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做药二十年 >第234童 一段难忘的回忆
    程有福首先通报了昨晚与恩师促膝长谈的成果,然后强调道:

    “诸位合伙人,弟兄们,现在新产品已经握在手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落实一家药厂是迫在眉睫。”

    大伙喜形于色,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不住的点头微笑。

    “关于制药厂我近期到全省各地去摸了一圈,几乎每个县都有一家小药厂,都停产或濒临倒闭,欠银行贷款发不起工资。”

    “但各家情况差异较大,主要涉及现在厂房里的制药设备,银行贷款、原有工人安置、交通运输问题等等,综合起来有一家药厂的综合条件还可以考虑,就是锣县制药厂。”

    何军作为药厂找寻者他首先发言,他把这一个多月来调研药厂的情况,大概通报一遍。

    “那就先说说锣县制药厂的具体情况吧。”程有福说道。

    他深谙自己目前实力弱小,必须寻找到一家基本具备生产能力的工厂,并且还不需要添加什么设备,拿过来就能开工生产的。

    何军喝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锣县制药厂算是新建的地方国营厂,其片剂、颗粒剂生产设备虽说是国产,但还是比较新的设备,完全可以用,厂房和生产车间打整一下即可投入生产运行。”

    “由于建厂时间不长,所以其历史遗留问题不多,听说他们的退休职工也就几个,数百万的银行贷款等。据说这个厂县里面说了,可以承包也愿意出售,省内外不少人士都在考察谈判,我们也可以去谈谈试试。”

    “这个锣县我去过2次,我父亲早年在那里当过2年县委副书记,后来调到州农委工作,离咱们G市约300公里,中间有一半是山间公路,但路况比其它地方的县强出许多。另外,锣县是国家级贫困县,从州、省到国家都有特殊优惠政策,就看咱们如何利用好。”耿建听到锣县,他作了一些情况补充。

    “哎呀,我想起来一个人了,我们中医药研究所以前有位实习生叫赵琳,后来分配到南州卫生局去了,她父亲当时是锣县县长,现在是县高官。哎有福…还记得你硕士研究生刚毕业那年,赵琳来所里实习时,据说还蛮喜欢你的,你可以通过她去打听一下。”

    赵灿龙那双猫眯眼突然一亮,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从椅子上蹦跳起来。

    当今社会,如果没有一定的政界关系,冒然进去谈判那就是‘陪绑’。

    赵琳?!

    这个名字程有福一点都不陌生。

    当初,她在所里实习期间,对他这位勤奋好学的师兄情有独钟,毕业分配前夕,她忽然向他表白。

    这举措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而言,那是需要多大勇气。

    遗憾的是,那是的程有福心中已装有张佳雪,没有留有一丝空间给别人,因而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她。

    姑娘很伤心,本来可以留在中医药研究所的,她父母亲也有能力把她留下,毕竟是留在省会城市嘛。

    可她失恋后决意离开这伤心地,坚决要求分回原先分配单位,南州卫生局药政科工作。

    让赵琳没想到的是,仅仅一个月之后,程有福也离开了药科所地,去了南方海省一家药企卖药。

    一年多前,程有福负责西南地区,为了药品开发来,来到南州匀江市,竟在南州人民医院药剂科内遇到了赵琳。

    她在卫生局药政科,刚好负责南州人民医院的药品安全监督,今天是例行检查。

    两人久别重逢让赵琳高兴得不要不要的,犹如一个小孩子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

    音讯全无的俩人,竟然不顾场所的在药剂科里热聊起来,全然不顾在一旁陪同的医院药剂科主任。

    说来也怪,让程有福为进药跑断腿的南州人民医院,第二天药剂科通知他可以送药了。

    这里面的奥秘,程有福是心知肚明。

    离开中医药研究所的四年多时间里,他忙于事业到处奔波,以至于谈过几个女朋友,聚少离多,最后都是劳燕分飞无籍而终。

    年过二十八岁了,老家讲虚岁今年他属于三十岁,父母亲已催促多次,大妹大弟都已成家,大妹的儿子喊声‘大舅’可以出门打酱油了。

    事业和婚姻,怎么才能统一起来为现实所用,这是程有福近期一直在思考的命题。

    赵灿龙的一声惊叫,点醒了程有福这个梦中人。

    ……

    五月中旬的某天上午。

    南州卫生局药政科里,大伙都在忙碌着。

    “叮铃铃、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一阵响。

    “喂,你找谁呀……”

    “赵琳电话…省城长途电话……”科行政办的女同事在大声叫喊。

    “哦来啦…”

    正在隔壁与科长谈事的赵琳,听到是自己的长途电话,连忙起身跑进隔壁的行政办公室。

    “谁来的…”她边接过话筒边随口一问。

    “一个男的…”女同事含有深意的一瞥。

    “喂,哪位…”

    “赵琳吗?我是程有福…”

    话筒里传来程有福那低沉又沙哑的声音,还夹带着浓厚地方口音。

    这对赵琳而言那是既熟悉又亲切,就像是一串串美妙的音符。

    “天呐,真的是你吗?”赵琳高兴的跺着脚,引得几位同事咂嘴弄舌、窃窃私语。

    上次在南州一别,又是近二年过去了,这中间只通过一次电话,赵琳很想联系他,但苦于程有福居无定所,不是在外地出差,就是在往外地出差的路上。

    赵琳上行政班,科里有电话,可程有福就是没有再来过电话。

    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可恶!

    赵琳有时在腹中报怨。

    跟程有福通完电话,赵琳整天都沉浸在美好回忆和忐忑不安之中。

    她差不多一米六的样子,西南少阳多阴、湿润气候的水土,使她的皮肤白嫩细滑。

    瓜子脸,眼睛不是很大但很有神韵,细长的眉毛,长发披肩,透着清秀。

    要说遗憾或缺陷,就是右边脸上被烧伤的疤痕,这是小时候落下的惨痛烙印。

    曾经看过许多医院也做过一些殖皮手术等,但右脸大面积疤痕依然较为明显,尤其不能近看。

    正因为右脸上的烧伤疤痕,使得赵琳从小产生自卑心理。

    读大学时,当同寝室的女同学纷纷有男朋友,忙于谈恋爱时,她只能强迫自己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毕业实习她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优先被张文宾留在中医药研究所,并完成了毕业论文。

    在研究所里,实际指导她完成毕业论文的,就是程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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