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谋她之年 >第441章 你欠我的太多
    东哥在她身旁一屁股坐下来,唉声叹气,东哥问她,“你咋样了啊?昨天纪临江为你又搞一波事,凌晨才从局子里出来,他真是越来越出位了。”

    金颐叼着一根油条拿着一沓文件坐在敬舒身边。

    这两人上班途中遇上了,东哥便载了金颐一程,恰好一起过来了,金颐将文件铺开在桌子上,对敬舒说,“你做好准备了吗?这样做很危险。”

    敬舒忍着馅饼的油味儿,吃了两口便拿过卫生纸干呕起来,胃里没东西,也呕不出什么,她说,“我没事,只要对案子有关,我都可以。”

    “那好。”金颐似乎一门心思在卷宗上,“你那日偷拍纪临江的通话记录和电话薄发给我和宋司璞,我现在把我查到的所有信息跟你共享。”

    金颐拿出一支笔,翻过一份文件的背面,画出人物关系图,“纪临江这些年做的坏事都是借刀杀人,抓不到他的证据和把柄,接下来,你和宋司璞听好,我们不能逼他犯罪,这种手段存在的本事是违法的,逼他犯罪的这个过程中,因他而牺牲的每一个人都跟逼他犯罪的始作俑者脱不开干系,这是纪临江做事的手段,我们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记住了么?我会同罪抓你们。”

    金颐少见的严肃认真,视线在敬舒和宋司璞之间迂回,五年前这两人便是联手通过做局逼纪临江犯罪,但被纪临江避雷了。

    “现在打算怎么搞啊?不逼他,他能稳一辈子没动静,那不就抓不到他了吗?”东哥说,“老婆孩子都有了,他很有可能就此洗手不干了,回国以后没有任何动作,这阵子闵小姐跟我们司璞好上了,他才又开始动作的。”

    “嗯。”金颐用笔在纸上写出一个名字,“按照宋司璞的提议,有个好办法,小闵为这事跑了一个多月了。”

    敬舒喝了口豆浆,压着胃里的不舒服。

    东哥递给敬舒一张卫生纸。

    “我查过小闵给出的那些电话号码,很多是正常生意往来,对方都是底子干净的商人,有些是他公司的员工,至于这些员工究竟是不是干净的,目前没有露出马脚不得而知。”金颐在纸上画下重重一笔,“但是,有个人物可以做做文章,纪临江的通讯录里,有个人物叫林凡,有过八年牢狱的案底,混过社会,曾经跟沈宥是南北雌雄水火不容的势力关系,但是林凡没斗过沈宥,被沈宥害死了儿子,又害坐牢,这些年林凡一直在找沈宥报仇。”

    “卧槽,林凡是纪临江电话号里的人物?”东哥说,“他想干嘛?听司璞说纪临江跟沈宥有关系,怎么又跟沈宥的仇家联系呢?”

    敬舒低声,“至今沈宥没有露过面,他很有可能跟纪临江联手了,纪临江对他另有安排,许是担心沈宥不可控,所以谨慎起见,他也在暗中培养沈宥的仇家,无论哪一方失控,他都能泄露消息给另一方,借人之手灭了对方,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敬舒拿过金颐手中的笔,在纸上画出人物关系图,“沈宥和宋司璞互为仇敌,林凡是沈宥的仇人,纪临江既然用两个仇人牵制一个沈宥,说明他给沈宥这颗棋子置放在了非常关键的位置上,那个位置危险到让纪临江都忌惮。”她微微垂眸思量,“依我对临江的了解,若非关乎整盘棋局的重大利益,他不会上双重保险,毕竟如果让沈宥知道纪临江暗中接触林凡,很有可能让双方关系崩盘,但是崩盘了临江估计也有后手,因为他这些年手中肯定掌握了非常多的沈宥把柄,沈宥受他牵制,所以,究竟沈宥这颗棋子放在了哪里呢?”

    宋司璞靠坐在办公桌上,咬着根烟没有点燃,视线淡淡落在敬舒思量的脸上,又迂回在东哥凑近她的场景上。

    “还有一个线索。”金颐说,“纪临江的手机号里,我还排查到一个上大三的名校女大学生,这一个月,女大学生跟他联系过十二次,他回过两次。”他转脸看向敬舒,“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敬舒握着豆浆杯,“不会是情侣关系,不会是肉体关系,不会是暧昧关系,是利益关系。”

    她那么果断肯定的给出了答案,仿佛在这方面对纪临江绝对信任。

    宋司璞抬眸看着她,唇间的烟不易察觉咬了下去。

    金颐说,“我以这个女学生为核心,动用私人关系查了她近一个月的轨迹,私生活挺简单,除了跟朋友伴游出行,一个月内跟一个财阀大佬约见了两次,那个大佬做国际海运生意的,跑远东-东南亚航线和北美西海岸航线,也做进出口贸易生意,身价可观。”

    敬舒静静听着,杯中的豆浆喝光了,轻轻咬着吸管。

    “但是这个大佬手脚有些不干净,前几年手里出过人命被人顶包入狱,生意也出过事,涉嫌偷渡、走私,从未设立海关的地点运输国家限制出境的货物,涉及避税逃税等问题,被狠罚了一次,这些年倒是没有动静,但是我听海关那边接到的小道消息,最近一批变相走私高奢定制的商品将流入国内市场,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这批货很有可能跟姓冯的人有关。”

    “变相走私?”东哥问。

    “简单来说,为了避税,将原本价值高昂的商品包装成低价的同类商品,价格砍半,虚报价值,少交税的意思。”金颐言简意赅。

    “纪临江跟他有什么关系?该不会做了违法生意吧?”东哥说。

    敬舒摇头,“他不会,他起初连沈宥都不愿意接触,怕自己被拖下脏水,他手中正当合法的氪金产业很多,他不缺那点钱,他会用不法手段谋夺他人的正当财富,不会用不法手段做不法生意让人抓把柄,我跟了他那么久,这一点是可以保证的。”

    她再一次对纪临江某一方面的人品给出了绝对的答案和充分信任。

    办公室里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看了她一眼。

    金颐脸色不太好,低声,“现在谁也说不准,这背后有纪临江的影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或许对曾经那套法子玩腻了,想玩更刺激的呢?”

    “不会。”敬舒干脆,“他已经有收手的趋势了,只是宋司璞咬他太紧,所以他才不择手段要除掉宋司璞斩草除根。”

    她对纪临江那般了解,他的恶,他的伪善,他的坦荡,他的通透和底线,她全都知晓。

    办公室里忽然静悄悄,三个男人看着她笃定的脸和语气莫名陷入僵局,东哥忽然拍了拍头哈哈一笑,“闵小姐,你处处帮纪临江说话啊。”

    “我不是帮他!他不会做违法生意。”敬舒据理力争,“但不保证他不会用违法手段害别人,他或许在算计这个搞海运的人,或许在谋夺这个人的正当财富,但不会插手不法黑色地带的生意你们懂吗?他不会允许自己的生意有洗不白的污点,他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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