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首辅的毁容村妻 >41? 为何他去而复返
    但诡异的也在此处。谢老太太一下子怔住了,不哭喊了怒容也被一脸懵取代。

    实在是,一向豪横如她,在家里除了怕谢老爷子一个,其他时候都万事不忌的,此时却被顾欣慈的气势震住了,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同时心中油然生起畏惧,她还真怕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继孙媳妇儿将事闹出去!

    若如此,别说出门在外,定会被人戳脊梁骨,谢老爷子就第一个饶不了她!

    但毕竟她是经过事的,“哎哟哟,气死我了,老婆子活了一大把年纪,竟被一个小辈当面顶撞,我的老脸哟”,扯着嗓子她也开始大哭起来!

    但顾欣慈岂怕她作妖,故做跌跌撞撞往外跑中,她募然停步回眸,“万事都在一个理字!”冷冷丢下一句,加快脚步她继续往外跑。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三郎媳妇儿,快停下,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实心眼儿,老太太哪是这样的人,她老人家其实是在试你的脾性,倒没想到你这个孩子是个认实的,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脾气。”

    就在顾欣慈跨出屋门就要跑到院门口之时,一直静坐一旁淡然看着这一幕的谢三婶,三步两步快速上前一把拉住了顾欣慈,陪着笑脸就要将顾欣慈往回拉。

    谢三婶人看着瘦,手劲儿却不小。

    但顾欣慈岂会给她面子,她又不傻,谢三婶虽看着知书达理,但一个铁的事实,谢二叔谢三叔可都是谢老太太的亲儿子!

    或许,这两房人之间也有矛盾,不,应该说绝对有矛盾。

    但谢三婶又不是谢母,她自不会学前者,在看到外人欺压自己儿媳的时候,不但不知帮把手竟傻乎乎跟着外人一起冲儿媳落井下石,完全不懂半点唇亡齿寒的道理。

    顾欣慈心里门清,所谓的胳膊肘不会朝外拐,两房人再不和,谢三婶仍是站在谢老太太这一方的。因而,她虽理解对方却并没理由给对方脸。

    “三婶儿,你放开我!我一定要问问谢家族长,当初既由着你们将我婆母相公,还有姑母三人赶出家门,何必又巴巴地叫我们回来!

    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也欺人太甚了!

    不瞒您,我今儿个才算认清一句话,怪不得世人都说后娘心蝎子针,既看我们不顺眼,就由我们流落在外,生死由我们也就是了,何必又花言巧语哄我们回来作弄我们,就因为我枉死的公爹,不是祖母肚子爬出来的么!”

    顾欣慈一付豁出去的神情,任由眼泪肆意流淌着,同时手上也不客气,一把将谢三婶推出老远。

    以顾欣慈的意思,她是下定决心想将这事儿闹大的。因而对伪善精明的谢三婶根本没有手下留情。也因此,站稳后后者面上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

    “三郎媳妇儿,你怎么能不分好赖人呢,我好心劝你……”谢三婶一脸悻悻,她本是有意扮白脸儿,想将顾欣慈先稳定下来再说。谁知被顾欣慈毫不客气一把搡开,当即郁气也上来了,

    谁知一句话未完:“三婶儿。”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耳旁炸响。

    这声音极负特质,泠泠如冰玉,够动听也不见一丝急躁。

    谢三婶儿整个人却一震:“景、景澜……”意识到来者是谁,她想说,你不是一大早回书院读书了么,怎么又去而复返?

    然而才喊出一个名字,她突然瞥见来者并非一人,那人身后,另有四五个穿戴极佳一看就非富极贵的人士跟着。

    也正是为此,谢三婶一下子卡壳了,目光带几分惊异看定几人。

    只是谢三婶虽一时怔住,另一个身影,突然快速从她身后超越她,谢母一脸震惊地冲来人喊道:

    “澜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答应了娘,今日返回书院拜见老师,然后用功温书的吗,你这孩子,打你生病起,都耽搁多少时间了……”

    方才清冷声音的主人,自然就是谢景澜。

    乍一见他,方才冷眼看着谢老太太跟顾欣慈交锋的谢母,哪还有方才淡看风云的悠闲肃然。当然,她也看清儿子带着外人回来了,但即使如此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

    在她看来、万事都没有谢景澜勤学攻书、早日考取功名来的重要。

    而本来她还要继续往下说,一个声音紧跟着却将她打断了。

    “相公,真的是你么?你回来的实在太及时了,这屋里,有人欺侮我和娘!”本正跟顾三婶对恃的顾欣慈,红肿着一双眼猛然扑进了谢景澜的怀中。

    温香软玉突然抱满怀,任谢景澜一向清冷自持,身子一僵的同时呼吸跟着乱了一瞬,但好在他反应极快,当即用一双手虚虚笼住顾欣慈,但秉承这个社会的规则,他先答了自己娘的诘问。

    “娘,对于用心攻书之事,儿从不敢懈怠,即使人在家中也从未丢下过书本,半途折回也只是有要事,我带几位友人来取一些东西。”

    答完谢母的话,他方看向顾欣慈,轻声问“娘子,欺侮你的人是谁?”

    “是……”顾欣慈张口欲言,谢三婶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上前一把掩住顾欣慈的嘴,面露慌张地道,

    “哎,澜儿媳妇儿,别跟澜儿瞎说,再说了方才之事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澜儿前途无量是咱们家乃至一族的希望,身为自家人,哪有人外待你跟大嫂呢。你这孩子啊,就是太冲动了,长辈说话只是严厉了些,并无他意。

    哎,澜儿这几位贵客是?”

    说此话时谢三婶满面含笑,但其语气却颇带几分心虚,加上她为了掩饰方才被谢景澜抓包的窘境,十分精明地将话题引向了谢景澜带来的几位客人身上。

    而以顾欣慈的脾气,若按往常,纵使谢三婶巧舌如簧,该说的她绝不妥协,但,三婶既提到客人了,心中一动她暂放下了此事。

    “相公,有句话三婶儿说的极对,先待客吧。”说着,顾欣慈轻轻挣脱谢景澜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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