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众南海弟子以三人为首,归隐之前也曾行走天下数年,九派一代弟子并不陌生,三人皆识,分别为炎怪赵适、灭怪梁仑、熔怪戴泽。
“哇……哇……”
一阵哑哼,然其面目非,三怪未能识得,戴泽挥手急攻,根本未将其放在眼中。
然几合过后,突然收手:“功法出自阴山,怪不得数名弟子丧生,无论你为哪派弟子?血债要用血来偿!”
双掌轻运,幽幽一股蓝气,挥手急攻之下,似掌带火焰,正是南海枯火掌。身体转动,鬼影飘忽,以罗刹分尸手迎战枯火掌,打得平分秋色。
“哼!果然功法不低,装聋作哑绝非阴山一般弟子!”梁仑纵身轻跃加入战团。
柴门轻开,一道素影急出,寒光忽闪长剑疾出,空中手腕轻抖,剑影闪动,引七星剑花,剑花之内似隐幽影,直奔两怪。
“天灵七魂剑!想不到是天灵弟子……”
赵适自语之下,飞身而起以三敌二,战作一团,数十回合之后,南海稍占上风。
得势不饶人,三怪出手狠毒,招招致命,欲将面两人至于死地。
五人混战无暇抽身,却有南海弟子欲入茅屋之内,担心鹤虹安全,洛平与丹瑶皆显内心不静。
攻守疾速之下,洛平不慎中掌,下额微扬一口鲜血喷出体外,三人齐围丹瑶,落得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
“臭丫头,年纪轻轻功法不弱,不愧为天灵弟子,玲珑老尼对你不错!”
梁仑一声轻语,掌影加急。
“住手……”
空中传来一声轻喝,声如闷雷,身影如电,已致三人近前。
只见其青衫遮体,内着紫衣,双肩绕臂黄色火云纹十分醒目。
“哼!又是南海弟子,以多欺少不知羞耻!”
“姑娘误会,在下只是清理门户!”
“丁煜……南海逆徒,不听掌门之命,且不思己过越狱而逃,早有逐你出山之想,今日正是时候,本掌门宣布,你已不再为南海弟子,若插手南海之事,休怪本掌门无情!”
“哈哈……掌门?心胸狭小,手段阴毒,竟胆大到欺师灭祖,也敢妄称掌门?”
手指轻摇,麒麟班指映日煜煜放光。
“麒麟班指?掌门现在何处?”
“你也配提掌门二字?他老人家很好!命在下前来清理门户,以往旧帐今日一笔清算!”
话音未落挥手攻来,与三人战在一起,南海门内之事丹瑶想不理,然与鹤虹相处数日,对火圣王遭遇也有耳闻,听其一席谈话,知丁煜与三怪并非同流,且刚刚交手,洛平已然受伤,气愤之下挥剑再战。
以二敌三,几合之后中,丁煜掌势忽变,只见其双臂轻摇,掌带红光,萦绕于双掌四周,足尖用力腾空而起,如浴火神龙。
“丁煜,你所用之功,并非南海功法,果然背叛师门,转投他人门下!既然如此,南海更留你不得!”
“此功法名为龙神碎影掌,奉师祖之命专为你等而习,接招吧!”
火影之下,突施一掌,正拍在梁仑前胸,仰天一口鲜血喷出,飞出数开外,衣衫骤燃,如大火焚身,恰在此时寒光一闪,天灵七魂剑指赵适。
“姑娘不要……”
身形急动,单掌推开剑锋,剑尖划肩而过,顿时鲜血染衣,脚下急动出指点中赵适。
熔怪戴泽见大势已去,转身欲逃,一道火影绕身而过,挡住去路。
“丁煜,难道你想赶尽杀绝不成?”
“我本无心伤你,至于是走是留?搞清事情原尾再做决定不迟!”
梁仑重伤在身,早已倒地不起,带赵适、戴泽来至近前。
“南海掌门之梦,也该醒一醒了,一身罪恶,是你讲还是我讲?”
“哼……南海落得如此地步,我也为南海着想,自十几年前,血洗平陵之后数日,师傅就因自责而不理门内之事,只顾闭关练法,数次南海弟子在外受辱,皆不闻不问,却反责弟子,总以平陵惨案教化弟子。直至一年前,赵适师兄于翠屏受辱而来,他老人家依然如此!”
“这便是你欺师灭祖理由?”
“难道这还够?南海于九派之内,不说首屈一指,也不应自甘坠落到于翠屏一群女子欺辱之下!还有容尔之死,不责问天灵山,依然处罚九怪。其不退位,南海实难崛起,不闻不问门内之事也罢,又让你这种迂腐之辈代管南海,如此下去,南海又岂有抬头之日?”
“你胆量不小!竟敢打师傅主意?”
“以功法而言,我自是不敢,然门内也有师兄弟志同道合,愿推我来作掌门,然师傅却从未把我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栽培于你,你又何德何能?掌门之位,我梁仑比你更适合!”
“我从来未想担任掌门,然你等却实在另师傅失望!”
“哼,失望?我对师傅与你皆很失望,正因你等,南海才名声扫地,为南海大局着想,我不得不设计师傅他老人家,虽然我对他也很尊敬,但也很无奈,功法想差甚远,只能先下毒后偷袭,不想其离世,只想其消失,我才能顺利接任掌门,带众弟子振兴南海!”
“无耻!既说得如此振振有词,如此理由充分,当好掌门即可,为何还要寻找麒麟班指?”
“无掌门班指,众弟子不服!”
“你以为众弟子所信服的,仅是麒麟班指?更有掌门该有的德行与功法,恕师弟无礼,不能饶你,就算我想饶你,也难违掌门之命!”
梁仑闻之,颤微微忍痛起身,面向南海跪施大礼:“弟子梁仑偷袭师傅自知有罪,自幼父母双亡,是师傅带弟子入山,抚教之恩如同再造,弟子深感厚恩,然以南海威名为重,本为师傅之愿,又有何错?弟子不服!”
“宁死不变,难怪师傅痛下决心,师傅将你一手带大,数十年来,怎会不知你所做所为?怎会不知你心中所想?一忍再忍,无奈终不成气!”
右掌轻挥,掌影带火急落而下,梁仑应声栽倒,一命归西,侧目再望赵适与戴泽。
“师弟,为兄不知梁仑暗害师傅,如此欺师灭祖,罪恶沉重,虽我对师傅也有不满,但绝无加害师傅之心,以其一言煽动之下,才至酿成大错,但事已至此,甘愿受罚!”
“梁仑之错在于欺师灭祖,与两位师兄弟无关,南海崛起离不开师兄弟共同尽心,两位先回南海,大师兄暂理南海诸事,丁煜有事尚待处理!”
“师弟……你……”
“师兄,我等本同门师兄弟,莫谈见外之事,相信师兄定能为南海尽责!”
“赵适参见长门……”
丁煜言行另两怪心服口服,命手下安葬梁仑,率弟子返回南海。
南海处理门内之事,丹瑶不想参与,早已回到茅屋之内,然南海弟子不走,众人不得安心,幸亏洛平体内真气不弱,虽遭掌击但伤势不重,尚能自理。
南海弟子才出小院,素影急闪,又有一人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