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曾到王飞家中坐客,并没有见什么异常,所以不十分相信这些谣言。某次,张生从一座废弃残破的宅子前经过时,看见王飞鬼鬼祟祟从里面走了出来,心下很是疑惑,他向别人打听,别人对他说,那是王飞的祖宅,废弃有十几年时间了。张生听了后,生了暗中前去打探的心思。一天下午,张生悄悄潜入那废宅,从里面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当他想离开时,见一残垣下有未燃尽的纸钱,上面有个洞,可以容纳人猫着腰进去。张生见里面黑漆漆一片,一时踌躇,不敢贸然入内。
这时张生见地上有一大石块,就抱起将小洞砸开,直到能看清里面的场景,才缓缓走了进去。原来里面是一间暗室,最上方放了一个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一尊黑面獠牙塑像,怒目圆睁,恐怖至极。自张生进入后,塑像始终像是在注目他,看得张生毛骨悚然,惊得一身冷汗。那香案旁边地上,插着许多旌旗和经幡,不知道作何用。旌旗后有个木头架子,支起一张人皮,绷得很紧,手和脚都可以辩明,人皮表面写有很多梵文,像是某种经文,张生细看时,那经文发出一阵阵紫黑色的强光,看了后一瞬间令他感到头痛欲裂,视线和神志开始昏昏沉沉。
他的朋友听了也非常惊恐,立即就向官府汇报了此事。很快,官府就派人烧毁了暗室并逮捕了王飞治罪。张生听了后,病痛才开始慢慢痊愈。自此后,他再不敢和别人议论鬼神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