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边的购物袋们，计星桥懒懒倚在顾文辰怀中问。
他的耳垂和后颈上都是一些细小的印子，锁骨上的尤其明显。
刚刚他们两个都有点情难自抑，最后顾文辰眸色暗了又暗，还是在解开计星桥第二颗纽扣的时候放下了手。
顾文辰坐在椅子上，计星桥坐在顾文辰上。
“都是我买的，也都是给你买的。”顾文辰摩挲着计星桥手上的戒指。
计星桥的唇红的不像样子，由于有点肿的缘故，计星桥时不时会舔两下，唇上泛着诱人水光。
顾文辰半阖着眼睛看他，喉结滚了滚，还是没忍住，又亲了一下。
“顾文辰……”计星桥不满地抗议道，“都肿了，你怎么还……”
“帮你消消肿。”顾文辰把自己微凉的手指摁在计星桥的唇上，忽轻忽重地揉捏按压。
计星桥几次想说话都没说出来，他恶狠狠地拍了一下顾文辰的胳膊，像条鱼一样从顾文辰的怀里滑了下去，他也有些醉了，脚下软绵绵的。
以免顾文辰把他抓回去继续欺负，他踩棉花一样走到购物袋旁边，拎起一个问：“红色的？你确定这是给我买的？”
顾文辰散漫靠在椅子上，点头：“你高考的时候可以穿。”
计星桥把两件红T恤都拿了出来：“你穿哪件？”
顾文辰默了一下，低声开口道：“都是给你买的，换着穿。”
摆弄T恤的动作停了下来，计星桥转过头看他，脸色有点凝重：“还是不去高考吗？”
顾文辰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来自己怀里：“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看见了，我走不了。”
计星桥没动：“她可以接受治疗，而不是消磨你。”
“没用的。”顾文辰拉着他的手腕把他重新拽回到自己怀里，眼中情绪寡淡。
计星桥回忆起之前顾文辰每周都会拿回家去的行李箱，皱眉说道：“她把你当做她的儿子，强迫你按照她儿子的生活方式生活，这合理吗？”
顾文辰揉了揉他的眉心，顺势吻了上去，堵住计星桥接下来要说的话。
计星桥的唇现在脆弱极了，一碰就疼，他推着顾文辰，阻止顾文辰深入。
顾文辰浅尝辄止，没有继续，为防止计星桥继续刚刚的话题，他带着计星桥把购物袋一个一个都打开。
“这是我给你买的裤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鞋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袜子。”
“这是我给你买的……”顾文辰挑着手上的红色小内裤递给计星桥，低低笑着问，“要不要现在试试？”
“滚！”计星桥一把拽下顾文辰手中的红内裤，脸红得像要滴血，“顾文辰！你不要脸！”
顾文辰眼中的醉意越来越浓，他斜靠着旁边的桌子，弯腰从购物袋中拿出了另一条内裤，带着点得意的神色道：“你看，这还有一条，这样高考的时候就不用浪费时间洗了。”
“顾文辰！”计星桥把手里的鲜红的玩意儿一下扔到了顾文辰脸上，“你闭嘴！”
顾文辰伸手接住，一只手拿着一个，低头笑得肩膀都有些抖。
“不想活了是吗？”计星桥气急败坏要去捂住他的嘴，但酒劲现在蔓延全身，短短两步路他都一个踉跄，轻松就被顾文辰制服了。
顾文辰圈着计星桥，闭上眼睛，俯首在他耳边说：“其实一条也够，如果你不愿意洗，我可以帮你。”
“你别说了……”计星桥脱力地靠在他肩膀上，耳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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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哥，你不热吗？大早上的为什么要戴口罩？不憋得慌吗？”周吴正好奇地看着计星桥。
计星桥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老子没睡醒，没事别打扰老子”的气息，他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现在天气并不冷，计星桥却穿着一个连帽衫戴着帽子。
后面的顾文辰也没在画圆，手里拿着圆规，视线却时不时落在计星桥的身上，要笑不笑的。
计星桥把脸闷在自己臂弯里，紧紧咬着自己下唇。
太尴尬了。
他昨晚就不该买那瓶白酒！
今天早上他在顾文辰的怀里醒来时，正好对上了顾文辰紧紧注视他的双眼。
他刚醒来，神志还没那么清醒，只大致记得昨夜两人做了什么，突然看见顾文辰躺在他身边，他还是惊了一下。
他紧张兮兮地扫了眼自己的衣服，他的衬衫滑到了腰上面一点的地方，露出了一小节白皙的腰肢，顾文辰的手正好覆在那截腰上。
他盯了一会儿，渐渐地想起了昨晚的事。
顾文辰手上用力，语气有点危险：“又忘了？”
计星桥本来是想逗一逗顾文辰的，但他突然就没了心情，因为除了昨晚的事情以外，他似乎又想起了一些曾经被他遗忘过的记忆。
那段记忆发生在他上次喝醉后。
计星桥整个人都怔住了。
见他这个表情，顾文辰脸色沉了沉，抬起计星桥的手说：“忘了你也得给我记起来！这戒指就戴在手上，你别想耍赖。”
一次两次的，这叫什么事？
计星桥盯着戒指上的那颗小钻，急促呼吸了几下后问道：“顾文辰，昨晚是你的初吻吗？”
顾文辰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也愣了一下。
想着上次计星桥喝醉后两个人做的荒唐事，顾文辰生出了点逗他的心思：“我要说不是呢？”
计星桥没回答他，而是看着顾文辰的眼睛又问道：“我以前从来没和别人接过吻，那昨晚是我的初吻吗？”
顾文辰眯了下眼睛：“这种事，你为什么问我……”
说到一半，他觉出一丝不对，带了几分肯定问道：“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上次计星桥喝醉断片后，顾文辰以为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没想到，计星桥似乎因为这次醉酒又记起来了。
计星桥眼中情绪复杂：“上次我在烧烤店喝醉后，你……你是不是碰过我了？”
顾文辰心中警铃大作：“没！我怎么会在你不清醒的时候做那种事？”
计星桥轻轻摇摇头，眼中满是震惊和不相信：“你撒谎，我都想起来了，你拉了我裤子的拉链，你还……”
“当时情况特殊。”顾文辰立马解释道，“我是看你自己不行，我才……”
“我不行？”计星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试过？”
！！！
顾文辰滚了下喉结，抓住计星桥的手：“不，你听我说！”
计星桥作势要抽手，表情很是受伤：“其他的我不想听，你就说你试没试？”
顾文辰憋了几秒，才咬着牙说出两个字：“我、没。”
“你又骗我。”计星桥用看骗子的眼神看着顾文辰，眼中是浓浓的失望，“你没试过怎么会知道我不行？”
“……”
黄河在哪？让他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