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正于细思之时,忽闻司空月轻语:“公子,难道其已仓皇而去?”
其闻之一愣,稍作停顿,忽然急步出门,来至天灵阁外,腾身而起,飞上天灵阁,放眼天灵山下。
只见一条黑影以至天灵山脚,正穿林直向山外而去,看其身影步法,略显熟悉,却不像翠屏两代掌门,也不像九梅剑仙。
鬼影纵身而下,双足轻轻落地,心中暗自猜想:“其到底为何人?”
“公子可曾看清此人?”司空月轻言开口。
鬼影微微摇头:“距离山脚太远,虽看其略显熟悉,然看不清面貌,却不敢断言!”
“难道真是三位前辈其中一人?”
鬼影所想,也是司空月心中所想,两人早已心有灵犀,鬼影当然知其所问何人,轻轻摇头:“应该不是,看其身法,应在三位前辈之上!”
“何人身法能强过三位前辈?恐当今天下再无他人,难道是……”司空月略显执着。
“月儿是言天灵玉女为亡?”鬼影干脆点出司空月心中所想。
“公子知月儿所想,月儿真是此意!”
鬼影闻之微微摇头:“那日你我来过天灵,亲手埋葬天灵一众弟子,碧风长影、天灵玉女、沙连怪叟皆在其中,所以不大可能!且此人功法,应高于天灵玉女!”
几人相言之下,忽见天灵山下又一黑影急步匆匆,正往天灵方向而来,绕山已至山脚,择路向山上奔袭
“公子你看,近几日天灵山比较热闹,是否识得此人?”司空月微笑轻语。
“看起功法脚步,应来自界域之内,难道其为习螣?”
“不错,月儿看其也像习螣!”
言语之间,人影越来越近,已确定其为习螣无疑;习螣举目相望,也已看到鬼影等人,不禁略感吃惊,急行几步来到近前:“公子,你等怎会再此?”
“我等有要事前来,然三公子应在翠屏才对,为何也来天灵?”
“习螣为追在下师妹而来,你等可曾见到影雀?”
鬼影微微摇头,忽然一愣,开口轻云:“难道刚刚下山之人,就是影雀?怪不得见其身法略显熟悉?影雀来此何故?”言罢之后,眼望习螣。
习滕一声长叹:“唉……公子有所不知,师妹不知受何人挑唆?竟敢独闯翠屏,险些被速离所杀,幸亏丹瑶与其相识,且丹瑶天性善良,其才免遭一难!”
“影雀去翠屏何故?”
“在下也不知其因,似乎是去找人,但鬼鬼祟祟被山中弟子发现,才与速离动手,丹瑶解围后急对在下所言。然待我下山之时,其已远去,故跟随身影而来,想不到数日不见,其功法增长如此之快!将我抛于身后,始终未能跟上,见其前往方向,正是天灵山,故再下来此一看!”
“三王子所言不假,不过来迟一步,影雀已然下山,我等也只见其背影,正如王子所言,其身法极快,如肋生双翅一般,上山时见其于山顶,而待我等到山顶之后,其已到达山脚,速度令人匪夷所思!”
“王子请便,若是如此,在下爱莫能助!”西螣抱拳而去,然才行几步,只听鬼影轻呼。
“公子暂且留步,在下还有疑问!”
习螣急忙驻足,转身开口:“公子,请讲!”
“恕在下直言相问,影雀到底是否影魂族?”
习滕闻之一惊,之后微微一笑:“公子好眼力,影雀并非影魂族!”
“难道其为摩灵族?”
习螣轻轻摇头:“不是,其并非出自界域之内,而来自魔圣门外!”
“三王子,你敢确定?”
“当然,其于界域之内无亲无故,只在下一人与其相识!说起来影雀命运坎坷,其十分孤独,除曾与在下形影不离,身边再无可信之人,唯枯鸦洞中古鸦与其相伴!”
鬼影略做沉思:“魔圣门外皆为凡人,影雀既然能与公子称得师兄妹,其年龄肯定不小,怎可能来自界外?”
“公子有所不知,如体有魔根,于界外或许寿命不长,然为禁界魔,界域之内灵气相围,灵蕴十足,且皆为噬魂之法,寿命自然很长。影雀入得魔圣门内,自然也不例外,常以灵气练法,与界域内各族无异!”
“原来如此!三王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事关界内界外,整个天下!”
“公子请直言!”
“请王子摸清影雀来此到底何意?我等绝不难为于她,只为寻找封印魔圣门重要之物,在下担心,其也为此而来!”
“封印魔圣门必须之物?”
“不错!”
“好!既然如此,本王子一定能做到,但影魂族迁居之事,也望公子能够支持!”
“这……王子真会找机会开口!但如果几位前辈愿意接受,在下绝不反对,也只能做到如此!”
“感谢公子!此已然足矣,告辞!”一语轻言,习螣飞身下得天灵山。
习螣一去,众人再次返回天灵阁,然找遍天灵,包括几位前辈曾经住所,甚至天灵弟子住所,皆一处未落,然除找到一张图之外,其它一无所获,而那一张图,正是沙连怪叟登科所画,图中本是天灵玉女,此图鬼影与司空月尽皆见过。
大家正感失望之时,忽闻司空月一声轻呼:“公子,你看此图……”
言及一半,司空月突然住口,眉头紧皱,鬼影凑上前来。
“月儿,到底发现什么?”
“此图正是天灵玉女,沙连怪叟手法细腻,画得漂亮,人如天上仙,起舞在空中,然其手中却持一只竹笛,且此笛似与公子手中魔笛十分相似!”
鬼影闻言,眉头轻皱,司空月所言不假,虽画中人影不大,竹笛更小,然沙连怪叟手法纯熟,竹笛有模有样,且笛上花纹看得清晰,龙吟虎啸,龙腾虎怒,与魔笛一影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