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万平山成然,与其也有数次相见,托病重之躯,照顾平陵宇数载,直至亡命,到底谁真谁假?一时另赤珃困惑!一人独坐呆呆发愣。
“师妹,刚老者所言句句入耳,但平陵公子已亡,谁真谁假真那么重要吗?”
“师姐所言极是!”起身合力安葬平陵宇。
万平山下再添一新冢,老者含泪久久不去。
“师姐,还有一事十分重要,我欲再往翠屏山一趟,不知师姐是否一同前往?”
蓝珠轻声一笑:“赤珃心思师姐能懂!”
两人举步准备返回翠屏,忽闻林间脚步微响,老者来至两人近前。
“不知前辈还有何事?”
“老奴腿脚不便,两位行个方便,能否将车马留下?”
“当然可以!”
放下车马,二人急行离去。
天苍茫无月,雾袅袅如云,幽幽罗刹殿,鬼罗刹忧心踱步,不时脚步声响,身影飘忽,由殿外进来一人,正是影罗刹代雷。
“禀师兄,消息确凿,平陵宇被凌云迅、凌二仙所杀,尸体被两女子运抵万平山安葬,其中一人为习荣之女方云!”
其单足轻跺,一声鬼啸,形如幽魂,闪烁般已至代雷近前,出手如电,枯掌出勾,掐在代雷右侧锁骨。
“代雷你可知错?”指尖轻动已惨入肌肤。
一阵疼痛深入骨髓,其半身颤抖,言语再不顺畅。
“代雷……知……知错!”
“数年等待,数年心血,就此付诸东流,枉我自残身中鬼影掌,一十三载拖病重之躯为奴为仆……哼!”
一声狂吼,将代雷推至一旁,罗刹殿内霎时一片安静。
片刻后,其轻声自语:“不能就此罢手,无论平陵宇真亡假亡,若真亡找到其尸首,若假亡找到其人……还是算了,就让老夫亲自走一趟!”
鬼影轻闪,罗刹大殿再次安静下来。
三间茅屋背山望水,一条长溪玄字而入,眷顾而出,屋前繁花碧草,屋后绿树成荫。
虽茅屋已然坍塌,但万平山数载,犹如一场梦,如今物是人非,虽一直潜心设计,但数年相处,人非草木。
举步走出山谷,穿林过道,来到墓林之间,数天前一坐新冢,紧靠平陵俊,但成然之冢为何也有痕迹?
“师弟打开墓冢!”
“是,师兄!”
不知是喜是忧,坟冢之内果然空空如也,其一捋长髯。
“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或是唯一机会,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找到平陵宇!”
“是,师兄!”
“复原坟冢,尽量做得与之前一样!”
一切恢复,数条身影离去。
翠屏遮障,朝霞万道,山下一人跌跌撞撞,一头扑倒于翠屏山前。
“何人大胆,竟敢闯山?”
一名临月弟子飞身而至,寒光一闪,剑指老者一脸冰冷。
“快……快……老朽已无力上山,十万火急通报宫主,就言山下成然来见,宫主救命……”
“成然?何人?”
“老朽无力解释……速报宫主……快……”
山前弟子影如灵猿,一路急行,消失于翠屏之内。
不时,一片彩云沿山而下,扶摇于翠屏之顶,心急之下,脚不沾尘,片刻来至山脚。
“宫主救命,当初成然命不该绝,受……受宫主之恩起死回生,如今少主身亡,望宫主出手相助!”
“人在何处?”
“阴山背后幽冥沼!”
“即刻带我前往!”
“老奴力尽,恐命不久已,无力与宫主再回幽沼!”
“休得胡言,来我翠屏者,怎有不医之症?”
伸手轻探其脉,俊眉微皱继而舒展:“走得心急,体弱气亏而已!笑澜,带其上山修养,另寒蝉守好临月宫,通报灵天阁主玲珑知晓!妙莲,随我一同前往幽沼!”
言罢并未耽误,两道素影急行出山,翠屏六决之腿决笑澜,率弟子带成然直入临月宫,为其医治休整。
幽沼之上薄雾漫漫,脚尖轻点踏沼而过,犹如蜻蜓点水,霎时进入密林之内,三转两转来至林间茅屋。
“如此隐蔽,与世隔绝,师傅好似轻车熟路!”
“此为幽魂沼,乃是我为成然所选,怎有不熟之理?”
言语未绝,忽收步停于茅屋之外。
“室内有人?以成然禀性绝不能引外人入内,更不可能求人相助,何人至此,难道为阴山弟子?不好平陵宇危险!”
纵身一跃,一道虹云进入小院。
“茅屋之内何人?快快出来受死!”
屋内脚步微响,慌慌张张行出一人,一见面前临月宫主,不禁僵立当场,面色不知是惊是喜,口中默默自语:“难道是天仙下凡?”
继而全身轻抖,如梦方醒:“请天仙医治公子!公子已然停止呼吸!”
“你是何人?”
“在下只是溪河镇生意人,之前为山中猎户,深山打猎,偶遇成焱,曾与室内年轻人有一面之缘,因面具之事记忆深刻!此次偶入深山,不见成焱,却见公子躺在床前,早已一命呜呼,既然未葬其必有想法,想不到真有天仙来救,望天仙出手相助!”
其言语未绝,紫月已然进得茅屋之内,二指轻扣脉门,无呼吸、无脉博,唯剩下体内隐隐一丝真气。
“师傅如何?”
“呼吸终止接近一周,幸亏体内魔根,丝丝魔气涌动,体质区别于常人,且……且其曾练过绝脉心经,一丝真气尚存,周而复始有经脉自修动向,但气血渐亏,如不及时施救危在旦夕!扶其起身,我为其行八针禁魂法!”
妙莲出手相助,为其脱去上衣,见其体净肌润,显然有人为其净身照顾,肯定不是成然,其心急如焚,到翠屏山下几乎断送老命,目光转向溪河镇上生意人。
“在下不懂医术,只能做得这些,希望没能影响天仙医治!”
“感谢出手!呵呵……”
一阵轻笑十分诡异,那人面色忽变,突显恐惧,转身欲去。
银光忽闪,一根银针飞出,犹如流星过暗夜,正刺重后颈,其应声倒地。
“师傅……”
“其绝非普通人,对平陵宇也并非简单净身,做过经脉疏通,虽不知其善恶,但幽沼之内,往返自如,对成然与平陵宇皆是威胁!看来我等不得不在此多留些时日!”
八针封魂之下,平陵宇气若游丝,体征终有生命迹象。
再次另其平躺休息,两人来至陌生人近前,果然在其衣衫之内,翻出一张阴山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