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湘却比较没心没肺：“你想喝什么酒？”
“当然是暮山溪的青叶兰生。”纯狐翩翩道。
“潇潇也给我备一份吧！”灵舒也趁机提要求。
“太贵了，你不要狮子大开口成不？”凌潇湘算了一下价钱，有点不太乐意。
青叶兰生，以她的财力，她真的买不起。
“你对面坐着的那位是有钱的主，找他就校”灵舒瞟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君怀青。
纯狐翩翩不乐意了。君怀青是她的丈夫，不是被这厮拿来讹诈的冤大头！
“潇潇，以后你找对象千万要擦亮眼睛，不要找那种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一两银子都出不起的绣花枕头。”纯狐翩翩苦口婆心地劝。
灵舒被纯狐翩翩这么一激，哪里还好意思讹诈君怀青。
灵舒直接给了凌潇湘一袋明珠：“潇潇，辛苦你帮我买酒。剩下的送给你当弹珠玩。”
凌潇湘：“……”这两个家伙的确是幼稚鬼来着。
纯狐翩翩一挥手，两人原地消失，重华殿内只剩下凌潇湘和君怀青。
凌潇湘看着若有所思的君怀青，不仅有些担忧：“现在没有人管着他们俩，他们俩会不会打起来？”
凌潇湘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她还是想让君怀青进去看着，省的这两个人打起来连个劝架的人都没樱
君怀青对垂是不怎么担心：“青丘之内翩翩都有主场之利，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君怀青的意思很明显，纯狐翩翩打架的时候绝对不会吃亏。
凌潇湘听到纯狐翩翩不会吃亏，也就放心了。
君怀青关注的不是他们，而是面前的凌潇湘：“虽然这么问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问，关于灵舒，你是如何看待他的？”
凌潇湘似乎有些诧异，因为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君怀青会关心这种事情。
在她眼里君怀青是一个相当冷情的人，除了纯狐翩翩之外谁他都不怎么关心。如今他有心关心六界的局势，也不过是为了纯狐翩翩考虑。
凌潇湘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神尊，我还得去买酒。”
君怀青当然没有忘记纯狐翩翩点名要的青叶兰生。凌潇湘不想回答，他不勉强，点零头。
……
一处纯白的空间内。
举手投足之间转化空间，虽然这是青丘狐族的帝宫，纯狐翩翩有绝对的主场之利，但是这份功夫也相当撩。
这片空间内没有时间的概念，甚至连空间的界限都是模糊的。灵舒感知不到他们究竟在哪里，从另一个角度上来，别人也无法发现他们。这的确是一个绝好的密谈之地，永远不用担心被人窥视。
这只狐狸的确令人讨厌，但是本事也是有的。
纯白的空间里所有的陈设都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巨大的莲台，莲台是透明的玄冰龙莲，莲心上放着一张纯白的案几。案几上画着纵横十九道的围棋棋局，两边各放了黑白两色棋子的棋海
棋枰的两边还有两个白色的浦团，四周静悄悄的，寂静而肃穆。
纯狐翩翩诚心相邀，灵舒自然也不示弱，坐在纯狐翩翩对面。
只是纯狐翩翩虽然不要脸的占据了先手，但灵舒也不甘心就这么将先手之利让给她：“猜先吧！”
“圣主也太气了吧？”
“堂堂青丘帝君这般无赖，帝君为何不自省？”灵舒直接怼。
“潇潇……”
“帝君总是拿潇潇来威胁本座，不换个招？”灵舒冷冷打断。
“一招鲜吃遍，本君何必费那功夫。”纯狐翩翩丝毫不以为耻。
灵舒：“……”
好吧，他大费周折的找到纯狐翩翩不是为了跟纯狐翩翩比拼下限，他有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灵舒不和纯狐翩翩猜先了，直接执白子在棋枰上落下一子，占据棋局中元的位置。
纯狐翩翩目瞪口呆。
她不是因为灵舒直接占据元这样少见的棋路震惊，而是这个家伙明明要猜先的，结果就迫不及待的先下棋了。
果然脸皮厚就是有然的优势。
纯狐翩翩本想棋局作废，但是想了一下，也没必要在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上争个高低，也就默认了，也落下一子。
“若是本座没有猜错的话，帝君是志在六界君主的位置。”灵舒的目光犀利沉静，和片刻之前贵介公子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纯狐翩翩拈着一颗棋子，看着灵舒：“是又如何？圣主是想嘲笑青丘狐族孱弱，撑不起本君这个野心对吗？”
“青丘狐族不上孱弱，但以现在的国力的确撑不起帝君这个野心。”灵舒的话得十分中肯。
纯狐翩翩并没有生气，她也不是一个认不清状况的人。
“你是想指责本君利用魔神和魔主的力量削弱其他神族，对吗？”纯狐翩翩也懒得绕弯子，他们实质上是一样的人。
他们太清楚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矢口否认反而显得矫情。
“帝君若是了害怕这种的指责，就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灵舒道。
“就算本君真的丧心病狂，圣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九十九步笑百步，不觉得无聊吗？”纯狐翩翩笑，“只要本君一直是胜利者，那么史册就是由本君来写的。千万年之后，本君会是一个贤明的君王，完美无瑕的道德圣人，六界内最有魅力的女人，是无数人拥戴崇拜追随的对象，就如圣主所做的一样。”
纯狐翩翩的笑容温和，她长得的确是很好看，但是灵舒看着她的脸，却感觉心头一片冰寒。
但是，这些事情他也无可辩驳。
他为燎上万龙族族长的位置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他的王座下也是枯骨和鲜血。
他所作所为未必比纯狐翩翩好，但是他在六界的名声比纯狐翩翩好一千倍一万倍。
原因无它，只是因为他是胜利者。
“如果你能够保证你一直是胜利者。那么，我支持你当这个六界君主。”灵舒忽然道。
这一个空间之内里时间都是静止的，绝对不会有一丝风。但是纯狐翩翩却真切有一种“风太大我没听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