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插嘴，“狗的寿命短？”
管家摇头，“不是。狗是被御王（从二品官职），王爷的亲弟弟用鞭子鞭打致死的。”
“那时御王的母妃，丽贵妃，正是得宠的时候，王爷的生母因为家族被陷害，也进了冷宫。皇上有意打压王爷，不让王爷成才，文武韬略通通不让学。王爷野生野养，自己在后宫找到了一只狗，终日与狗为伴。狗死后，王爷发愤图强，暗自学习，等到先皇死后，当今皇上登基。皇上要打压翊王势力，便扶持王爷学习。王爷才名正言顺施展才华，封为尊王（侧一品）。”
“但自狗死后，王爷很少笑过，更别提为谁交心过。”
“王爷很喜欢大人。”
“大人的强悍令王爷无须担心你会死去，大人的直率也不会让王爷怀疑你会加害。”
“所以，小人有一个请求。”
笙歌听故事听得入戏，“你说你说，我都答应。”
管家笑，“大人只需要活着就好。日后，王爷总归是要坐上那个位置，大人也千万不要阻止。”
“知道知道。”笙歌点头，“他是恶（蛟成龙嘛）……”猛然想起和尚的阻止，将剩下的几个字憋回去。转而说，“他要称帝，我肯定祝福。”
管家笑，“那就好。”施礼离开。
笙歌驾着剑飞到墨院窗口，高喊，“阿无，我回来了。”
君子无推窗，“进来。过来帮我试试药。”
笙歌盯着那一团剧黑的东西，嫌弃，“这是什么？”
“不知道，有个道长送的，说是凡人用了延年益寿，妖怪用了能飞仙。我就卖了。”君子无说。
笙歌看阿无就看傻子一样，“你不是王爷吗？这样的骗局你也会被骗啊？”
“不啊。道长我押在府里了，这不找你试试药吗？真的我就放了他，假的就杀了他。”君子无认真回答。
君子无推开偏门，“喏，药浴。”
笙歌闻着味儿就不好了，脑壳昏，泡在滚烫的药水更觉得浑身难受。
看着小草在浑浊的药水中剧烈挣扎，君子无弹弹水面，将草捞出，摸出一壶酒浇在草身上，“来，睡前一壶酒。”
酒打在身上全被吸收了。笙歌被迫喝了一壶酒，扔在药里沉了一段时间，飘了上来。
君子无笑笑，准备下一桶药。
一天里，笙歌刚醒便被安排着下一桶药。阿无吃饭她泡药，阿无看书她泡药，泡得脑壳昏。
第二天早上醒来，君子无已经穿好朝服，指着旁边的热水，“喏。”
笙歌艰难地爬到桶沿，闻之跌落在药中，“我算是明白了，你是拿我泡药。”
朝堂上，退朝后，公公走到王爷身边，“王爷，皇上有请。”
君子无咯噔一下，这个时候要找他只能是因为笙歌。
行走时，君子无细算，他有能力推翻，可现在灾难频繁，还不是时候。
不是最佳时候。
笙歌的药……君子无又算了算。
御书房。
皇上问，“灵草还在你府中？贤弟啊，你可知道群臣议论纷纷，朕快压不住了。”
王爷鞠躬，“灵草说，她想呆到十五灯会离开。她喜欢玩，臣弟想着没几天，便没有催促。”
皇上一愣，“是啊，灯会。灵草，小妖怪嘛，爱玩，不急不急，你这段时候伺候好她，大臣那边我那说。哦，还有灯会。”皇上转头对公公说，“吩咐下去，今年灯会搞大些，务必让灵草尽兴。”
王爷走回王府，看着自己“尊王府”，恍然间想起自己的狗。
遥望天空。
至今认识也不过五天。分别的时候便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