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瀮走了下来,他大摇大摆的,穿梭在几人的缝隙里。

    他们看着那凶狠的双眼,好像要撕咬着他们的脊椎一般。

    “刚才,你不是同意了吗?”元开误以为张瀮会答应他了。

    “谁说我同意了?”他首先质问元开,“刚才我在想一个人如果没脸没皮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我终于见识到了。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这些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以为你就是被冤枉的?”他又用手指着苏溪,“还有,苏将军,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你是个极为护短之人,起初我还不信,现在我是信了。你们要我拿出证据来,这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据吗?他做过什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样说可把元开给吓得一身冷汗,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苏溪身上了,如果苏溪不救他,那么他这次非死不可。

    另他没想到的是,求他的人不是自已的岳父,而是自已的母亲。只见元母拉着张瀮的手,跪下来求他,“大人,我求你了,不要杀他,不看在老身面子上,也要看孩子的面子上啊,如果他父亲死了,这么小就失去父亲,那种滋味不好受。”不断磕头,一下二下……

    张瀮依然默不作声,看着元母给他磕头,于心不忍,弯下腰来扶起元母起来,“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不,大人如果不答应,我就一直给你磕头,直到你答应为此。”无论怎么抚她,就是不起身。

    “行行,我答应你。”先答应她,让她起来,一直磕头也不是个事。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她高兴了,自已的儿子得救了,怎能不高兴呢,她走到自已的儿子身边,“你不用死了,大人答应放了你,还不谢谢大人。”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母子二人跪下。

    “起来吧,别一直跪着。”张瀮转到后面去,就等着母子二人离开,给二人措手不及。

    “好了,没事了,你们就可以退下了,我和张大人还有话要说。”苏溪给他们下命令,让他们退出去。

    “是,岳父,我们就打扰您和大人的对话了。”元开关上门,留下二人在这里。

    “多谢大人饶我女婿一命。”他倒是忘了,自已才是主帅。

    “客气了,刚才我看到一个年迈的母亲,为了自已孩子,竟然当众下跪,我于心不忍啊,想想,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母亲,为了自已的儿子。”张瀮假惺惺的夸了元母一番,后面的一番操作,可另人不解了。

    “大人,老夫有一事不明,请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当,苏将军你话直说?”

    他看了一下颜凌霜,便问着,“大人和颜小姐是什么关系,感觉你们好像认识?”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呢?你也知道,是丞相要求我帮忙找回她的,要安全护送回家。”说着他交给苏溪一封信。苏溪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原来是怎么一回事啊,这些山贼真是可恶,竟敢掳走颜小姐,太不像话了,还有大人已经将他们铲除。”

    “苏将军,恐怕你误会了吧,他们虽然被我给铲除了,可还有漏网之鱼,如果不杀,那么势必会卷土重来,到那时又是一个生灵荼毒啊。”

    “那是,大人说得对,不过漏掉哪一个?”

    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话题了,好像这次张瀮非要弄死元开了,他跟百姓保证过,不会再让元开活在这个世上。

    “苏将军,你刚才不是见到了吗?”喝一口茶,仔细说着。

    “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是糊涂还是装糊涂?”

    “我真的不知,请大人仔细说说?”

    “你记性还真差,那个人就是你女婿,元开,这下有印象了吧?”

    “他?不会吧,他刚才不是说了吗,和他没有关系。”

    “哈哈,他的话可信吗?他做过什么事,恐怕你女儿也没有告诉你吧?”

    “他的话的确不可信,但你的话,也不可信,我只相信我自已的,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同僚,何必一直斗下去呢?依我看,这事就算了,你说对吧?”

    “算了?亏你想的出来,那些人被他害死的人,难道就白死了?将军,我尊重你,所以才来跟你商量,如果换作其他人,他还能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想想看。”

    “大不了赔钱了事,我看这事就算了。”

    “呵呵,赔钱了事,他们命就不值钱?苏将军,你想想看,如果被杀是你的家人。会不会也像你说的赔钱了事?”

    “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忍心再让他的儿子再失去父亲吗?”

    “哼,他也知道,那当初他为何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他的孩子失去父亲,那别人呢?”

    “我说了,赔钱了事,这没得商量。”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你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

    “大人,你怎么那么的迂腐呢?是吧,他已经知道错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他发誓,可以吗?”

    “我说的不算,你让他去跟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去讲,看他们会不会原谅。”

    “你!!”苏溪很是恼火,跟他讲道理行不通,“这是你逼我的,本来是不想用它的,今天这是你非要逼我使用。”说着,他拿出了皇帝给他的令牌,可别小看这个小小的令牌。“大人,你可见此物?”

    张瀮一惊,没想到他会用这个,它代表皇帝的啊,“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哼,现在我要用它放了元开,你可有意见?”

    “微臣,没有意见。”

    “起来吧。”

    张瀮站了起来,听瞎子浩说过,它可以用三次,以前他用过一次,之前又交给苏余来压自已,现在又用来压,真是父子同心的啊,为了一个罪恶的人,竟然用了两次。

    “站住。”他叫住了苏溪。

    “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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