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逐渐沦陷 >第89章 林太太不心疼我吗
    林宗易从我掌心内抽回自己手,我扑个空,委屈极了,“我手凉,里头没暖气,不吃不喝在椅子上坐着。”

    他略有动容,偏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缠上他,冰冷的手掌钻进他衣领,埋在脖子取暖,“宗易,他们都欺负我,你还不哄哄我吗。”

    林宗易焚上一支烟,断断续续吸完,我噙着泪珠的眼角无辜下垂,一颗妖媚的红痣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哪怕男人怒火中烧,也被这副娇软天真的风情消磨不剩。

    蒋芸老公也来接她了,她老公在市里挺有背景,赵头亲自打了招呼,他返回的时候发现我们这辆车还没开,走到这边叩击了两下玻璃。

    林宗易降下车窗,赵头说,“队里扫黄,林太太的包厢正巧是排查重点,算是一个误会。”

    林宗易问,“谁举报。”

    赵头回忆了下,“滨城的口音,是一个女人。”

    林宗易心不在焉,“女人。”

    蒋芸推搡她老公先上车,她一边酝酿情绪一边走过来,我一看,预感不妙,这疯婆娘要坏事。

    果然,蒋芸哭丧似的趴在窗框,“韩卿,我老公怀疑我包小白脸了!”她眼泪说来就来,“可红杏出墙的女人是你啊!你让我搜罗各大会所,要身高180,长度18,腰宽1尺8的‘三八’鸭,我老公以为我不安分,想跟我离婚!”

    林宗易神色阴晴不辨,胸腔在黑暗中微微起伏着。

    蒋芸伸手抓我,“你给我作证啊!我没出过轨,你不是初犯了,你都出百八十次了。”她一撩眼睑,故作诧异,“咦?林董,您也在啊。”

    林宗易看向她,语气波澜不惊,“我在很久了。”

    蒋芸心虚拉扯我袖子,“我没看到您。”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林董,我瞎说的,我们韩卿可不是那么胡来的女人啊!”

    一般碰上特难缠的男人,我们确实会用里应外合的招数,把男人吃死,蒋芸是好意,帮我火上浇油,逼他忍无可忍离婚,可林宗易和那群土鳖不一样,他太精了,演过头会弄巧成拙。

    我接连使眼色,暗示她剧情岔了,没对上号,蒋芸也发觉气氛不对劲,她讪笑,灰溜溜撤了。

    林宗易一言不发按摩太阳穴,他缓和了许久,掏出手机输入一串号码,五根手指来来回回转动手机,不知在思索什么,当他摩挲到第十一位数字时,他拨通。

    女人仿佛正在等待他,刚响就接了,“宗易。”

    林宗易抬腕看表,“你醒得很早。”

    女人嗔怪他,“你住在我这里,每天给你煮茶,我习惯早起了。”

    林宗易松了松勒紧的颈扣,“有厨师,你没必要亲手煮。”

    “你不是说我煮得茶好喝吗。”女人意味深长,“以后我们结婚住一起,我愿意为你煮一辈子茶。”

    林宗易说,“我猜你没睡。”

    女人轻笑,“哦?这么笃定吗。”

    “我认为你会在暗处看戏。”林宗易声音极其阴冷,“百丽会所,是你出手的。”

    女人似笑非笑,“是啊。你对女人下不去手,我下,坏人我当,行吗?”

    林宗易眯着眼,“你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我。”

    “宗易。”女人打断他,“逢场作戏而已,干脆点离婚会更好。你说呢?”

    林宗易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我彻底听不清女人讲什么,很快他终止通话。

    一场内忧外患的婚姻,内忧折腾,外患也硬气,男人基本插翅难逃,必须尽快给个交待。

    我带着哭腔撒娇,“宗易,你非要生我的气吗?”我背对他,“我喝得稀里糊涂,根本不记得撒了多少钱,你不是有钱吗?我花点钱你还计较啊。”

    我赌气翻开杂志,指着上面照片,“我那些朋友在隔壁睡觉,不信你调监控,我骗你干什么呀!”

    李秘书一直在打电话,安排人手回收市面售卖的杂志,他从敞开的驾驶窗向林宗易汇报进展,“《名流集锦》是全省发刊,江城就有上千个摊位,清扫一网至少要一天。”

    林宗易顺着窗缝扔出烟蒂,“就半天时间。”

    李秘书不吭声,林宗易没再为难他,直接调出通讯录,我一瞥,备注是老三,没多久郑寅接听,“易哥。”

    “最迟中午,你销毁和韩卿相关的所有杂志。”

    郑寅在那头开玩笑,“嫂子泡男模曝光了,叫小芳?”

    林宗易眼底寒光冷冽,“你活腻了。”

    郑寅听出他动真格的,立马正色,“我派人解决,谁不配合我当场废了他腿。”

    林宗易挂断,手握拳抵在人中,像是压制火气,可最终失控了,他将手机狠狠砸向前面椅背,瞬间裂成两半。

    我暗自得意,照目前的势头看,他快翻脸了,我装作受惊吓,蜷缩在角落,“宗易...”

    他望着我,好半晌,忽然揽我入怀,下巴浓密的胡茬蹭过我额头,“不关你事,没生你的气。”

    我不挣扎,顺从依偎他,林宗易吸烟后的嗓音低沉沙哑,“卿卿,你怎样任性妄为,我都纵容你,但你何必毁自己的清白。”他手轻轻抚摸我长发,那样刚毅英武的男人,力道却温柔至极,“不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一个人,即使赢了,赢得也不解恨。”

    我一怔。

    林宗易从坐垫下抽出一柄匕首,刀刃崭新,锋利十足,“捅我一刀,比什么都泄恨。”

    他扶着我手,一点点攥紧刀柄,刀尖指向他自己,“我车上有一支枪一柄刀,你清楚我是什么人。”他包裹着我,掌温干燥滚烫,“从来都是我对付别人,今天林太太用它报复我。”

    李秘书大惊失色,试图拉车门制止,“林董!”

    林宗易眼神凶狠,越过我头顶朝窗外一扫,李秘书当即停下,手滑落门把。

    林宗易重新看着我,“卿卿,我有罪,你可以随意审判我,只要你放过自己。”

    我视线停留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他的确发了力,并非做戏,是真心赎罪,意欲卷着我这只手扎进他心口。

    “我绝不追究你,李渊会替你作证,是汽车颠簸导致我失衡撞上刀尖,而你恰好失手。”他含笑注视我,腕力丝毫未减,“刺下这一刀,什么怨恨都消了,好吗卿卿。”

    我抓着刀柄,手开始战栗。

    林宗易往前深顶,刹那刺破了衬衣,“卿卿,你全部扎进去,我也认。”

    战栗不由自主加剧,伴随这股加剧,刀身的三分之一扑哧入肉,我想起他恶意的欺骗和戏耍,我恨红了眼,手上持续推进,直到一多半都进入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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