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将们踢过去关上,李何必举着肥猪来带窗台边,另一只手一爪就将整副玻璃窗给卸了下来,将胖子提着伸出了窗外。悬在半空中的胖子,还没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玩跳楼了,正想开口求饶,发现裤子一热,一股骚臭味熏的他自己都难受。

    24楼上,风很强,吹得肥猪脑门上几根稀疏的残发胡乱飘飞,那地中海的头型,让李何必都忍不住笑意,差点没捏住让这胖子落了下去。

    “大锅,秋尼,饭股恶。”听不清这个胖子在说什么,只是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李何必的手臂。“恶粗拉,恶尤牵,恶个尼牵。”

    看着这胖子因为喉咙被自己掐住,呼吸越来越困难,脸涨的通红,李何必嘴角歪歪一笑,觉的惩戒的目的达到了,倒退两步,直接松手,而胖子的意识因为缺氧已经有些模糊了,没有察觉到自己脚下10厘米就是办公室的地面,感觉李何必松了手,居然躺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叫,手舞足蹈的样子,说不出的丑恶。

    “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马旭是吧,家住南大街滨江春水岸21栋-17-4,别让我知道你再利用职务骚扰女下属,除非你觉得你家的防盗门比这扇落地窗要坚固100倍,不然你会上头条的。”那声音,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无比的狰狞恐怖,小山般的身躯,配合那痞子气息和包含怒意的脸庞,马旭毫不怀疑这人下次会直接将自己扔下楼去。

    潇洒的打开门,就见到李遂意拿着一张A4纸走进来,拍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招呼李何必离去。

    而李何必离开前,从兜里掏出一把现金,关门前向后一扔。“这是赔玻璃的钱,报警随你们便。”从一点也基本能看出,为什么李何必作为一个设计师,要带着一家三口租住那种房子了,每次惹祸都会这样潇洒的一扔,再有钱也不顶用啊。

    “啊,心-里-好-爽-啊!”出得写字楼,遂意就放声大喊,李何必看着小妹这样子,突然觉得好内疚,平时对于小妹生活中遇到的波折自己几乎不了解,要不是小妹遇到实在憋不住的事情需要两个帮她出头,李何必一直以为小妹在工作中过的不错。

    “哥,真解气啊,不过以后只能靠你养我了,暂时不想找工作,真的很难受。”抚摸着小妹的头,李何必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坚定的神色让李遂意心里暖暖的。“萨尤克号,我需要一套由30台渗透型代行者来执行隐形护卫任务的部署方案,任务目标,王玥,李浩奇,李遂意,授权机器人随意开火的权限,只要检测到有敌意目标对下列三人有攻击意图,杀无赦!”

    最后三个血淋淋的字眼,李何必咬的很重,但前段时间对异能生物的大屠杀,和源自于乌铎几万年的杀戮积累,让他很容易学会如何用情绪增强命令的效果。果然,不到30秒,他的视野里感受到一阵阵空间波动,10个隐藏在相位空间中的渗透型机器人顶着一串绿色的姓名条出现在他视网膜上。

    而一辆SUV刚好也停在他们身边,“李先生,小姐,老爷让我来接你们——”

    差不多行驶了2个小时,SUV才将他们带到目的地,位于渝都城外近200公里的山里。之前一直没了解过小妹的家庭到底是什么个构成,只是明白何老爷子一手八极拳打的行云流水,武力非凡,而到这里,李何必心里才有了一个稍微清晰的认知,群山环绕间,一片古朴的建筑群坐落在半山腰,远远看去,似乎就是一家专注古风建筑的农家乐,然而一路而来的水泥小道间,已经遇到了好几拨人,应该专门是拦阻外人进山的。

    跟着司机,他们经过一座有些古朴,饱经岁月风霜的石牌坊,牌坊上书的何家村几个石雕大字,已经被风雨侵蚀的模糊不堪。进得村里,沿着主路一直上山,10来分钟才来到山脚下看到的那片古朴建筑群前,哟呵,很复古嘛,那大门上的金丝楠木牌匾上草书何家二字,还烫有金箔,那历史沉重感将这整片建筑群的韵味都拉高了一截。

    “小姐,李先生,请稍等片刻,我去请老爷子出来。”那名司机将他们带到门前就不走了,房门吆喝了一声,出来一名西装男子引着他们来到了一座正厅,为他们看茶之后,转身离去。

    而李何必还在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大厅里的陈设,通过晶戒里收集射频信号计算出的数据,居然能看到这些老物件的年岁,那岂不是以后去黑市淘古董都能发家致富了!

    他们坐在入门左手,屁股下的雕花镂空四出头官帽椅就有219年的历史,而这样年岁差不多的椅子在这里就有10把,8把沿入门两侧相向而放,椅椅之间的还有6张茶案,也是200年出头,大门正对的是一张条案,案子正中那个黑乎乎的铜制香炉,居然顶着一个‘大明宣德炉’的名字,年岁居然是693年,李何必不想看下去了,条案后墙上挂的一副人像,居然也有200多年,这一屋子的老物件,就没一件下了150年。

    穷逼这两个字,今天深深的刻在了他心里,让他幼小的心灵很受伤,想想卡里还趟着5000万黑钱跟这一比黯然失色,但是他还有一个好基友,平时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总是打击他,但他心灵受到伤害的时候,总是会站出来鼓励他。“小子,最多才不到700年的东西,就把你吓唬了?你头上那艘萨尤克号,修修改改的,不算它出厂时间,光是战斗记录起码也有3000万年的历史,我都是个2万4千岁才作古的老骨头,很有意思么。”

    “你懂个毛,你那些老古董飞船能换钱么,这件屋子所有东西加起来送到国外的拍卖行,一件一件的买,少说上百亿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在算算这只是其中一件屋子,这片建筑群里都是这样的老货的话,我的娘也,我不想算了。”可怜李何必三兄妹辛辛苦苦工作养家,却不知道小妹家里随便顺走一样都够他们吃一辈子了,这种反差让李何必看小妹的眼神怪怪的,看得李遂意浑身发毛。

    一阵咳嗽声,由远及近,何老爷子终于在别人的搀扶下来了,从的气色来看,还没从上次被李何必造成的伤势中恢复过来。等他在条案边的官帽椅落座后,两边都不说话,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最后只能有李何必起了个头。

    “何老先生,我带小妹来了结与何家的恩怨来了,说说情况吧。”

    “李家老大,既然来了,老夫也就不客气了,长话短说,涉及何家生死,非同小可,你们来了之后,我就通知了对头,休息一晚,明天打过就行了,有什么事情我们聊,阿丽,你去看看你母亲吧。”似乎因为李随意在场,何老爷子不愿多说。而小妹对这个没有一点印象的母亲毫无感觉,可李遂意心里还是十分想见一见,于是在西装男的陪同下,离开了大厅。

    “阿丽也走了,有些话,老夫也能说了。”何老爷子再次咳嗽了几声,脸色更加苍白。“鄙人自幼师承八极张景星一脉,学有所成回到家乡,家里小有田产,老夫也颇有大志,带着乡里乡亲学武农耕,收些山货去倒腾,就挣出了一片家业,20年前,阿丽才4岁,同门师弟张庆才登门,说我学艺有成,却不报效师门,偏生躲在深山里发大财,事逢十年前东瀛人西渡而来,只为学我八极正宗,他们拳挑华东无数门派,虽然最终迎得吴师东归,却留下无数被东瀛人打伤打残的八极同门,老夫虽隐于深山,却也知晓师门一派损伤惨重,当代掌门被打死,青壮弟子纷纷散去,没了经济来源;老夫也曾登门祭拜掌门师兄,却意外露财,被张庆才盯上,鼓动师门,非要老夫投献钱财,老夫一一依许,未曾想他们贪得无厌,索求无度,甚至打上家门,令我儿重伤,眼见要出人命,他们才仓皇退去。老夫当时就与师门割袍断义,断绝来往,没曾想他们悄然返回,拐走了才年仅4岁的阿丽,以此要挟与我,老夫愤而出手,击毙了张庆才,吓得其他师弟落荒而逃,而阿丽最终也没能追回,经此打击我儿呕血而亡,儿媳哭瞎双眼,未曾想今时那张庆才的儿子张有栋再次打上门来,说我多年前毙其家父,今日要来寻仇,老夫心里明白,他们是见我年老力衰,又后继无人,将我打死或等老夫寿终正寝,好以师门的名义侵占我何家,索性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当年拐走阿丽的那个师弟居然随同前来,被我掳回逼问,在知道阿丽的去向,因而我亲自寻访,只为接回阿丽,让我何家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老夫也多方联系挚友,为我见证,准备通过政府的力量,保住阿丽,保住我何家,可老夫经丧子之痛后,性情大变,前次出手,将贵兄弟打伤,实属抱歉,老夫再次向你们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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