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臭又热又闷,最主要的是季婉茵的身上,被虫子咬了很多处,痒的她不断上手抓着。
她的身上已经抓出很多道血痕。
她尝试着向水塘边靠近,她的脚踩在淤泥上,淤泥松软,她的身体不断下陷,淤泥渐渐地没过她的胸部。
再往上就是她的脖子和脸!
此时,站在水塘边上的人,没有一个要帮她的,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算是她被脏水灌进嘴、耳、鼻里,他们也会不顾她的死活,冷眼旁观。
季婉茵不敢冒险,她不敢再乱动,就那样忍着痛苦,在水塘中足足站了五六个小时。
一直到日薄西山,阿松才开口,“把人弄上来,给她清洗下,别醺着傅总。”
“是!”
季婉茵已经在昏迷的边缘。
她被拉出水塘的那一刻,以为自己的解脱了。
还没有等她缓口气,一盆盆混着沐浴露的水,从她的身上浇了下来。
季婉茵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晒了小半天,她身上的皮肤一碰就疼。
沐浴露浇在身上,浸的她皮肤生疼。
季婉茵痛苦的叫着,“停下,你们停下!”
好疼啊!
就算是死后,进入十八层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季婉茵疼的浑身抽搐。
她想要爬起来逃开,肩膀被一只脚踩住。
“你们这群野蛮人,走开,走开啊!”
阿松并没有因为季婉茵的话语,让人停下手。
季婉茵因为疼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后悔了!
她不该去招惹傅斯晏。
就算是招惹了,她在事发后,应该让老太太把她送到警局!
至少在那里有警察的保护,傅斯晏不敢放肆。
季婉茵哪里知道,她现在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
夜色浓稠。
傅斯晏等乔秧睡下以后,驱车去了阿刀常年盘踞的仓库。
听风听到车声,兴奋地冲出仓库,汪了两声。
当它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是傅斯晏的时候,瞬间夹起尾巴,哼唧着躲到一边,怂成一团。
“没出息!”
阿刀见到威风凛凛的听风,放下炸起的毛,变成了一个小怂包,他笑着踢了听风一脚。
听风委屈的哼唧声,躲到阿刀的身后,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不让傅斯晏看到。
阿刀拍了拍听风的狗头,“你可要躲好了,阿晏哥家里最近要添丁,你惹了他,小心他剥了你的皮,给小宝宝做垫子。”
“想给我家二宝做垫子,它还差点档次。”
不是什么皮都能配的上他家二宝的!
阿刀,“那是,阿晏哥的孩子肯定是要用最好的东西!我刚刚就是吓唬一下听风。”
“用我吓唬它?”
就像有的家庭拿一些牛鬼蛇神,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样?
傅斯晏眯了眯眼睛。
阿刀只觉得脖子一凉,“没……没有,刚刚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能让听风这么怕我,看来在它眼中,我比你有威信。”
傅斯晏不记得自己,对听风做过,过分的事情。
小东西看到他,浑身每个细胞都写着害怕。
或许是有了leo,再加上乔秧再次怀孕,傅斯晏对小东西多了丝喜欢。
虽然听风体格一点儿也不小,他看着听风的眼神温和许多。
傅斯晏怕乔秧晚上会醒,他要赶快处理完季婉茵这边的事情,回家陪她。
傅斯晏脚步没停,径直进入仓库。
仓库内,季婉茵和菜摊摊主被丢在地上,看上去狼狈凄惨。
季婉茵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面色惨白,如果不是身前一起一伏,看上去好像死去了样。
傅斯晏在沙发上坐下,吩咐阿刀,“把人弄醒了。”
“是,阿晏哥。”
阿刀对着阿松抬了下手。
阿松会意,上前。
阿刀拿过桌子上的ipad,把今天下午阿松录的视频点开,递给傅斯晏。
傅斯晏接过,清晰度超高的视频中,可以看到季婉茵狼狈的惨样。
只是这对于傅斯晏来说,远远不够。
他把ipad放到一旁,双腿随意的轻搭在一起。
他坐姿慵懒,看似无害的动作,却让人望而生畏。
阿松扣着季婉茵的下巴,给她为了一颗药,很快季婉茵悠悠转醒。
此刻,她浑身又痒,又疼,她恨不得马上再晕过去。
她努力的掀开眼皮,看向周围,陌生空旷的环境,让她害怕,“这……这是哪?”
季婉茵家境不错,虽然父亲花心,女人无数,季婉茵并不受宠爱,但她的生活也比沪城很多人好的多。
她从未受遭过这样的罪,疼痛让一声声痛呼,从她的口中溢出。
傅斯晏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季婉茵道,“这里是二婶通向地狱的大门。”
傅斯晏低沉的声音响起,季婉茵突然愤怒起来,“傅斯晏,我是你二叔的妻子,你这样对我,不怕他事后找你算账吗?”
“二叔会为了你找我算账?”傅斯晏嗤笑声,“你也太把自己的当盘菜了。”
季婉茵:……
“二叔他外派后,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听说他最近招了一个外国秘书。秘书年轻漂亮,深得二叔的赏识。”
傅涵跟季婉茵的感情不好,在傅家是公开的秘密。
要说伤口上撒盐,傅斯晏论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他的一番话,硬生生撕开季婉茵的伤口,在上面又撒了把盐巴。
此时,她不仅身体疼,心也跟着一起撕扯。
她握紧双手,努力的回头,看向傅斯晏。
傅斯晏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仿若是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只渺小的蝼蚁。
季婉茵因为过度气愤,呼吸急促,她愤恨的盯着傅斯晏,“秘书是你安排的?”
傅斯晏脸上没有温度的笑容渐浓,“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傅斯晏只是在傅涵接手项目后,接连打击了他几次。
傅涵觉得自己出头无望,渐渐消沉,开始纵情声色。
傅斯晏对于二房三房算是仁至义尽,他明确告诉过他们,傅氏是他的,谁也不能觊觎,是他们非要揣着不轨之心,就不要怪他六亲不认!
季婉茵,“傅斯晏,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季婉茵挣扎爬起身。
她还没有站稳,阿松抬脚出踢了下她的腿弯处。
季婉茵腿弯吃痛,“咕咚”一下跪到地上。
傅斯晏,“二婶,你是长辈,见到我不用行那么大的礼。”
季婉茵:……
是她想跪吗?
她是被他的人揣的好不,他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