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逐渐沦陷 >第25章 嫁天下最好的男人
    我离开望海楼,联系了纪维钧。

    我约他在隔壁咖啡厅见一面,他明白我肯定有进展了,当即在电话里答应,四十分钟后他赶到见面地点,我们各自要了一杯气泡水。

    “纪总一直没回滨城吗?”

    纪维钧脱下西装挂在椅背,“没得空回,年假前总部事务多。”

    他喝了一口水,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韩助理有什么好消息吗?”

    我镇定自若说,“恭喜纪总,天赐良机。”

    他更加兴奋,“韩助理搞到华京的内幕了?”

    我摇头,“冯董谨慎,真有内幕被挖掘,十之八九也是假的,用来愿者上钩的。”

    我设身处地为他考虑周全,纪维钧彻底相信我是他这头的人了,接下来我就好办了,“万利集团目前隶属华京,冯董不惜和冯太太的舅舅对立,也要收购万利,可见万利很有价值。趁着他还未全盘接手,倘若把万利攥在手中,等于在冯董的喉咙横了一把刀,说不准日后是纪总威胁他的筹码。”

    纪维钧蹙眉,“万利是总部掌控,攥在手中谈何容易。”

    我用吸管搅拌着杯口密集的气泡,“我有机会拿到冯董的印章。”

    纪维钧很感兴趣,可沉思了半晌,最终顾虑大过兴致,“太冒险了。”

    我反问,“纪总和冯董对着干,本身就在冒险,不是吗?”

    他端起水杯没急于喝,而是审视我,“韩助理懂得商业法吗,偷梁换柱是判刑的。”

    我不屑嗤笑,“商人的手谁干净啊,纪总怕违法,冯董就不怕你反咬吗。何况纪总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一家分公司的利益和自己颜面相比,男人会如何抉择。纪总在眼皮底下与他太太苟且,他不曾挑明,难道不是已经抉择了吗。”

    纪维钧收敛了虚伪的表情,“韩助理一介女流,气魄够大,多深的水都敢蹚。”

    我迎上他的审视,“有钱能使鬼推磨,纪总承诺的十套房,那可是真金白银,我有动力赌一次。”

    他放下杯子,“你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拿出印章吗。”

    我说,“钱到位,你要什么我拿出什么。”

    我压低上半身,纪维钧也配合我前倾,我们脑袋交错,我对准他耳朵一字一顿,“糊弄自己被窝里的男人,不是手到擒来吗。”

    纪维钧发出奸坏的笑声,“那就看韩助理的本事了。”

    和纪维钧分开后,我驱车抵达冯斯乾的住处,我在车库看到他的车,又看到窗户是敞开的,确认他在家,我没打电话,直接上楼按响门铃,冯斯乾许久才出来开门。他刚洗完澡,头发吹得蓬松,散发着清冽好闻的香味,不像平日里梳得油亮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过于凌厉硬朗,此时的冯斯乾五官柔和了几分,尤其饱满的额头碎发半遮半掩,让人情不自禁想抚摸。

    有魅力的男人不少,遇不遇得上看命,遇上了能否套牢就得看手段了,殷怡没这个命,至于谁有这个命最后拴住冯斯乾,起码手段不能逊色我,他在我使尽浑身解数设下的陷阱里滚了一圈,寻常女人绝对搞不定他了。

    冯斯乾目光定格在我脸上,我说,“公事。”

    他侧身,示意我进门,我走入客厅,直截了当说,“黄尧私下见了林宗易,万利集团已完工的项目存在重大问题。”

    冯斯乾坐在沙发上,波澜不惊翻出烟盒。

    “林宗易和黄尧联手演了一出戏,林宗易亲自当诱饵,帮助黄尧甩锅,你给黄尧的六亿周转资金早已流入索文的账户,而万利的麻烦却落在华京的地盘上了。你一旦接管万利,黄尧就会授意媒体闹大,掀开陈年积压的那些纰漏,把华京推上风口浪尖,你是负责人,你很可能地位不保。”

    冯斯乾淡淡嗯,“国际商厦的中心支柱不符合标号规格,房梁有塌陷隐患,如果引发事故,会出人命。”

    我愣住,“冯先生知道?”

    他嗑出一根烟,不是黄鹤楼的牌子,是一支粗大的雪茄,他食指与中指旋转着打火机,神情毫无波动看窗外的阳光,“知道。”

    我这一刻醍醐灌顶,冯斯乾是什么人物,只有他请君入瓮敌人的份儿,哪有人暗算得了他。

    我深吸气,“冯先生有对策就好。”

    他不咸不淡看向我,“知道底细,没确定对策。”

    我走过去,“我拉纪维钧下水了。”

    他撕开雪茄的烟纸,抖出少许烟丝,是味道太烈,他吸不惯,“他下了。”

    我俯下身,“假如这次能拔除纪维钧,冯先生放我一马。”

    冯斯乾饶有兴味和我平视,“韩卿,别忘了,我替你解决了苏立,这笔债你没还清,我放不了你。”

    我重新直起腰,“冯先生真不愧是商人。”

    他压下打火机点燃烟头,“赔本的买卖,我从未做过。”

    我告知他需要的东西,冯斯乾翻阅茶几上几份文件,“在公司。”

    我问他,“这两天去公司吗。”

    他左手衔着雪茄,烟雾很稠,他面容几乎沦陷其中,“看情况。”

    我说,“那我先走了。”

    我正要出门,冯斯乾喊住我,“等下。”他回到卧室片刻又走出,手上是一个黑色收纳袋,“你的。”

    我接过打开,竟然是我那件蕾丝内衣。

    我立马合住,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当初我实在没辙,冯斯乾死活不上钩,我只好豁出去玩一票大的,过后回想起来,半透明的蕾丝款确实太骚了。

    冯斯乾打量我的反应,“现在不好意思了,留下它那夜不是挺大胆吗。”

    我别开头。

    他钳住我下巴,迫使我抬起头面对他,我一言未发搪开他手,从冯斯乾身旁离开。

    我才发现克制自己不堕落是极其困难又考验人性的一件事。

    这是冯斯乾用赤裸的现实教会我的道理。

    初二晚上我和蒋芸在文庙逛庙会,逛到一半时,她老公让她回去,说孙子回家了,一块吃团圆饭。蒋芸马上要走,我说他孙子你积极什么啊。

    她愁眉苦脸,“我希望他的子孙后代都接受我。”

    我感慨,“小老头还挺黏你。”

    蒋芸瞪眼,“瞧不起谁啊?我老公可男人了。”

    我挑选货架摆放的面具,“上了床呢。”

    蒋芸说,“你管得着吗?”

    我越琢磨越好笑,“如狼似虎,坐地吸土。咱们芸姐也有为小老头禁欲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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