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退婚别慌,换我来 >第130章:红袖
    祁县这边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第一批粮食总是很容易就凑齐,钱长峰把粮食都装在大箱子里运上船;

    因为是箱子,所以光看外表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没人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东西。

    而祁岁蓉,则在京城里打理红袖楼。

    不接手红袖楼,她都不知道贤王手底下竟然有这么多人,还都是暗地里不能被人发现的那种。

    几乎每隔三日就会收到从南方送来的信件,都是那些暗军送过来汇报训练进展的。

    更有一些,则是贤王安插在各个府里的眼线传过来的。

    祁岁蓉就震惊了。

    她看到这些信件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感叹贤王的城府和谋略,而是想到,她完了,这辈子生是贤王的人,死都得是贤王的鬼了。

    总之别想脱离贤王的掌控了!

    祁岁蓉认命的给贤王办事,然而京城也不太平。

    靖宁侯府和钱尚书府,分别失踪了一个宝贝儿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呢。

    也因此,他们在经过长时间的寻找之后,就把矛头对准了贤王了。

    大皇子那边他们早就去问过了,人家说没有,那就没有吧,虽然他们也不太相信,但是贤王这边也一直都没有搭理他们。

    他们一怒之下,反正皇帝要对付贤王,他们不如给皇帝表个忠心算了。

    私底下便开始频繁的骚扰贤王,朝堂之上也的弹劾也一样不少。

    更重要的是,他们竟然撺掇着皇帝,要给贤王指婚了。

    扳不倒他,就存心要恶心他了。

    最近贤王连出门都要多带些护卫了,因为暗杀他的人越来越多啦。

    要祁岁蓉说啊,这都是他作的啊,没事绑架人家的儿子干嘛啊。

    这下好了,那些人本来就是墙头草,中立派,被他这一刺激,全都倒戈到皇帝那边去了。

    这倒霉的还不是他贤王吗?

    傻不傻他呀。

    祁岁蓉以前都不知道这些事的。

    但是她经手的信件多啊,贤王说了,她要想看,就都可以看。

    一般人就算是听到王爷这么说,那也是不敢看的,毕竟都是机密啊。

    但是祁岁蓉就跟拿了免死金牌似的,等不到贤王过来,没事干的时候就会把南方来的信拆来看。

    她其实主要是想看看陈知许他们怎么样了。

    贤王为了不暴露,以前是每天都要来红袖楼的,最近都是三五日才来一趟了。

    他来到楼上,祁岁蓉就立即将信件整理好,赶紧送上去,把信件放在贤王身边,然后又给他泡茶。

    贤王都好几日没有见到她了,伸手就去拉她:“干什么去?过来。”

    祁岁蓉说:“给你泡茶吗?不是你说的吗,迎接你就得跟迎接我爹一样,要热情,要殷勤,要体现出对你的爱吗?”

    贤王嘴角一抽:“得了,你快闭嘴吧你,你这么一说,我想摸一下都下不去手。”

    祁岁蓉翻了个白眼,心想让你嘴贱。

    贤王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眼下都是乌青的,脸色也是越发苍白了。

    祁岁蓉都怀疑他费劲心机的做这些干嘛,当了皇帝,却拖垮了身体,那还能当几日啊?

    贤王叹着气,说:“小丫头,你不懂,我做这些,不是为了那个位置,也不是为了那些权势。”

    祁岁蓉一边给他泡茶,一边问:“那是为什么?”

    贤王连自己的小圆球都不抓了,直接丢在茶杯里,拿起茶会就把香气四溢的热茶全浇到装着小圆球的杯子上,看着小圆球就泡在浅绿色的茶水中,他轻呼一口气,说:“我收集小圆球,不为它值钱,好看,而是因为我喜欢。”

    他看着祁岁蓉:“我把你留在身边,让你替我掌管红袖楼,也是因为我看你顺眼。”

    “明白吗?”

    他说道:“我费劲心机做这些,哪怕我耗死在这里,那也是我乐意,我就为出一口气,我就想把上面那个人拖下来,踩在脚底下,我看着脚下求饶的他,我心里舒服,我爽快,你懂不懂?”

    祁岁蓉心想,那还能不懂?神经病呗。

    从小被宠坏了的小王爷啊,他干啥都仅凭自己乐意,哪怕他足智多谋,哪怕他有九曲城府,他偏不为自己找一条康庄大道,非要找一条最难的,死磕到底,就是因为看现在的皇帝不顺眼,就是想把他踩在脚底下,听他求饶。

    为了完成这件事,他甚至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去筹划,筹集了几万的兵马,让这么多年轻的官兵们为他卖命。

    到时候得死多少人啊。

    祁岁蓉都不敢想。

    这么一说,她和陈知许,也是被无辜卷起来的人,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贤王看着她,说:“你也不用想些有的没的,你放心,除了京城,你哪也不许去,就是我败了,死了,你也得跟着我,听到没有?”

    他捏着祁岁蓉的下巴,暗沉沉的眼睛盯着她。

    祁岁蓉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知道啦知道啦,就算你放我走,我也不敢走啊王爷。”

    贤王便笑了,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说:“赶紧过来,给爷我抱抱,几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祁岁蓉窝在他怀里,叹了口气。

    几日不见,贤王就跟狗似的,没完没了,半夜了,祁岁蓉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贤王,恨恨的,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给了他一脚。

    不得不说,在床上的男人永远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贤王睁开眼睛,竟然不生气,还抱着她说:“累不累?怎么不睡?”

    祁岁蓉说:“饿了,我要吃东西。”

    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她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贤王的床上。

    但这也不能怪贤王啊,他也就二十郎当岁的时候,父皇还在那会儿,无忧无虑的,后院里有过人,后来父皇没了,没爹妈的孩子,那日子过的哟,别说后院里放人了,就来身边的人他都换了好几批。

    旷了几年了得有,那不得跟饿狼似的吗?

    总之是得亏他不能天天来红袖楼,不然祁岁蓉肯定得死在床上。

    祁岁蓉找了些点心出来吃,吃了两口,突然说:“我有个弟弟,你知道吗?”

    贤王懒洋洋的喝着茶,说:“知道,十二岁,听说在南陵州上学?”

    之前是在祁县里上私塾的,陈知许过去后,找舅舅帮忙,把他送到州府的书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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