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输了。
而且是输给了一名，只有五千年巅峰圣尊境的小辈？
这听上去有些可笑，却又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看来我们这代人，确实老了。不中用了。”
当北冥圣尊说出这句话时，站在下方的不死圣尊突然有些感伤。
那毕竟是他的师尊，长老会最知名的长老！
说出这句话，尽显苍凉感。
程凡则咧嘴一笑，“你错了，应该是只有我一个是这样。而你运气不好，恰巧碰到了我。”
北冥圣尊，突然错愕的望向对面小辈。
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竟一时间，分不清对方究竟是在安慰他，还是在自夸。
“输了就是输了，无需找任何借口。今日长老席做出的决定，将由你来进行否决。”
此话一出，刘茜迅速握住余凌寒的双手，“余姐姐，恭喜你！”
反观此刻的余凌寒，还有些懵。
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要成为长老会中的一员。
而白鹤还有青羽，面面相觑。
能看得出他们眼中，那无比震惊的模样。
赢了……
这新来的小子，居然直接打赢了长老第一席位的北冥圣尊？
这在他们看来，已经超出了奇迹二字。
并且也正如程凡对决期间所说。
这一场对决结束，他将在长老会扬名立万！
程凡收回神魔戟，而后目视北冥圣尊离开时，那略显落寞的背影。
倒是时间宝瓶里的黑暗法旨，忍不住吐槽，“原来你小子，早就为这场战斗做好准备。”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要与这老头儿正面刚？”
说实话，程凡也知道正面刚，肯定不是对手。
能赢，多少还夹杂着不少运气成分。
但赢了就是赢了。
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
“看来以后，我得多观察观察你这小子，究竟还学会了多少本事。”
“多到你数不过来。”
程凡说罢，在着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下。
重新回到了刘茜等人的身边。
那些原本还想着，让他去死的家伙。
好比阴鸷中年，以及元乾等人。
此时的脸色真的比猪肝还难看。
这结果，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竟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丝寒意。
“我赢了，是不是代表长老席的决定，可以被我全盘否决了？”
白鹤圣尊终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没错，可以全盘否决。”
“那就全盘否决吧。”
程凡的语气，听上去相当随意。
就好像是参加了一场，非常普通的对决。
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可骄傲的。
“程凡，我刚才还以为你……”
不断刘茜把话说完，程凡突然将其打断，“以为我死了对吧？刚才你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此话一出，刘茜整个人突然愣在原地。
接着整张脸突然变得通红。
半响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实话，刚才她的反应确实有些夸张了。
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只有不死圣尊，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话。
而是默默地盯着师尊离开的方向。
他在想。
渐渐地，周围观战的人群全都离去。
之前负责书写战书的两名老者，却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
他们的笑容，看上去多少有些和蔼可亲。
同时还不忘一直拍程凡马屁。
开玩笑，眼前这位可是能打赢北冥圣尊的超级强者！
想着之前还对其有些不屑。
深怕如果不这么做，就会被记恨上。
只不过看上去，更像是自作多情。
“程前辈，您现在打赢了这场对决。理应是要将战绩挂在圣碑上。您看……”
所谓圣碑，其实就是长老会中的一种实力象征。
上边所刻的，都是历代以下克上成功的姓名。
只不过很少罢了，就零零散散几个而已。
二老之所以跑过来询问，是因为这需要得到当事人的同意才行。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啊？好……好处？”
两人有些懵，心想这还需要什么好处？
名字能被雕刻在圣碑上，本身就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啊！
但既然程凡问了，他们自然不给这么随意回答。
“程前辈，您刚才不是说了，想要在长老会扬名立万？这样不仅能扬名立万，还能流芳百世呀！”
确实，一旦名字被刻上圣碑，将意味着永远都在。
然而在雕刻期间，败者的名字也会出现在上边。
对于胜者，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但对败者，却是不折不扣的耻辱柱啊！
程凡下意识的瞄了眼旁边的不死圣尊。
看到对方那略微黯淡的神情，便摇头一笑，“不用了，我对这种好处，没兴趣。”
“啊？程前辈，您是说真的吗？不……不把姓名雕刻在圣碑上？”
这就很奇怪了，真的非常奇怪！
别人想把名字雕刻上去，都没这机会。
眼前的这位前辈，居然选择了拒绝？
倒是旁边的不死圣尊，眼前一亮！
接着面色激动的，朝程凡恭敬抱拳，“多谢前辈！”
正因这个举动，青羽圣尊对程凡的印象又发生了些许改观。
这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
洗礼大殿。
余凌寒跟谁白鹤圣尊，重新来到了后厅。
因为所有长老，都看到了程凡和北冥圣尊的那场旷古大战。
所以这次是全员通过了，让余凌寒加入长老会的决定。
没有任何阻碍。
毕竟没有人，想和这么一位可怕的家伙为敌。
何况有程凡在，说不定未来的长老会将变得更加辉煌。
当然，这场对决不只有长老席的人知晓。
就连上边的几位副会长，也都对此有所了解。
而他们的决定，只有一个。
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旷世奇才给留在长老会！
洗礼结束，余凌寒带着三级会员的鬼头王徽章重新出来。
途中，她真的做梦都没想到。
自己居然还有机会，加入长老会。
“余姐姐，我们现在都会长老会的三级会员了。”
刘茜上前挽着余凌寒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
在她看来，这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吧。
反观余凌寒点头的同时。
看向程凡的眼神，也在发生微妙变化。
“既然都解决了，是该正式去调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