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着有些不太习惯的天花板,咳嗽了几声,“我在哪呢?”

    “娘,人醒了,人醒了”顾长策看着那人嘴巴一张一合,还睁开了眼睛,忙大声呼喊了起来,本就忙翻天的徐翠萍端着姜茶就进来了,“可是醒了呀?”

    “我看他睁眼睛了。”他指了指李员外,可不就醒过来吗?“长策你去外头帮你媳妇把热水拿过来。”

    “恩,我去了。”一听到齐冬月要拿东西,可不就是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别忘带上门。”

    徐翠萍把杯子直接递到了李员外的嘴边,帮着他一口一口地喝下去,他终于也算缓了气儿,忙抢过杯子自己灌了下去。

    “李员外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躺在山上哟?要不是有人路过,你就冻死了。”徐翠萍见他脸色好些了才问了一句。

    “昨天晚上我家遭了贼了,一堆人冲到我家来,又是抢米抢粮的,几个人看我碍眼,还把我扔在了山上,也不晓得我现在家里怎么样了呀。”说到昨天的遭遇,李员外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的贼那么坏的吗?拿了钱还要杀人啊?”徐翠萍听了也吓一跳,每年都有家里遭了难的,但是只是求财,这次是要命了。

    “娘,这位李员外不就是你之前说,在外头设粥铺,还有发粮的李员外吧?”之前她京城也听说过,都说这位李员外是个大好人,没想到好人也没好报呢。

    “可不是吗?那些贼人,八成是晓得他家有米粮,不就下手了吗?现在世道啊,是真的太乱了。”徐翠萍听后直摇头,“好在命保住了,您家人没事吧?”

    现在是找着他了,要是家人有啥事....当真是怎么都可怜了,遭了贼,还出事儿,可怜得很。

    李员外听这话后,忙摇头说:“家人没事儿,平日里他们不住在城里,我在村子里置了屋子,我娘喜欢村子的风土人情,便也住下了,我没事儿的时候会回去。”想到这里,还是心有余悸的。

    “那便好了,现在还好也只是损失了些钱财,您现在这儿歇着了,赶明儿您可以写信给你家人,让他们也放心了。”徐翠萍刚准备站起来,“不知道您贵姓啊?今天这事儿,我们一定要报答你们的。”

    “这事儿是我大儿子在山上救了你的,我们家姓顾,报答就算了,遭了贼也是心痛的事儿,你自己养着吧。”她也不想要什么报答,这事儿也算是顾长策积德了。

    “不不不,救命之恩不可忘啊,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李员外嘴上这样念叨,他们倒也没当一回事了。

    “你好好歇着。”徐翠萍出了门,齐冬月和他也没啥话说,也出了门,顾长策自然跟着自家娘子的,“娘子,我们是不是可以把人留下了?”

    “家里不差这口吃的,人家遭了难,能帮一些是一些吧。”她生了火准备做些吃的,看了看顾长策,想到什么,“你和长宁把家里的米粮都锁到地窖里,留些平日吃的就好。”

    “娘,我也是这样想的,财不外露,现在流民盗贼猖獗的。”齐冬月想想也后怕,城里这种高门大院都遭贼了,现在该多乱呀。

    “你和长策进城拿些药回来吧,他的药也快吃完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的。”徐翠萍拍了拍齐冬月,“进了城你别惯着他,他心软,看到可怜的...”

    “娘我晓得了,顺道把小守忠接回来。”穿上了外衣,见着顾长策来了,喊着他一起进城。

    两人进了城,拿了药,走向小学堂,顾长策似乎看到了什么,停了停脚步,“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没事儿,就是风吹到眼睛,不舒服。”说完这话还拿手一直揉眼睛,“娘子,我要去茅厕,你去书院里头等我。”

    “那你小心些,知道回来的路吗?”

    “我知道的,我马上回来。”

    顾长策跑到远处,看了看,没瞧见刚刚看到的人,一个转身,不就在不远处的墙脚下吗?

    “哎哟,这不是....”阿三见来人,忙点头哈腰的。

    “是不是你们抢劫了李员外家?”顾长策忙不迭的这么一问,阿三有些懵,“什么李员外,对了,我们还得感谢你呢,我们兄弟几个去了大坝上瞧了,待遇可好了。”

    “你们不知道?”顾长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而且问这个人,可能他觉得他是坏人吧?

    “我不知道啊,什么事儿,和我们说说,也许能帮得上....”阿三现在很佩服顾长策,身边的几个小弟肯定也跟着佩服的。

    顾长策完全没逻辑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阿三听的没头没脑的,但是也理解了什么意思,一拍大腿,“哥,这个真的不是我们做的,小偷小摸我们还可以的,你说杀人放火,我们干不出的。”

    “你们说没做就算了,我要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相信了阿三,转头就要回去,“哥,这件事情要帮你查查吗?虽然我没啥本事,这种路子还是有的。”

    “他们会杀人,是坏人,不想你们死掉的。”顾长策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阿三困惑的摸了摸头,“你们说他是真的傻?还是....真的傻?”

    顾长策回到小学堂的时候,只听到尖锐的叫声,他有些担心,探头去看,只听到叮铃咣啷的声音,一个女人拿着东西就往外面砸。

    齐冬月拉着宁守忠瞧了几眼便走了出来,“娘子,怎么了?拆房子吗?”

    “不是啊,前一阵子....不是那个王神医你还记得吗?”

    “恩,她是王神医?”顾长策歪了歪脑袋,又看了看,“王神医不是男的吗?”

    “我也是听说,王神医把人治好了,却让人家倾家荡产了,这不来闹了吗?”齐冬月也直叹气,现在看病抓药哪个不贵的?来这闹?还指望院长给你花钱不成?

    “所以....王神医是好人还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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