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老马的晚年生活 >76上 提议换房夫妻冷战 一个猜忌一个迟钝
    “啧!真好。林哥你去吗?”失望的汤正转向去问总监林国龙。

    又一次落空了,绕了好大的圈,圈不住美人,出纳主管汤正顿觉空落落的,一场殷勤白费功夫。

    “好!那么说到多数人的权益和少数人的权益,有一个哲学上的思考,供大家参考,叫电车难题。这是一个哲学问题,请同学们跟着我一起乘坐一艘名为‘跨学科’的飞船去身临其境地体验一下这个非常著名的思想实验。说……一辆有轨电车失控了,它高速行驶在一条轨道上,如果什么都不做不加以干涉,那么它会撞死轨道前方的五个人。假设这个时候你恰好站在轨道边,手边有个扳道器,如果你拉动这个扳道器,电车会转向旁边的另一条轨道,而在那条轨道上站着一个人,他必然会被电车撞死。所以,问题是你会拉扳道器,还是不拉?”

    沉默半晌后,西南政法大学的郁喆隽教授继续他的讲解。

    “这个思想难题已经演化出了很多版本,我刚才讲的版本是五个人和一个人的数量抉择,其实在现实生活中这种情况比比皆是,却不自知。比如说老父亲有一笔遗产,他是留给身无一技没钱养孩子的大儿子,还是留给懂得理财、勤奋又善良的天才小儿子。同样地,有一笔固定金额的资金,市政府是将此用于高级人才补贴还是用于失业补助或扶贫——看到没,这里是能力或价值上的不平等。再比如拆迁房子,我们是制定个让少数钉子户放弃个人利益的法规即我刚才讲的少数服从多数的条款,还是尊重人人平等我不愿意拆你就不能拆。再比如某某领导、科学家或者重要人士需要脏器移植,监狱里有一个死刑犯刚好匹配,拥有决定权的你,怎么办?再比如某某大楼发生火灾,消防队员前去营救,同样的时间他只能选一个房间撬门进去,所以是救人多的那家还是救一人独居的那家?是救小孩还是救成人?是救培训班的一群学生还是优先营救某某某大领导或大明星?如果你是消防队队长的头儿,你怎么部署这次的营救。还有,假如说一个铁路公司要修高铁轨道从张三家门口过,张三不愿意,将铁路公司告上了法庭!同学们,如果你是大法官,你会怎么判这起案件呢——是坚持人人平等主张少数人该有的权利,还是说从共同体的利益考虑为大多数人的利益着想?这是个思考题,我希望同学们下节课上来将你们关于电车难题的答案或者想法交给我,至少两千字哦。呐……这节法理课就讲到这里,还有五分钟下课,我总结一下咱们这节课都讲了什么……”

    晚上七点半,钟雪梅正在上课,听得忘我时冷不防地觉后面有人看她,回头一看,是师兄陈络。

    “诶?你怎么进来的?”俏佳丽回眸一笑。

    “教室门开着呀!”陈络朝外一指,然后调皮地拨弄雪梅的马尾辫。

    “我同学在呢……”雪梅尴尬地小声提醒。

    “怕啥!咱两走得近谁不知道呀!”陈络抖着肩膀邪笑。

    雪梅低头收纳文具,假装没听见,不搭理。

    “下课铃响了,下节是选修课,你别上了,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陈络提议。

    “呃……”雪梅低头噘嘴,正翻着书角思考,忽然室友关盈盈过来了,笑眯眯地问候师兄:“师兄你晚上没课吗?”

    “没!我选修课早修完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情话、小秘密呀!是不是我在不方便说呀!”关盈盈满脸堆笑,看着雪梅犹疑的样子故意逗两人。

    “没呐!盈盈你别胡说!”雪梅揪着关盈盈的衣服羞红了脸。

    “我请她看电影,她正在思考呢!你有空吗?要不一块去,你要去的话她肯定去!”陈络求助小乡党关盈盈。

    “真的吗?我有这么重要吗?”关盈盈指着自己受宠若惊地笑问两人。

    “你要去,我就去。”钟雪梅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两人尴尬,于是拉上了室友。

    “真的?你俩怎么了?非要找个电灯泡吗?”关盈盈取笑。

    “说什么呢你!”钟雪梅拍了下关盈盈的胳膊。

    于是,三人一道儿不尴不尬地去影院看电影。陈络见美人左右,又是急着买饮料又是跑去买爆米花,忙得心花怒放。晚上送两人回宿舍时,本有几个笑话、几件事儿、几桩心情要向雪梅倾诉,奈何雪梅非得让关盈盈等着她,最后青年的一肚子情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下午五点半,何致远又提着好些菜回来了,为了让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个饭,他特意给岳父、妻子和儿子打电话或发信息叮嘱他们不要在外面吃。六点整老小晃晃悠悠先回来了,老马给饿坏了的漾漾找来零食填肚子;七点多仔仔背着沉沉的书包回来了,今天周五学校早早放学。

    临近六点,王福逸带着马桂英看完了最后一套房子,为表感谢特意在周边商场找了家饭店,马桂英多次拒绝,奈何福逸的车已经开到了饭店门口。左侧一家店是连锁川菜,福逸指着门口排队的人皱起了眉。

    “我本来想请你吃川菜,你看看,人太多了!要不咱们去隔壁吃西餐吧!那边人少。”福逸说完指着隔壁的西餐店。其实,这家西餐是王福逸提前找好的目标就餐地,隔壁的川菜不巧成了他的障眼法。

    “哪边快吃哪边吧!”

    女人无奈,他们做业务的,陪客户或业内朋友吃饭再正常不过了,要老拿老人孩子做借口显得很狭隘。没法子,明知致远在家做饭,她不敢给致远打电话只得拨通老头的电话,说朋友执意请她吃饭推不掉在外面吃了。

    “远啊,英英说她在外面吃,刚给我打电话了。”老马举着电话来到厨房门口转述。

    “跟谁呀?”致远禁不住打探。

    “她说是朋友。”老马转身正要走,致远在背后喊话。

    “爸让漾漾少吃点,我最后一个菜炒完饭就好了。”

    “哦好!”

    七点半,一家人终于开饭了。一盘五香酱牛肉,老头爱吃的;一盘红烧鱼,漾漾爱吃的;凉拌芹菜花生核桃仁,给儿子补身体;还有一盘炒菠菜和一锅薏米山药粥,是做给桂英吃的。在厨房里一场晕头转向、大汗淋漓,却等来妻子不吃饭的空电话,搁谁也不免心底失落。

    “你现在找工作忙,不用做这么多,累!”老马一边大口吃一边指着满桌的菜对致远说。

    “从英英开展会以后,咱家人大半个月没有一块吃晚饭了。”致远给漾漾夹菜。

    “那倒是。村里人天天一块吃不觉得缺什么,城里人吃个全家饭跟过节似的稀罕!啧哎……你说说她,原本说得好好的一块在家吃,到跟跟前了又胡折腾,一天天地不安定。说好了送娃儿上学自己睡到了上午十点,下午也不知道接娃儿放学,整天嘴上巴巴的,自己放假了自己耍了个爽!”老马早看出了女婿脸上的失落和不快活,故意当众批评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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