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里,蛐蛐几声婉转的低鸣。
给室内的人本就浮躁的思绪,又平添了几分烦乱。
“主子,那接下来…怎么办?”
被称为主子的人坐在桌旁。
闻言抬了抬眼。
“上次的事,你们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线人回报,应该是偶然。”
“应该?”
“我们查了太子妃的行踪。没有发现有异常的地方。除了…”
“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说。”
深衣人跪了下去。
“太子妃好像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哦?”
桌前的人神色不明。
“是真的忘记还是障眼法。”
“据可靠的线报。”
“确实不记得了。”
“那这件事应该就是与她无关了。”
“是的。”
“不过不能放松,她坏了我们这么大的事。身边的线人要紧紧盯着,有什么情况就及时来报。”
“是!不过,线人来报说,有一些对太子妃不利的势力。”
桌前的人语气淡淡:“所以呢…”
地下的人冷汗涔涔。
“属下只是觉得…我们要不要出手,或者…”
“这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这…”
“我只问你这件事跟我们的计划有没有关系!你只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
“一会儿自己下去领罚。”
“是!”
“那我们下一步计划是,继续保持对那位的监视吗?等发现异动的话再出手。”
“哼!”
桌前的人站起了身。
修长的身躯被月光映在侧面的壁照上。
他瞬间往后又退了退。
“那个老狐狸!今天对我百般试探,万一他又开始翻查那件事…”
“时间不多了…”
杂乱的脚步声彰示了他烦乱的内心。
“开始原定的第二个计划吧。”
“主子!”
黑衣人一脸震惊。
“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件事如果…”
他抬手,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既然要做,就做绝。”
眉宇间的神色逐渐阴狠。
……
翌日一大早。
梁娇就被无所遁形的饥饿感从睡梦中叫醒。
一眨眼,肚子里的胎儿已经快满四个月了。
孕吐逐渐减弱,除去每日习惯性的腰间酸痛,她也顺理成章的接受了怀孕这个事实。
胃口也变的吃嘛嘛香。
等她收拾了一番,坐在桌前享用美食时。
只觉得,岁月静好,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可惜,很快知礼就进来禀报,郑想容在东宫外跪着,说有些误会,想要求见太子妃解释清楚。
“唉…”
梁娇放下筷子,无奈的叹口气,只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
知心愤愤不平:“娘娘可别见她!凭什么她想求见,娘娘就要接见。万一她又给您泼脏水,让大家都再说您的不是…”
知礼颇不赞同:“话虽如此,也不能任由她在门外跪着,传出去,又会变成娘娘的不慈。”
“可昨天…”
“你还敢说昨天,昨天的事本就是我们的失职。”
“作为东宫的大宫女,奴婢发现了流言却没有及时跟您上报,奴婢也有责任。”
她跪下:“请太子妃责罚。”
知心也忙跪了下去。
“请太子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