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无比冷漠，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半点血色！
更可怕的是气质，那就不像是人的气质，李天命刚见过微生云汐，可是此刻的姜妃棂，带来了比她更浩瀚，更恐怖的感觉！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神灵，站在苍天之上，以最冷漠的目光，就这样俯视凡人，盯着李天命！
“你，终于回来了。”
“我为你，开了墓葬。”
这不是姜妃棂的声音，虽然很像，但这声音很冷漠，很深邃！
在李天命呆滞之中，她伸出了左手，那是姜妃棂完全开启了所有封印的手，可以看到，她的指甲长了很多，尖了很多！
她举起这左手，忽然，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微微一笑！！
这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要你，带她回墓葬！”
“否则，我随时随地，都能拧断她的脖子。”
她那白色漩涡般的眼神，让李天命识海里的魂灵不断翻滚，几乎真的要被拉出去，魂飞魄散！
这是他长这么大，遇到的最恐怖的一幕。
他不知道这是谁，更不知道，这是何等存在，竟然能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是谁？！”李天命将嘴唇咬出了鲜血，用尽一切力量，朝着她靠近。
她仍然保持着这种笑容，没回答李天命的问题。
就在下一刻——
她眼中的光芒忽然黯淡，紧接着，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候，这房间内的一切压力，陡然消失。
安静的夜晚，重新归来。
李天命冲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仔细一检查，她身体无恙，连指甲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甚至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嗯。”李天命点了点头，横抱着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不许走。”她迷糊着拉住了李天命的手。
李天命便抱着她。
燃魂神纹道典已经关上了，房间里黑得深沉，只有一双眼睛，看着怀中沉睡的少女，彻夜都没有闭上。
他捏着她那修长而细嫩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整整一夜，直到双眼满是血丝。
天亮了。
姜妃棂伸了伸懒腰，还赖在床上。
她知道李天命应该要出去修行了，毕竟，昨晚的时间都算耽误了。
不过——
她还是有点小私心，想要让他多留一会儿，便轻轻抱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抱里。
时间很安静的流淌，清晨的阳光穿透窗纸，在他们的身上铺了一层荧光。
“棂儿，两个人要一辈子，平安无事的在一起，很难吗？”李天命靠在她耳边，有些出神的问。
“不难啊，只要两个人一条心，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一定能过去，绝对不会难的。哥哥。”她眯着眼睛说。
“好。”李天命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很透彻，就像是一头远古的巨兽，睁开了凶戾的双眼。
“棂儿，我想向你承诺一件事情。”他轻声说，目光里有着无止境的温柔。
“什么嘛？”
“这辈子，我们两个人之间，如果会有一个人先死，那一定是我李天命。”
姜妃棂呆呆的看着他。
“啊呸……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