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爻点点头,他现在不太在意晋渊究竟如何,下棋下到这一步,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算着日子对钟胥说:“丞相,南烟黎大限将至,待今晚我完成最后的仪式,昙花现必定能要了她的命。届时姝儿小姐毫无疑问就会代为掌管后宫,这样也利于我们在宫内布兵。”
“如此甚好,不过切记不要让南千容察觉出来是你出的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且我答应过他不会让你滥用巫力。”钟胥心中有些激动,他等了这二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吗?
众人皆以为他不过是想拉下皇后太子,扶持二皇子做皇上,其实他的野心远远不止于此,他想要的从来都是自己当天子,想要的是这羽朝的天下!
羊爻知道南千容的条件,他回答道:“这不难,只说是那个女人做的就行了,反正她也会巫术。”
云漠没有想到,自己脑袋上又要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了。
她现在靠在墙上,虽然已是深夜,可此时却格外清醒,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是睡不着,不过令她奇怪的是,慕从安也像是修仙一样,虽然闭着眼睛,可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这里的寂静倒是难得,钟胥为他们安排的地方没有其他的囚犯,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漠还是对于自己无法吸收坠神玉的事情耿耿于怀,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她闭上眼,进入神识空间,那里就像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灾难一样,就快要变成废墟了。
勿念在一块石堆中勉强找了一块地方容身,他的本体不过是一张卷轴,很容易就被划破,所以他一直缩在那个角落,不敢轻举妄动。
云漠抚上生命之柱,里面满是肉眼可见的裂纹,整个了无生气的模样。
“你需要睡觉?”
勿念又开始发牢骚了:“当然了!虽然我沉睡了这么多年,可是还是需要恢复体力的啊!可是如今这情形,我哪敢闭眼睛啊,一不小心就不知道从哪里砸下来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又不是那头蛮兽,很脆弱的好不好!”虽然他没有眼睛就是啦。
云漠只是用余光看了他一下,那家伙似乎越说越激动了。
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柱子,就像是有共鸣一般,它散发出一点微弱的光芒后就立即黯淡了。
可是,为什么她还好好的呢?既没有入魔,也没有昏迷不醒,只是无法使用巫力,这从哪一方面都说不通啊?
突然,云漠看向不远处,她倒是忘了那扇门了,坠神玉自吸收后就不见踪影,会不会是因为第三扇门打开了的缘故?
想到这里,她径直走向后方,这里遭此劫难后有许多的障碍物挡住了门,在神识空间了,她身体本身的力量使使不出来的,不过也多亏了这样,她身上的伤也同样不会对神识造成什么影响。
费了一些功夫,云漠才将通道完全清理出来,若是珠珠在会轻松很多,可惜这里只有一张畏畏缩缩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