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赌注是她先提的,输了她也要履行。
董事会的老狐狸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当初他们咄咄逼人是怕鼎食没有转圜的余地,既然能请到鼎鼎有名的顾爵,我的实力也不言而喻。
“既然妹妹能请到顾爵,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李飘飘还是开了口,她眼睛在顾爵身上打量。
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子转了一圈,“可我记得之前好像说是要顾爵和季云霄两个人,难道是我记错了?”
她这么一说,董事会窃窃私语起来,毕竟顾爵在,他们不敢过于放肆,但还是有人站出来,“没错,我记得也是这么回事。”
有人挑头,其他人自然也没那么害怕了,纷纷点头为李飘飘作证。
这点我来之前就想过了,要同时把季云霄和顾爵凑到这个会上面肯定是不可能的,顾爵能到这里,已经给了我足够的底气。
“等到慈善晚宴自然两个都会到。”
我这话一出,董事会见风使舵的看向李飘飘,总归他们是一点风险也不像担,赚钱却一点也不想少。
李飘飘成为视觉中心,洋洋得意的挑眉,“你这话让我们怎么相信,如果慈善晚宴那天没到,那我们跟着你冒这么大风险,钱也用了情况不见好,出售鼎食也会大打折扣。”
这是大多数董事会成员的心里话,能让鼎食多坚持这一个多月已经是足够有耐心,他们眼看着鼎食从炙手可热的收购对象变成人们厌弃对象,早就心急如焚了。
我看了一眼顾爵,他翘着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说这话我不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季云霄反反复复的态度让我感到疲惫,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但猜来猜去真的很累,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李飘飘冷笑,“这可不是儿戏,你随便说两句我们就陪你去赌?你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走,知不知道光是支撑鼎食我们已经很累了!”
她说完董事会鸦雀无声,没有谁愿意拱手让出自己付出心血的成果,可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深知没有坚持下去的意义,唯一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
我心口憋得慌,谁不累呢,可鼎食之于我不是一个公司,更是希望,母亲离开,父亲昏迷,再没有鼎食,我的路在哪里?
沉寂的氛围里,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顾爵轻嗤,“都已经撑到现在了,有点希望竟然不想着抓住,却在临门一脚放弃,妇人之仁,遇到事就只想放弃,难怪昔日繁荣的鼎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能清楚的听见,这段话侮辱性很强,不少董事会脸上的笑都挂不住。
“那你们又能保证成功吗?”我对面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开了口。
顾爵踢开凳子,站起来,“我不能保证,但我不会做浪费时间的事。”
他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无论如何,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成功鼎食任你们处置。”我起身追了出去,见顾爵停在别门口等我,心里泛起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