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穿越后娘要自救 >第177章 报应
    “此次逃跑百姓的事尘埃落定,子桑爱卿一样功不可没。”

    褚天郧可不会忽视了子桑墨,“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倘若陛下垂青,臣也要和妻子一般赏赐便好。”子桑墨看了眼唐溪,二人心照不宣。

    见到二人如此胸襟宽广,大公无私,褚天郧有一丝错愕,随即一脸欣慰,“若是人人能有此等胸怀,懂得天下为公,那朕也老怀欣慰了。”

    “这天下间总有愚钝之人。”

    褚玉景可不会放过任何讨好褚天郧的契机,“索性为民请命的百官能有此觉悟,便算是社稷之福了。”

    闻言,唐溪和子桑墨抿着唇,一声不吭。

    褚玉景想成全他深明大义的美名,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不将自己和子桑墨牵扯进来,她也不多说一个字,免得被褚玉景盯上,惹火烧身。

    “想不到玉景能有此见地。”

    褚天郧精明的眸子里,有毫不掩饰的震惊,大抵是不曾预料到,一直到处游荡的褚玉景,头脑比自己想象的清醒的多。

    可见,他是有指望的。

    “不过只是一点拙见。”

    褚玉景低着头,很是谦和,“父皇言重了。”

    “不!”

    褚天郧摆摆手,道,“你有你的想法,这是一件好事,实不相瞒,你的很多兄弟在这方面也不及你。”

    “日后,你可得多提点你四哥,身居高位,切忌犯了糊涂。”

    简短的两句话,让褚玉景眼里的光,明明暗暗,瞧不清楚。

    褚天郧虽年近半百,但是身强体健,声如洪钟,因此尽管有十一个儿子,可储君之位一直空悬着。

    原本认为他也是在考虑,可谁能想得到,他心里面早有人选了,只是秘而不宣罢了。

    今日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倒是让褚玉景瞠目结舌,仿佛吞了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是,玉景遵命。”即便再不甘心,褚玉景明面上也不敢质疑褚天郧,更别说违抗皇命了。

    唐溪表面识趣的不吭声,心里却在腹诽,褚天郧平日里最宠爱褚玉郢,吃穿用度一律是太子的标准。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他在褚玉郢的身上赋予厚望,不过是褚玉景自诩聪慧,不愿承认罢了。

    他想自欺欺人,也抵不过褚天郧的交代。

    而之后,便是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谋算了。

    “唐溪姑娘。”

    褚天郧刚喊出唐溪名字,她便马上应道,“臣妇在。”

    “王胜虽被擒获,但是幕后之人仍旧逍遥法外,朕希望此事能查个彻底,而非不了了之。”

    褚天郧一番话,说的很明白了,唐溪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臣妇定当全力以赴,不让陛下失望。”

    这一回褚天郧不强人所难了,反而开始仁慈起来,“尽力而为便是。”

    该办的办好了,这令人窒息的皇宫,唐溪一刻钟也不愿逗留,她随便扯了个借口,便先带着子桑墨离开了。

    “唐……”

    身后有一道不大的男声,唐溪回过头去,见是田富站在后面,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她。

    往后不关他的事了,怎么还不回去?

    只当他是不认得来时的路了,唐溪搓了搓手,说话间一道哈气涌出来,“我让宫人送你到宫门口,剩下的路,你自己慢慢走。”

    田富晃了晃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事。”

    “那是何事?”唐溪下意识的问道。

    “今日姑娘好生厉害,不过是短短的三场赌注,让我亏的倾家荡产,血本无归,在下心中佩服不已。”

    田富挠着脑袋,恬不知耻,“你的绝活能不能告诉我?”

    “我保证,不外传!”

    田富细小的眼睛也瞪得老大,眸子里面亮晶晶的,隐隐还在泛着绿光,唐溪望进他的瞳孔里面,也只得两个字,贪婪!

    作为一名资深腐竹,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武林外传里面,断指轩辕的那句话:赌就是赌,没有大小,上了赌桌,若不输个倾家荡产,便不算完。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田富并不是白展堂,他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唐溪面无表情的斜睨着田富,只觉得他可悲,最后掀了掀唇,却一个字未说,只是和子桑墨一起消失在白茫茫的大地上。

    “你方才为何不将田富的钱财带走?”

    子桑墨替唐溪捂着手,忍不住问,“像他那般无情无义,没有心肝的人,活该穷困潦倒,饿死街头。”

    唐溪微微一笑,明媚中还透着狡黠,“你是不是想说,若是你我一时心软,实在是便宜了那个家伙。”

    “知我者,唐溪也。”

    子桑墨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尖,“你并非是个心善到不辨是非的人,难道这其中另有原因吗?”

    唐溪点了点头,她随手掀开了帘子,冬日里的艳阳倒也刺眼的很,阳光投射在雪地上,又照进她眼睛,使她眯了眯眼,难适应这强烈的光。

    索性一阵冷风袭来,唐溪打个寒颤,一下清醒很多。

    她呆呆的望着白雪,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虚无缥缈,空灵的很,“钱债易还,情债难偿。”

    “田富有愧于那王家小姐,若是让他顷刻间便一无所知,给他一个痛快,那岂不是叫他占了便宜。”

    人最恐惧的从不是苦难,而是见不到尽头的绝望。

    田富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最该遭此报应。

    “你想让他重拾旧路,作茧自缚。”

    子桑墨抿着唇,一语道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唐溪回头,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这是他应得的。”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子桑墨叹口气,“只可惜了王家小姐,遇人不淑,不曾有一日好日子。”

    “众生皆苦,王小姐偏生是最苦的。”

    同为女子,唐溪虽与她素未谋面,可联想到她的种种遭遇,也免不了为其黯然神伤。

    “子桑一生倾其所有,也会让你活的肆意洒脱,不带一丁点苦。”

    子桑墨平日里一本正经,不说什么情话,可每回一开口,便惹得人心里面暖烘烘,热泪盈眶。

    唐溪仰头,嘴角的笑咧到了后脑勺,“我知道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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