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最大的是魂兽森林中，一头达到圣尊境的巨大猿猴。
如果站直了身体，几乎达到了魂兽山脉三分之一的高度。
那也是圣地至今所记载，体积最大的魂兽血脉之一。
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
关键错的非常离谱！
这哪里是魂兽？分明就是一头根本不该出现的恐怖怪兽啊！
程凡却并未打算退缩。
因为黑暗法旨还告诉他，这头万古种其实已经处于半死亡状态。
只是看上去比较可怕，实际上的修为已经弱到最多只有六千年巅峰鬼圣尊罢了。
但就是这句话，令程凡眼角直抽。
都已经处于半死亡状态了，还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可想而知，如果是巅峰状态又该有多么恐怖！
既然有黑暗法旨这句话，就够了。
程凡再度动身，朝那万古种的方向继续深入。
然而刘茜却在原地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继续深入？还是现在退回去？
看着程凡一意孤行，大概是有能打败这怪物的能力吧？
还是说，他其实只是想下去看看？
犹豫间，程凡的身影越来越远。
情急之下，最后还会选择了跟上去。
看到刘茜跟着自己下来时，程凡多少显得有些惊讶。
这或许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女人了。
不过就在两人距离那巨大眼睛，只有不到几十米的距离时。
那双眼睛，又再度眨了眨。
血丝也变得更多，看上去好像很愤怒。
程凡冷笑一声，当即爆发出自身修为。
待到远古种感受到程凡的实力以后，似乎有些退缩了。
要知道现在的程凡，真实修为已经等同于六千年圣尊。
再加上他那越级挑战的强大本事。
现在再面对北冥圣尊，可能三个回合就能将其打败。
所以就算是面对八千年圣尊，应该也有一拼之力。
试问，半死亡状态的万古种，拿什么和程凡斗？
“咦？”
刘茜虽然实力不强，却也能感应到万古种的变化。
很快惊喜的朝程凡询问，“它这是……害怕了？”
“不然呢？就是头畜生而已，不值一提。”
说罢，程凡绕过万古种继续朝潭底的方向前进。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凡再度暗暗咂舌。
他估算着，自己已经潜入大约千米的距离。
却还是没能看到这头万古种的尾部。
要说大，那也是真的大。
所以很想知道，这鬼灭潭曾经到底是因何形成。
“让我来告诉你吧。万古时代，仙鬼大战时最先开辟的就是这鬼灭潭。其次才是圣地。”
经黑暗法旨的提醒，程凡才恍然大悟！
没想到，这潭水的年龄居然比圣地还要久远。
这么一想，会在这里碰到万古种，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如果按照时间来算，这头万古种岂不是已经活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年？！
仙界，一名达到顶峰的仙帝也才五百万年的阳寿。
何况前世的他，加起来也才修炼了不到十万年。
“你说这里隐藏着，可以飞升仙界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程凡通过仙识传音，朝黑暗法旨询问。
然而黑暗法旨却卖起了关子，“我之前不是说了？仙鬼大战。”
“然后？”
“如果你能幸运找到隐藏在潭底的秘密，自然就能知晓飞升的秘密。”
这话听得程凡想打人。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深入。
他不知道这潭底，到底有多深。
都已经下到了五千米的位置，居然还是看不到尽头。
这特么就有些过分了。
又不是海水，至于开辟的时候搞这么深？
对此，刘茜也很无语。
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左右，也不知道下了远的距离。
终于，程凡隐约间看到了尽头！
这里虽然很黑，但仙火却能在屏障中不被熄灭。
所以周围大概百米距离，还是能看得清楚。
然而刚刚站稳身形，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一颗头骨。
刘茜拽了拽程凡的胳膊，“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体？”
“很正常，这么多年应该有不少人好奇，想下来调查鬼灭潭的真相。这些应该都是他们的。”
“真的是这样吗？可这也太多了点吧……”
四下观望，只是能看到的骸骨就有成千上百。
更别说鬼灭潭这么大。
还有多少骸骨，是没能看到的？
程凡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骸骨，而是比较在意。
之前瞿奶奶口中说的，那个牢笼。
虽然刚才看到了万古种，但那万古种并没有被困在牢笼里。
这也意味着，所谓的大恶也不是万古种。
程凡开始四下探索，寻找任何一切可能和飞升有关的秘密。
直到前行了千米的距离，却被一堵石墙拦住。
这石墙之上，雕刻着太多密密麻麻且繁杂的符文。
“这是什么？为什么看不懂呢？”
刘茜抚摸着墙壁上的凹痕，上边雕刻的明显不是她所能认知的文字。
但是程凡的表情，却不自觉的出现了变化！
很明显，这是仙界最古老的文字！
看到这些繁杂的符文时，程凡隐约间感到有些亲切。
至于上边雕刻的，其实是一种极为古老的封印阵法。
这种封印阵法程凡以前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
想来，应该和圣地的万古时期一样久远。
但不可否认，这阵法无论细腻程度，还是镇压的力度。
包括它的品级都不是寻常仙阵，能够相提并论。
这是超越最强仙品阵法的存在！
程凡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在这鬼修生存的圣地。
看到来自仙界最古老的封印大阵。
超越仙品，意味着其中必然封印着一头恐怖如斯的怪物。
或许这就是瞿奶奶口中，所谓的牢笼和大恶。
如果能将这大阵的符文和刻痕记住。
未来，绝对能够排的上用场。
这般想着，程凡开始加快速度去记录其中的符文以及位置。
直到五分钟左右，刚记下。
石墙突然间传出“砰砰砰”的巨响！
好似有什么东西，正从另一边疯狂撞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随着疯狂的撞击声消失，紧接着又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