送去。”阿瑶鼓起勇气道,“原本想亲自做的,可是不敢回家——去到了衙门门口,那两个衙役告诉我今日休沐,林县令不在,我就请他们替我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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