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叹了口气,白鬼宫·破裂双臂轻轻用力,抱漆雕季更紧了……
随后他又说了一句:“如果能一辈子相守,那该多好啊!”
这句话话音刚落下的一瞬间,院子里所有的花开始迅速凋谢,晴朗天空被大片乌云覆盖,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像燃起了凶猛惨烈的大火……
漆雕季躺在白鬼宫·破裂怀里,忽然感到他胸口处有什么东西流出!
是血,是血!
血在不停地从白鬼宫·破裂胸口里涌出!
一大片,一大片的,不受控制的从身体里不停的往外涌……
他的双手从漆雕季身上滑落,眼睛紧紧的闭着…
看到此时的情景,漆雕季慌了!开始不知所措!
把白鬼宫·破裂的身体放平在怀里。她开始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拍打着他的脸!“阿裂阿裂,你醒醒,你醒醒啊阿裂,你别吓我,阿裂求你了,求你快点醒来啊……”
漆雕季急得眼泪像豆粒一样往下掉,心中像断了线的珍珠,洒落满地…
可无论怎么喊,怎么叫,白鬼宫·破裂就是听不到她的呼唤,眼睛依旧紧紧闭着……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阿裂你把眼睛睁开啊!你为什么不睁眼睛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啊阿裂……”全身瘫软的坐在长椅上,漆雕季开始失声痛哭,绝望的眼神望着满身是血的白鬼宫·破裂…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变成这样?
大概不知过了多久,她抱着他满身血的身体,哭得几乎快要虚脱的时候!
一只血淋淋冰凉凉的手,缓缓伸了过来,握紧了她的手…
白鬼宫·破裂努力的睁开了双眼,看着满脸泪水的漆雕季他眸中的心疼,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阿裂你醒了,你醒了阿裂,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看到白鬼宫·破裂睁开了眼睛,漆雕季开心极了!
可他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对着漆雕季笑。
胸口处的血越流越多,在不救治,恐怕性命不保!
白鬼宫·破裂的眼中,有了不舍和恐惧!
“阿裂,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医馆,把血止住就没事了!”漆雕季起身想要把白鬼宫·破裂背在身上,白鬼宫·破裂却拒绝了她!
费了好大力气坐起身,他把漆雕季揽入怀里,一脸不放心,又舍不得的看了漆雕季一会儿……
慢慢抬起手,用他沾满鲜血惨白修长的手,抚摸着漆雕季的脸,忍着身上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四个字:“好…好好…好好活…活着…”
紧接着,手从脸颊上滑落,一大口血从嘴里喷出,双眼合并,带着不舍和遗憾,泪从眼角处滑落……
“阿裂!……”
漆雕季大叫着从梦中惊醒,泪从眼眶里流下,潮湿的划过她的脸!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恰巧被住在隔壁的女弟子听到了!
听到声音后,她紧忙赶了过来!看到漆雕季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的坐在床上,她关心的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了小漆?”
“没事,一个梦而已。”
“我以为妖怪闯进来了,没事就好,快睡吧。”
“嗯。”漆雕季点头应了一声,摸了摸在梦中被白鬼宫·破裂抚摸过的脸,对关心她的女人微微一笑,从新躺回了床上!
当她把眼泪擦干,看向夏宁晗那里时,却发现夏宁晗的床榻空无一人!
“宁晗去哪了?”疑惑了一下,后一想可能是去净手了,打了个哈欠,紧紧握住颈上的血冥石,带着对白鬼宫·破裂深深的思念,渐渐入睡……
***
“你醒了!”叶无痕从外面回来,对坐在床上的夏宁晗说:“刚才给你喝了安神水,感觉好点没有?”
“好多了,多谢叶妖师救了小女子一命。”
“不用谢我,杀妖怪保护人类,是我作为降妖师的指责!晚上不太平,尽量少出来!”
“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在这样。”夏宁晗应了一句,四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
房子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床!屋里的摆设也是极其简单,一张木桌上一盏茶壶,几个茶碗!
木板制的门,纹理清晰,岁月的痕迹剥落了它身上的皮层!床边右侧是两个大木箱子,木箱门敞开,里面的衣服乱七八糟!
地面有点脏,满是秽物!还有没及时处理干净,已经渗透地板里的血渍……
“这是…叶妖师的…家?!”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场景,夏宁晗有些惊讶地问。
“啊,是。有点乱!”
“无妨,男人嘛哪有女人那么细心,把屋子整理的一尘不染。”
其实叶无痕的家是因为昨日进了妖怪,与怪物打斗时,才把屋子弄这么乱的,他平时是很洁净的人。
“叶妖师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
“那令堂大人呢?”
起身拿起桌上的茶碗,叶无痕正打算给夏宁晗倒杯水喝,一句“令堂大人呢?”他的心被问得猛然痛了一下!
好久才艰难的开口道:“我母亲已经过世很久了!”
“抱歉,触到你的伤心事了。”夏宁晗自责,感到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叶无痕。
“无碍,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令尊大人还健在吧?”
“他?”被问道自己的父亲时,叶无痕的眼睛从刚才怀念母亲的痛苦中迅速转变过来,划过一丝冷漠。
用很生硬的声音回了两个字:“死了!”
“你好像…很不喜欢你爹?”看出了叶无痕对自己亲爹的不满,夏宁晗小心翼翼地问。
扫了一眼夏宁晗,叶无痕握住茶碗的手,紧紧抠着碗壁,手指几乎都抠出了血!
“不喜欢?呵!何止是不喜欢他!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