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她们有了两个好消息。
后院的塑料袋上都凝聚了薄薄一层的水雾。把石头和薄膜取下。接在下面的薄膜上已经有了浅浅一层的水。
把整个院子的聚集到一起，竟也有小半锅水。这算是个好消息。
而另一个，就是林慧慧醒了。虽然还是睡过去了。但至少意识清醒了一会。
一回生，二回熟。打坐完，夏欢从夏烨那要过草药开始折腾。
虽然烧掉的更多。但耗费了大半天时间。也竟炼出了一颗浑圆的药。就着水让林慧慧服下去。
两个人的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外头传来一声喊话：
“夏欢，在家吗？”
这声音是王婶。两个人互看一眼。都有些奇怪。这大中午，她怎么突然上来了。
夏欢摸起一把水果刀。走到了门外问：“王婶，怎么了？”
王婶估计也清楚自己这样很奇怪。直接就在门外说了起来。
“听徐老说，广播里面说政府找到转换磁场的办法了。他们打算去市里看看。
你们不是刚从市里回来吗？
我就想问问，这，市里安全吗？情况怎么样？”
夏欢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门。隔着门说：
“不太好。市里彻底乱了。抢劫，杀人的都有。还有个地下城，听说堪比人间地狱。”
“这…”王婶慌了神：“那这可怎么办。我听他们说，地下城告诉他们。
地下城有足够的水，足够的粮食……什么都有。”
夏欢冷笑：“王婶，你如果真的相信有这样的极乐之城。
那你也不会来问我了。”
王婶：“你说的对…可，可他们已经决定出发了。我就是不□□心。所以…所以才上来问一问。”
夏欢：“广义叔他们也去了？”
王婶低下头：“对。”
夏欢：“我最后劝你能一句。你能叫就把他们叫回来吧。”
王婶捂住了脸，无助得抽咽起来：“可是不去还是死啊。水已经喝完了。
他们进山打水。好些人让蛇，狼，野猪这些野兽给咬死了。
现在山上乱七八糟的。人根本没法进去。徐老说了，如果不去…到时候水就没有我们家的份…”
夏欢：“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帮不了你。上山碰见野兽还能跑。
城里那些人手里，恐怕有热武器。那可比野兽可怕多了。”
王婶闻言，身子哆瑟了一下。哀求着问：“夏欢，你能不能…”
没等到她说完。夏欢就打断她说：“我不能。我还有夏烨。”
站在一边的夏烨抬头看了看夏欢。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点名。
门外的王婶动了动嘴唇。几乎微不可闻得说了一句：“对不起。”
之后就白着脸失魂落魄得离开了。夏欢站在门内。看着头顶的太阳。什么时候，她们才能再一次看见乌云呢？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自己。太阳也不会回答她。
下午林慧慧又开始发起烧来。但这会没有那么凶险。虽然发烧，但是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抱着一小碗橘子罐头吃。
夏烨盯着她手里的碗。咽了口口水。却什么都没说。夏欢一样给夏烨装了一碗。
夏欢听着他的话。忽然觉得眼睛有点酸。忙笑着塞给他。“快点吃，哪那么多话。”
夏烨捧着小碗。脸苦了起来。似乎很苦恼。过了会又舒展开。
“我们一人一口分着吃。”
夏欢揉了揉他：“你吃吧。还有很多呢，我自己再端一碗。”
夏烨捧着碗。不解得看着夏欢又端出来一碗。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之前明明跟自己说，现在家里的食物不多了。要省着点吃。为了不馋到自己，他特意一到饭点就躲出去。
但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夏烨扒着橘子，忽然觉得橘子罐头有点酸。
到晚上，夏欢两个人和昨天一样把塑料薄膜重新铺了上去。这小半锅水，也够煮一锅白粥了。
前院因为铺了水泥，没办法像后院那样挖坑。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用土块固定树枝，撑起薄膜的四个角。中间几块石头。下边放个一次性碗，用石头压着。
如此反复，整个前院也堆满了这样的装置。甚至连天台两个人都没放过。
到早上，果真每个塑料薄膜里都有一层水。汇聚到一起，约莫就有一锅多一些。这一天的饮用水也就可以解决了。
夏欢两个人彻底松了口气。把一些装在桶里和罐子里的水，密封进地窖里。她们必须把水源放在各个角落。以防止小偷或者意外情况。
这些水也必须封存。不然它们迟早会变成空气里的水分子离开地面。
除此之外，夏欢还打算种一些土豆和红薯。在院子里挖出一些算得上松软的泥土。
放在竹筐里，红薯和土豆需要育苗。这时候不需要埋太深。浅浅一层土，撒上一些水。
但以她们现在的水，想要养活她们的粮食和自己。那是天方夜谭。
所以…夏欢牵着五条狗绳。迟疑得看了一眼，一脸毅定的夏烨。
夏欢：“不是，你认真的吗？就这五只…小狗？”
夏欢上看下看，五只小狗现在还是小狗。和几个月之前夏欢抱回来的时候几乎一样。
除了身上的毛发更加油光水亮了。更加精神抖擞，其他没有任何区别。
夏烨：“可以的。”
黑米和汤圆也应着叫了两声。似乎是在附和。小黄和小黑则是不满得扯着绳子。脑袋对着门外。似乎在催夏欢快点出发。
土豆倒是趴着舔了舔毛。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和它的兄弟姐妹完全不同。
夏欢：“那么，让我们出发吧？”
她不太确认得说。小狗似乎能听懂一样。各个都竖起了耳朵。虽然身形还小，但也有几分像模像样。
夏欢打算进山去看看。山上这般大。或许有隐蔽的泉水也不是不一定。
至于这五条小狗，这是来自夏烨的倾情推荐。据他介绍，这狗可以闻到所有的味道。只要告诉它们目标。
小狗一开始出门还很兴奋。在外院边缘嗅了一会。有些焉了。
夏欢这心都提起来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没有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