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湛手指微扬,示意楚玉先退下。

    这只给容珠备的营帐规格大而奢华,是他心恐这宝物住不舒服,连装饰都吩咐了下人,与血影宗的房间布局相似,无一处不精细。

    难寻的百年黑金灵木圆桌上,灯罩里的烛火偶尔烧的噼啪作响,凸显了此刻营帐里的安静。

    男人泛着魔气的眉宇映着一层暖黄的光影,眸色幽幽盯着容珠的角落,显的阴沉不明。

    “嗯?怎的这般不小心,坐着也能摔倒,叫我说你什么好?”

    一开口,却是和阴沉的神色不相符的语气,三分嘲弄,还带着一丝宠溺。

    那头容珠手忙脚乱的将矮凳扶了起来,却没在重新坐回去。

    “我……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拎起裙摆朝帐篷外头走,路过圆桌时,却一下子被男人的大手握住胳膊拦截住。

    “嘶,好痛!”

    他的劲道太大,让人有种要把她胳膊握断的错觉。

    容珠皱起小脸,忍不住想拍打他铁指似的五爪。下一刻却是惊呼,被乐湛一把拦腰抱起来,动作连贯无比的三两步丢到床上去。

    那般不怜香惜玉的大力一扔,害她头上的珠花都掉了,乌发如瀑顺滑的散落床榻,衣裳也显得凌乱几分。

    好在锦衾与软褥是那般厚实柔软,容珠像掉进了一团棉花中并无痛意。

    可他的举动叫她生气极了。

    容珠挣扎着用单侧胳膊支起上身,生的细长上挑的媚眼含着怒意的嗔看他。

    可惜没有丝毫的震慑作用,还轻易激起男人的肆虐之心。

    “你干嘛啊?可是魔气侵了脑子,疯了吗?”

    “呵……”

    瞧着她长了胆子,敢对他说这种气话。

    一双黑眸紧盯着她显露无限风情的乐湛气笑了。在容珠愤怒逐渐转为疑惑的目光中,他欺身过去抬掌一推,将她支起的上半身轻易推倒下去。

    “啊!好重,你干嘛?”

    容珠确定,乐湛八成是疯了!

    竟整个重量都压她身上。

    接连领口的衣裳被大力撕扯,空中泛着锦帛‘刺啦’撕裂的声响不断。慌乱中她没多少力道的纤细柔荑,紧紧抓住那两只精实壮硕的手臂,妄想试图按住不让动。

    直到他开始狂乱啃咬她的脖颈。白皙嫩滑的皮肤传来刺刺的痛。

    他为何要咬她?

    举止粗暴,像是吃人的猛兽。

    “有什么话好好说,好不好?”她吓的哭,声音带着哽咽。

    “乐湛!我求求你,别欺负我!”

    那举止凶狠的男人动作倒是停了。

    他抬头四目相对,她看到一双泛着腥红的俊目,里头是她看不懂的欲望滚动,像是真会将她拆了,吞之入腹。

    男人眉宇间布满阴霾,嗓子有些干的嘶哑,“装什么?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方才所言,那顾洛寒的侍妾!”

    将她呆愣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嗤笑,

    “怎么,给别的男人碰,不给我碰?我不如你那男人?”

    瞧她小脸煞白,眼尾微红还残存着泪水晶莹,乐湛忍不住用尾指对她眼角轻轻摩挲,轻声感叹“啧,真美,”

    还能更好看。忍不住幻想她面色泛红哭着求饶的模样。

    一想到被旁人看过,乐湛心中冒出一团无名怒火滚烫,灼热的他想发疯。

    “就算我是洛洛的侍妾,关你什么事?”

    身下娇软的声音传来,带着鼻音,透着倔强。

    他的手动作便是一顿。

    遂见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红的像只兔子般可怜,“你疯什么?生什么气?”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他的侍妾,我只是他的侍女罢了。”

    然而她不知这两者区别并不大,不论侍妾或侍女,在旁人眼中都是一样的。还不是随主人心情……

    容珠将红通通的眸色移开,不去看他的眼,微微无力的失神“知不知道你现在让我觉得恶心,你是有道侣的人……

    你之前说过要等你夫人爱上你,你手下送来的那些女人,你宁愿杀了也不碰,我便以为你和旁的魔修不同。

    你既生的好看,又痴情,我寻思着这真的很难得……

    所以才甘愿帮你净化魔气,还想着等到你与她双修,方能安心离去”

    乐湛没料到她会说这些,面目微怔住,一时没了反应。

    其实不怪他,她懂。

    莫说魔道,整个修仙界的大能,又有几个府上不是妻妾成群的。在这种环境的耳濡目染,又能有几个脱俗。

    可她是仙石,不是人类!完全接受不了那些观念,还以为他有所不同。

    “你看看草原上的狼族,它们虽是没开启灵智的低阶妖兽,却是世界上最忠诚的物种,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至死不渝。乐湛,你难道,还不如那些狼妖么?”

    乐湛的心中算是五味杂全。

    更多的是意外,听她说这么多,不能否认的是他今天确实失控了。

    若执意继续做到底,莫不是承认了自己真如她所言,不如灵智未开的狼族?

    她不让他碰,是介意他有道侣?

    可她的修为低下,又无背景可言,类似这种女子,在修仙界是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的。

    容珠抬眸看到他颇为复杂的目色,发觉他已经恢复了平静,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花。

    趴她上头的堂堂少宗主抹不开面子开口,她淡淡一笑,试探着用胳膊支身欲坐起来。

    果真他见状罢,也随同着起了身。

    二人静静在床沿,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容珠发丝散着乱糟糟的,脖子上的红痕触目惊心似被狗啃过。乐湛虽没方才的脸色铁青,面容却仍是阴沉的紧。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容珠看不透。

    “你那男人,明日便来了,你应该明白,我是不会将你拱手让人的。”

    没了容珠的净化,后果他清楚的很,是大多数魔修逃不过的最终结局。

    容珠也多少知道他方才失控的大致缘由。

    约莫是觉得若是和元婴抢侍妾,抢不过的。好在她解释了自己不是。

    “既然这么怕我不在,可你知道我的身体本支撑不了多久。”

    容珠挠挠下巴,转头对他认真道

    “你不如,今夜就去云莘的营帐,试试……有没有效果?”早一天晚一天的,不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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