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植海笑着指了指自己。
“啊?大师兄你还会打制内甲?”陈怀瑾在山上也算是呆了小半年,至今还不知道此事。
“呵呵,打制内甲我确实不太行,但是我认识一个朋友却是可以。你将这皮毛交给我,我择日可以去寻他问问。”汪植海说道。
陈怀瑾兴奋的摇头晃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一口饮下,然后舒服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后说道:“若是两件最好,一件送给大师兄,一件送给朱师姐。”
“你大师兄可用不上这东西。”旁边吸着烟杆,悠悠吐着白烟的师傅荀雨钗说道。
陈怀瑾愣在了原地,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为啥啊?”
汪植海笑了笑给陈怀瑾重新沏了一杯茶说道:“谢谢师弟的好意,不过确实如师傅所说那般,这件西沼鳞甲豹皮毛做的内甲已经不适合我用了,如我这个境界的对手已经能够完全不在乎这件内甲就能伤到我了。”
陈怀瑾哦了一声,然后问道:“大师兄,那你这个境界到底是有多高啊?跟师傅比起来怎么样呢?”
“呵呵,师傅宛如无垠大江,而我只是那滚滚大江中的一瓢水。”汪植海笑着说道。
荀雨钗吐出一口白烟说道:“这碗水足以浇熄玄清三堂不知多少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我呢,那我呢?”陈怀瑾兴奋的问道。
“若是走之前的你,你大师兄只是瞪你一眼,你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荀雨钗缓缓说道。
陈怀瑾瞪大双眼,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的接着问道:“那回来的我呢?”
“大概你大师兄抬指在你脑袋上轻轻一弹,你便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哈哈哈哈。”师傅荀雨钗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汪植海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细细思考了一番后说道:“若是现在的小师弟,一指恐怕未必可以。我细想了一下,大概两指可以。”说完随后伸出两个手指比出个剪刀状。
陈怀瑾立刻垮起了小脸,说道:“你们真是一个打击人打击的光明正大,一个打击的理直气壮。”随后一口喝干了汪植海给他沏的茶,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小师弟还小,而且此次归来相比受益匪浅。”汪植海看向陈怀瑾。
忽然陈怀瑾脸色一变说道:“大师兄,我还能不能参加比试了?”
汪植海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说道:“这两日并未有你的出场,所以明日比试应该会有你。”
荀雨钗将杯中茶水饮尽后站起身来说道:“小怀,这两日你所消耗的精神还未补齐,今日便多休息休息吧。”
陈怀瑾点点头,他确实也感觉到了精神还有些疲惫感,如果不能好好休息,势必会对明日的比试造成影响。
汪植海也站起身来说道:“那便不打扰小师弟休息了,我送师傅回去。”
陈怀瑾就这样目送着两人逐渐越走越远的身影。
汪植海和荀雨钗将要离开后山时,忽然汪植海轻声说道:“您受伤了。”
荀雨钗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没什么,一点小伤。”
“是小师弟吗?”汪植海沉思了片刻后说道。
荀雨钗挑了挑眉,问道:“怎么会想到你小师弟呢?”
“普天之下能伤到师傅的又有几人,他们也未必就能恰好出现在西沼密林。”汪植海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被寒风微微带起的衣袖。
荀雨钗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太聪明也未必是件好事。不过你说得对,确实是你小师弟,他在吸收冥炎花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不过为师道行高深,随随便便就把他拿下了。”
汪植海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还请师父照顾好自己,若是以后还有这种事请带我一起。”话是请求,但却没有一丝要请求的意味,平淡的话语中带着那看不见的坚持。
“好好好,别生气了,为师的大徒弟。”荀雨钗慈祥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讨好的意味,他即使已经这么大了还是那个有着自己坚持的东西的孩子啊。
汪植海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师傅荀雨钗轻轻行了一礼,说道:“是弟子失礼了,还请师傅保重身体。”
“恩,你先去忙吧,我还要给你小师弟抓些药材,他这次虽然受益匪浅,但是受伤也不少。”荀雨钗挥了挥手说道。
陈怀瑾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现在他浑身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还未彻底恢复,而且不知怎么精神还是有些疲惫,双手枕在头下,看着小屋的房顶轻声道:“看来内经的作用得到了强化,这冥炎花果然不一般,昨天还如此之痛的伤口,今天便只是浅浅的伤疤了。”
说着便闭上双眼,翘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休息起来。
忽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小怀,你在吗?”
陈怀瑾忽然坐起,有些惊喜,连忙下床穿上鞋子,一边走一边喊道:“师姐,我在呢。”
“嘎吱”一声,陈怀瑾打开大门,随着冷风扑进屋中,一个俏生生的红衣小姑娘站在门前。
看着眼前这个脸蛋已经被寒风冻得有些微微发红的女孩,陈怀瑾赶忙让开一条路,然后关上木门。
陈怀瑾搬出一个凳子递给朱芽儿,自己又去倒了两杯热茶,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捧在手中。
“这么冷,师姐你怎么来了?”陈怀瑾问道。
朱芽儿轻轻吹了吹热茶抿了一口后说道:“自从前两日我比试结束后就在没见你影了,还是后来汪师兄跟我说你跟师叔祖出去了,还好你回来了,明日便是比试最后一日。”
“嘿嘿,前两日跟随师父出门寻些东西,没来得及道别。”陈怀瑾挠了挠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