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御珩现在特别听不得顾妘说这些,一听就心疼得不行。

    小姑娘虽然父亲不怎么样,但她母亲那边的亲人都是极宠她的。

    过年的时候云家热闹又温馨,不像封家老宅,处处是规矩。

    可这个被爱包围着的小姑娘,居然说和他一起过年这种事曾经想都不敢想。

    恐怕真的是爱到了极致,才会让这个各方面条件都优秀到让人望尘莫及的小姑娘,变得这么卑微吧!

    封御珩一只胳膊横在顾妘屁股下,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面对面看着她。

    “没什么不敢想的,以后的每一年,除了只能和我过外,想去哪里过,想怎么过,都由你说了算!”

    之前吃年夜饭的时候,其他人也有向顾妘敬酒,但都被封御珩喝了,她算是滴酒未沾。

    可现在只是被男人身上的酒气熏了一下,顾妘却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实在是因为封御珩的话虽然霸道,但又满是宠溺,而且眼神也无比缱绻温柔。

    听到封御珩的承诺,顾妘眼神闪亮,随即激动地抱着他狂亲,“啊啊啊啊,叔叔,我好贪心啊,忽然一辈子几十年太短了,要是我们有很多很多的一辈子就好了!”

    被涂了一脸口水的男人满脸无奈,却眉眼含笑地纵容着她的所有举动。

    封御珩也觉得一辈子太短了,但想到秦子毅的那个上辈子他并没有和囡囡在一起,那样一辈子还不如不要!

    男人抱着小姑娘的胳膊紧了紧,与其想些有的没的,不如珍惜当下!

    似是想到什么,平静下来的顾妘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叔叔,你说国家要是知道秦子毅是重生的,会不会对他进行研究呀?”

    “不一定。”封御珩抱着人坐到床边,让顾妘坐在他的大腿上,“就算国家对他进行研究,也会有底线,但要是被私人势力抓去进行非法研究,那才真是求死不得。”

    说到这里,顾妘想起了她在监听器里听到的东西。

    于是从头到尾,把听到的东西和封御珩说了一遍,连带语气都模仿地惟妙惟肖。

    顾妘说话的时候,男人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待看到她因为模仿秦子毅的战战兢兢,还有齐战的狠辣时,脸上露出的奇怪表情,眼睛里的笑意掩藏都掩藏不住。

    “……,叔叔你说,那个姓齐的保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封御珩听得很认真,此刻无需思考,在顾妘的问题问出后直接点头道:

    “秦家人虽然要从旁支中找个继承人,但对秦子毅这些人也未必放心,派给他们的保镖是保护也是监视。

    听他们的对话,显然是秦家本家对秦子毅有了什么怀疑。”

    顾妘闻言直咋舌,“秦子毅要是不说他是重生还好,万一真的说了点什么,那他就惨了!”

    封御珩没接话,他知道的东西要比顾妘多一些。

    秦家在霉霉国的势力一半黑一半白,要是得知并证实了秦子毅是重生的,把他抓起来做人体实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封御珩看了一眼腕表,站起身将顾妘放回地面上,转而牵着她的手,“我们该下去了。”

    过年要守岁,一条龙们都还在下面,等着零点一到就再放一波烟花。

    而且封柏还替他这个家主在老宅忙碌着,封御珩哪里能真的先休息。

    之前带着顾妘上楼,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因为醉酒思维有些受阻,想上来休息一会醒醒酒。

    这会已经二十三点了,而且他的酒也醒了,就想下去和大家继续守岁。

    两人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封柏和大伙一起聊天的声音。

    听到封御珩他们下楼梯时的脚步声,封柏率先看了过来,打招呼道:

    “少爷,夫人,你们怎么下来了?不是说少爷喝醉了?我想着等醒酒汤熬好了给少爷送一碗上去。”

    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很好的,封御珩眼神柔和,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这几天辛苦柏叔了!”

    顿了顿,才回答起封柏之前的问题。

    “晚饭时喝的有点多,后来在院子里放烟花的时候被冷风一吹,酒意上头了,上去歇了会,现在已经好多了。”

    听到他家少爷居然也和大家一起放起了烟花,封柏顿时眉开眼笑。

    他家少爷不知道是早慧还是没有小伙伴,经常都是自己找个地方看书,很少玩少年人爱玩的东西。

    退伍后倒是多了不少战友,早晚还会一起去训练场锻炼下身体。

    但更多的还是整日忙于工作,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也是不去的。

    自从结婚后,被夫人带得整个人有了烟火气,也会做一些以前觉得幼稚的事情了。

    看到封御珩这些改变,封柏自然很开心,“没事,待会醒酒汤熬好了大家都喝一点,也免得明早起床时头疼。”

    长者的好意自然没人拒绝,大家都笑呵呵地答应了。

    开心热闹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大伙不过聊了会天,喝了碗醒酒汤,外面便响起了烟花炸开的声音。

    见离零点不过几分钟,一群人又热热闹闹地跑到院子里去了。

    放完烟花就是大年初一了,大家都没通宵的打算,接了封御珩发的红包后,就回去休息了。

    这一天跑了许多地方,中午又没午睡,顾妘其实早就困了。

    回房间后,两人洗漱完便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结果顾妘觉得自己还没睡多久,便被封御珩叫醒了。

    比起云家,封家的事情是真的多。

    除夕下午要去祖宗陵园扫墓,大年初一早上要去祠堂祭祖。

    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封御珩这个家主主持,顾妘这个新上任的主母自然也无法置身事外。

    封御珩起床时叫了她几句,见她应是应了,可眼睛都没睁开,只得无奈地先去洗漱了。

    等顾妘醒来时,车子已经快到封家老宅了。

    她边揉着眼睛,边问身旁搂着她的男人,“叔叔,这个祭祖仪式要多久呀?”

    开祠堂,读祝词,拜祭祖宗,应该会比昨天下午快一点。”

    封御珩以手当梳,轻轻地帮她整理着头发。

    顾妘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刷牙洗脸,顿时欲哭无泪地看着封御珩,“叔叔,我还是不去了吧?就我这形象,哪里有当主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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