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我在北大学考古 >第124章:我与夏商周考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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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时了。

    苏亦关于安特生与仰韶文化的故事,还没说完,下课的钟声就响起来了。

    严先生之前说时间还早,事实证明,一节课的时间不足以让苏亦讲完关于安特生的事情。

    他只是讲完安特生的甘肃考古之旅,还没有来得及讲安特生关于“中国文化西来说”的具体学术观念形成过程,就下课了。

    安特生关于中国文化西来说这方面,可以讲的事情还是挺多的。

    首先,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假设,为了论述这个假设,他做了什么尝试,又拿西方哪些遗址跟仰韶文化来对比?

    这些都可以讲。

    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在提出西来说之前,安特生还假设中国史前文化发源地就是新疆,然而,这个说法很快就被他推翻,才有后面的西来说。

    这个过程中,西方的学者是一种什么的态度?

    这个方面也可以讲。

    比如,之前被安特生拿来对比仰韶文化的中亚安诺遗址的发掘者施密特,就不认同他这个的说法。

    觉得安诺遗址出土的陶器跟仰韶问题出土的彩陶相比较,相似度太少。

    就算如此,安特生也没有改变他的说法。

    关于这些学术史部分,要讲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但这部分,也不好讲。

    因为他面对的都是新生,讲甘肃各个史前遗址都要不停的解释,要是还拿国外的史前遗址来做对比,需要解释的就更多了。

    到时候,台下的学生肯定会一脸懵逼。

    就算如此,同学们仍然喜欢苏亦的讲述方式。

    等下课钟声敲响,看着大家伙一脸遗憾的表情,严先生既然还说,“同学们不要急,以后还有时间,以后还可以让苏亦同学给大家继续讲一讲。”

    显然,严先生跟其他北大历史系师长一样,并不抗拒让苏亦在他的课堂上蹭课,哦,不对,应该是蹭讲。

    蹭讲,这个词不是说苏亦自我发明的。

    是在食堂遇到许婉韵的时候,这大姐调侃他说的,“现在你在咱们考古专业,真的出名了,我可是听说,你每一个老师的课堂上都在蹭讲,你小子可真行啊。”

    顿时,苏亦就觉得口中的糖醋排骨不香了。

    北大食堂的糖醋排骨,一直都是紧俏物资,先到先得,晚了一会,连残渣都不剩。

    这一次,一下课他就杀到食堂。

    一到食堂,发现许婉韵比他还早。

    这姑娘,根本就不需要上课,除了每周宿白先生定下来见面会外,就王永兴先生的敦煌学是必修课,其他的时间,都极为自由。

    这种自由也是相对的。

    大家都很自觉学习。

    许婉韵也不意外,她基本上都泡在图书馆,然后,比中午下课时间提早一点过来食堂,顺便跟苏亦占座。

    他俩,现在已经心照不宣地组成饭搭子,谁先来谁占座,然后帮忙点对方喜欢吃的饭菜。

    苏亦喜欢吃啥?

    自然是肉。

    啥肉都行。

    只要有肉就可以,这个年代,严重缺乏油水,他现在又是长个的时候,可不想因为营养不良,导致个头矮小,那就尴尬死了。

    当然,他现在已经开始长个。

    都一米七多了。

    也不会矮到哪去。

    估计二十岁之前,都还可以长。

    但,就是有些点瘦,体型跟前世形成鲜明的对比。又加上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坚持锻炼对卡路里的消耗是惊人的。

    想要燃烧卡路里,首先就得有卡路里,不然怎么燃烧?

    许婉韵也知道他这个习惯,大部分的时候,都提前过来帮他占座点餐,也算是对苏亦的一种照顾。

    没法子,除非苏亦逃课,不然,他的作息跟本科生几乎是一致的。

    此外,他还需要大量的自学时间,这样一来,苏亦的时间都被安排得紧紧的,相比较之下,许婉韵就轻松很多。

    她望着苏亦,轻笑道,“真的,教研室这边,不给你开一门课程,都说不过去了。”

    苏亦哭笑不得,“婉韵姐,你别笑话我了。”

    许婉韵摇头,“我是认真的,你想啊,你这几天几乎在每一个老师的课堂上都蹭讲,王永兴先生的课堂就算了,吕遵锷先生、严文明先生这两位可都是咱们考古专业的。负责新旧石器时代,你明天在邹先生的课堂上,估计也不例外。”

    苏亦才不上当,“吕遵锷先生没问题,他跟我比较熟,严先生也还好,他毕竟跟高铭先生关系不错,但邹先生就不一样了。”

    许婉韵笑,“我怎么感觉,你有点怵邹先生啊?”

    苏亦实话实说,“我感觉这位先生不太好相处。”

    许婉韵笑得更欢了,“邹先生再严肃,还能严肃过宿先生?你在宿先生面前被训多少回了?现在不还好好的,在邹先生的课堂,你怕啥,该干嘛就干嘛,积极回答问题嘛,到时候,邹先生不让你讲,你就使劲提问,然后使劲回答问题,这也是一种变相蹭讲啊。”

    说完,这姑娘就娇笑不已。

    苏亦捂着额头,这馊主意出的。

    为了蹭讲,这样的骚操作都用上。

    不至于。

    苏亦才不干这事,“咱也没有那么缺讲台,真要讲,其他老师的课堂再讲也行,反正,就两个班的学生,随时随地都可以讲。”

    许婉韵也只是开玩笑,并不真让苏亦这么干。

    说着,俩人的话题就聊到其他地方去,但聊得最多的还是邹先生。

    毕竟,苏亦在考古专业,新旧石器时代两个部分的课堂都去了,剩下的肯定就是夏商周考古,这门课程就是邹恒先生在讲授,苏亦是无法避开的。

    “其实,邹先生只是表面有些冷,对待学生还是很有耐心的,我们读书的时候,邹先生还带我们去做田野实习,当时跟邹先生在工作站待了快大半年。实话实说,相比较宿先生,邹先生更加的平易近人。”

    万事就是怕比较。

    考古专业,头号大山就是他们的导师宿白先生,能够获得宿白先生的认可,那么其他先生也就不在话下。

    不过,这样在背后吐槽自家导师,真的好吗?

    说到这里,许婉韵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说,“你可能不知道吧,咱们北大考古专业学生的田野实习,首次带队的老师就是宿先生跟邹先生,所以他俩有着丰富的带队经验,从这两位先生带的那届起,咱们北大考古专业的学生大三以后,田野实习就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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