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文辰眼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他,还微微抬起手做出了一个“你请说”的动作,充满挑衅意味。

    毫不意外的,计星桥再次语塞,他蔫蔫地拎着保温杯回到了座位,扭头问周吴正:“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很少说话,高冷的不行的校草?”

    周吴正已经习惯他们两个的每日互怼了,摇头晃脑说:“校草还是很高冷的,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不得不用高超的语言能力战胜你,我是可以理解的,用校草的话来说就是特殊对象要特殊对待。”

    计星桥翘着二郎腿想了想:“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这是原话吗?”

    周吴正嘿嘿一笑:“原话是——奇葩要区别治疗。”

    “……”

    周吴正听他的嗓子还有点哑,就说:“你和顾哥怎么不去校医室开点药?”

    计星桥大咧咧地摆摆手:“不严重,不用吃药。”

    他和顾文辰前几天刚去一次校医室,也不好意思这么快再去,两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去开点药,这是什么体弱多病的娇娃?

    快下晚自习的时候,孙宽宽过来找他:“计哥,你有没有指甲刀?”

    计星桥点头:“有。”

    孙宽宽乐了:“借我用用,我把前后左右的人都问了一遍,他们都没有,活得真是太粗糙了。”

    “不过我放在寝室了,你等下去我那取。”

    “得嘞!”

    顾文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计星桥正在给孙宽宽找指甲刀,顾文辰催促道:“先去洗澡,我给你抹药。”

    从校医室拿回来的药膏很好用,计星桥膝盖前面的红疹子已经消下去一小半了,但可能是膝盖后面的位置经常窝着的缘故,腿窝里的疹子消的很慢,看样子还得再抹几天药膏。

    “马上。”计星桥把指甲刀从抽屉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然后就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洗白白后计星桥穿着大裤衩自然地倒在床上,等待着顾文辰的到来,浴室里温度比较高,他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像个汁水饱满的荔枝,鲜红的果壳刚被剥去,露出白嫩的果肉。

    计星桥瞧着正在看手机的顾文辰说:“你催我的时候倒是勤快,现在到用你的时候了你磨蹭什么呢?”

    “这就去。”顾文辰很快放下手机。

    计星桥发现最近顾文辰收到的短信很多,有时候一分钟就来两三条,而顾文辰几乎是看一眼短信界面之后就把手机放下,根本不去点开短信。

    计星桥大致能猜到对方和顾文辰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现在的高中生几乎很少有用短信联系的了,而给顾文辰发短信那个人多半是没有顾文辰的微信,所以只能通过短信进行骚扰。

    “你看看我腿窝破皮的那一块愈合了吗?”计星桥熟练地抬起腿给顾文辰看。

    “还没。”顾文辰在找药膏,抽空扫了他腿窝一眼。

    计星桥不乐意了,他晃着那条白的晃眼的大长腿指控顾文辰:“太敷衍了!你都没仔细看,我给你抹药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顾文辰闻言只好放下手上的活去看他:“好……我认真看看,你把腿抬起来点,这里背光。”

    计星桥的海南风大裤衩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腿根,顾文辰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看到一点圆润的弧度,他滚了滚喉结,避开了视线,但计星桥却丝毫没有察觉,他费力地用手把腿往后掰:“不行……腿要折了……不行不行……”

    “那你让我怎么看?”

    “你自己找角度看是不是会方便点?”

    顾文辰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抬手握住他的脚踝往前面一压,计星桥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倒,他伸手去够顾文辰,想要阻止他:“啊啊……疼……啊不行……你轻点……”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计星桥和顾文辰同时向下看去,孙宽宽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嘴张的老大,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柚子此刻正在地上滚来滚去……

    计星桥愣了两秒,红着脸扑腾起来紧张地否认:“不是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计星桥的大裤衩都堆在腿根,从孙宽宽的角度来看,他就像没穿一样,那条白皙修长的腿被顾文辰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控制住,姿势相当标准。

    这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让孙宽宽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挣扎,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捋直舌头艰难吐字:“可我也听到了……”

    孙宽宽从几天前就开始纳闷,好端端的,计哥的嗓子怎么就哑了呢?

    所有的一切在刚刚都得到了解释,计哥被压得毫无反抗之力,他挣扎无果之后只能接受这一切,弱弱地喊疼以祈求得到对方的一丝怜惜……

    不过说真的,计哥红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是真的好看,比有些女孩子都要娇。

    计星桥不知道孙宽宽在想什么,但他可以确定对方绝对没在想什么积极健康的东西,这一点从他不断地震的瞳孔就可以看出来。

    “别乱想,你听我说!”计星桥把腿从顾文辰手中抽回,迫不及待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在给我上药。”

    孙宽宽的瞳孔震的更剧烈了,什么?!!上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居然这么猛?!!都到了需要上药的地步了?

    一个校草,一个班草,艹!!!

    不愧是草……

    孙宽宽内心无比震撼,脑袋快要爆炸,这就像是把整个银河系塞进他那物理公式都背不下来的脑袋瓜子里一样。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两位的瓜不是他能吃的。

    他颤抖着手去摸门把手,怂的不行:“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我告诉你们,谁都别来警告恐吓我,我胆子小,我要自闭了。”

    计星桥:“……”

    门被关的严严实实,就像没人来过一样,但地上那个圆滚滚黄灿灿的大柚子又提醒着计星桥刚刚确实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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