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乔秧裹着被子,不时看向浴室。
浴室水声潺潺,磨砂玻璃映出傅斯晏模糊高大的身影。
傅斯晏的身材保持的很好。
乔秧离开的五年,傅斯晏各种自虐,泡在公司,却也没有远离健身房。
他去健身房,并不是单纯的健身,而是发泄解压,运动量很大,他的身材比以前更加精瘦。
前阵子,乔秧有次说他胸膛硬的跟块石头样,他一阵子没有健身。
他时不时会拿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问她手感是否好了些。
乔秧看到他紧张和期盼的模样,自责又好笑。
他很在意她的想法!
乔秧想到自己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附在他的耳边,说的那些话,她的脸滚烫一片。
她把脸缩进被窝。
ememe……
她当时怎么就说出那么羞人的提议了?
现在是兑现的时候了,可她……
“咔嚓”,浴室的门打开。
乔秧的心脏差一点从胸腔内跳出。
她本来想要钻出来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她紧抓着被子,屏气凝神的听着傅斯晏的脚步声。
被子内的空间狭窄,她清晰的听到自己不断加重的心跳声。
阿晏要来了!
怎么办?
她……她……
一想到等下要发生的事情,乔秧紧张的“咕咚”咽了口唾沫。
“秧秧,你冷?”
傅斯晏从浴室中出来,视线直接落在超大size的床上。
与以前不同的是,他没有看到乔秧恬静的睡颜。
他看到床上鼓起来的小山丘,停下擦头发的动作,看向空调的温度。
二十六度跟平时一样,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伸手要去拿开盖在乔秧头上的被子。
“不……不冷。”
傅斯晏的靠近,让乔秧的手心沁出层冷汗。
“不冷怎么结巴了?”
傅斯晏担心乔秧,他要拉开被子。
“灯……灯光太亮了,照的我想睡觉。”
乔秧听出傅斯晏话语里的担忧,她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
“明天我让人把它换掉。”
一切让她不适的东西,他都可以换!
傅斯晏说话的时候,打开床头暖灯,将主灯关闭。
“不用了,房间的主灯本来就要亮一些。”
她说灯亮,只是为自己躲进被子里面找的借口,造型这么好看的灯被换掉,可惜了!
“我们可以换一个灯光柔和些的。”
傅斯晏见乔秧面色通红,他低头,跟她额碰着额头。
“阿晏,怎么了?”
“给你试体温。”
“……”他以为她发烧了?
乔秧,“我是刚刚钻进被子里面捂的,没有发烧。”
“嗯。”
她的额头温度跟他差不多,眼睛明亮有神,不是发烧。
傅斯晏确定乔秧身体没事,擦干净头发躺到床上。
他习惯性的伸手,想要把乔秧卷进怀中。
乔秧正在想着自己的承诺,她好似被吓到,快速的向一旁退了下。
傅斯晏的手捞了个空,他略有些不解的看着乔秧。
他哪里做的不好,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乔秧看到傅斯晏的眼神,就知道他多想了。
乔秧急忙伸手握住傅斯晏的手,“阿晏,我刚刚只……只是……”
橘黄色的暖灯下,乔秧的脸愈发的红润。
他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他低低的笑了声,重新伸手抱过乔秧,他在额上温柔的印下一吻,“睡觉,秧秧晚安。”
“晚……晚安。”
就这样睡了?
乔秧惊诧抬头,刚好对上傅斯晏那双带着些许戏谑的黑眸。
傅斯晏的眼睛沉淀了岁月,好似能洞穿人心。
乔秧怕心里的想法,都被傅斯晏看了去,她急忙避开视线。
傅斯晏手托着她的臀,把她向上抱了抱,让两人刚好能互相看着对方。
傅斯晏磁性的嗓音响起,“秧秧,你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我期盼能早点儿睡着!”
乔秧快速闭上眼睛。
“好梦。”
傅斯晏跟哄婴儿睡觉般,轻轻地拍着乔秧的后背。
这是两人同床共枕后,傅斯晏哄乔秧睡觉的方式。
乔秧抗议过,傅斯晏屡教不改。
而乔秧每次都在他的轻拍下,快速入睡,她后来慢慢习惯。
只是这次,他对她的催睡法失效了。
在车上的时候,是她主动提及的,现在她翻脸不认账,这做法不地道,有损她的形象!
乔秧经过一番挣扎,她主动抱住傅斯晏,“阿晏……”
“睡不着?”
“嗯。”
如果是在以前,乔秧这般说,傅斯晏早已翻身而上,跟她说“睡不着,我们做点儿有意义的事情”。
然后就开始了某些浇花施肥的事情。
这次傅斯晏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本育婴书打开,“我给leo念几篇跟育儿有关的文章。”
“阿晏,我不是leo,需要听睡前故事?”
“秧秧不听文章的话,我们聊聊天。”
“不要!”
乔秧主动吻向傅斯晏的唇,“阿晏,我要履行我的诺言了!”
“秧秧……”
“阿晏,我是心甘情愿的。”
她喜欢阿晏,可以为阿晏做任何事!
“你是孕妇。”
“我没有那么娇贵。”
是他们一直紧张她!
乔秧不想让自己打退堂鼓,她不等傅斯晏开口,手探向他的脖间。
傅斯晏的喉结性感漂亮,这一处,对他来说很特殊。
乔秧的手指刚碰到,傅斯晏快速抿唇,呼吸也跟着加重。
乔秧,“阿晏,接下来交给我。”
傅斯晏被乔秧大胆的话语,撩拨到,“我躺平,任由秧秧处置。”
乔秧:……
一个小时后。
乔秧胳膊酸疼的躺到床上。
她分明是找虐呀!
阿晏都让她睡觉了,是她自己上赶着的。
现在好了,她已经累到不想说话了!
“秧秧,你刚刚表现很棒!”
傅斯晏抱过乔秧,亲着她的眼睛、鼻子和唇。
因为激动,他的唇微微的颤抖着。
“阿晏不要说了。”
羞死人了!
乔秧脸通红一片,朝着傅斯晏的怀中钻了钻,把整个脸埋在他的身前。
“好,不说。”
傅斯晏愉悦的笑了笑。
他抱着乔秧吻了一会儿,抱她下床,去浴室洗澡。
“阿晏,我自己洗。”
“秧秧为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我需要为你做点事。”
傅斯晏扯过浴巾,铺在洗手池的台面上,将乔秧放了上去,“秧秧坐好了,我去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