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刘悯的一通恫吓之下,本就心神大乱的梁嵩虎,立马选择了高举白旗。。

    之后,老刘邀请他实地考察[暴雪军团]是如何作战的。

    之后的一切,足以震碎他的世界观。

    于是乎,刘悯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五千人的[中营]纳入了麾下。

    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哎(第二声),仗要都是这么打的话,那拿下整个九州大地,亦非难事。

    想及于此,刘悯叹了口气之后,起身走进了太守府中。

    接下来,他要去啃硬骨头了。。

    在穿过一片长廊式的后花园后,刘悯看到不远处的一座堂屋前,正站着雷克萨。

    很显然,硬骨头就在那里头。

    雷克萨:“刘兄,你来了。”

    刘悯:“嗯。人在里头吗?情绪如何?”

    雷克萨:“刚刚一直在高声叫骂,这会儿,应该是骂累了,基本没声音了。”

    刘悯:“嗯,好,把门打开。”

    说话间,房门被打开了。

    蓬头垢面的李方,第一时间就要扑上来。

    不过,一只大手直接拎住了他命运的后颈皮。

    雷克萨:“老实点!!”

    李方:“呸!助纣为虐!”

    雷克萨:“你!!”

    刘悯:“哎(第二声),雷子,算了。”

    雷克萨:“是。”

    话音未落,刘悯把目光投到了李方的身上。

    刘悯:“能聊聊吗?”

    这话一出,李方没好气的回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

    刘悯:“聊一聊这巴郡以后的发展。”

    这话一出,李方立马嗤之以鼻道:“你这种人屠,也懂发展?”

    闻言,刘悯挑了挑眉毛,十分不屑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道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没懂??”

    李方:“呸!!你纵兵滥杀,该当下地狱!”

    刘悯:“我乱杀??我动这城内哪怕一个百姓了?”

    这话一出,李方卡了一下。

    见状,刘悯忙趁热打铁道:“率先与我交战的[天府营],连出火烧大营和水淹巴山两条绝户毒计!要不是我计高一筹,此刻早往生极乐了!呵呵,这一点,你又怎么说?”

    李方:“那也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率着这些妖孽来犯我巴郡的话,又岂会横遭此祸??”

    “啪”的一声,刘悯将手中的茶杯摔了个稀碎!

    刘悯:“放屁!!巴郡什么时候成你的了?巴郡是属于这片土地上的子民的!既然你们无力保护这些子民,那就由我来保护!”

    话音未落,李方冷笑着说道:“你是来保护巴郡百姓的?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刘悯:“怎么?不行??”

    李方:“真是强盗逻辑!巴郡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得好好的,哪一个需要你来保护?”

    刘悯:“我发现你就是个鼠目寸光!合着,外头的风是一点都没刮到这西川大地是怎么着?”

    闻言,李方当即老脖子一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刘悯:“不懂我说什么?我看你是装聋作哑!汉室衰微,天下龙蛇纷起!中原大地早已是处处战火!别看这益州山高皇帝远,但只要等那些世之虎狼腾出手来,第一个要抢的,便是这益州!呵呵,凶暴如董卓,朝堂之上尚且舞刀弄枪,残杀忠良。倘若他要进了西川,呵呵,不知有多少人命丧其手!!”

    这话一出,李方面露复杂的神色。

    见状,刘悯接着说道:“益州已经安逸太久了。从上到下,尽皆腐朽之辈。不客气的讲,从益州牧刘璋开始,这条根就已经烂了!呵呵,这等庸主,还配得上保有益州吗??”

    这话一出,似有所悟的李方当即道:“胡言乱语!刘璋庸弱确实不假,但益州在他的统治之下,安定的很!!”

    刘悯:“安定个屁!我刚都说了,这些都是表面现象!现在的背景是,中原诸侯打得不可开交,没功夫来收拾益州。要不然,这天下粮仓,如此之大的肥肉,别人会不眼红?如果没有强有力的雄主坐镇益州,呵呵,这天府之国早晚会沦为白骨遍野的人间鬼域!!”

    李方:“休得胡言!益州有如此之多的天堑隘口,那些个虎狼之辈,想要打进来,呵呵,比登天还难!再说了,这么些年下来,那些打过益州主意的竖子枭雄,有哪个吃到好果子了?”

    这话一出,刘悯恨不得一棒槌砸在老家伙的扁脑壳上头。

    刘悯:“迂腐!迂腐的近乎愚蠢!难不成,你们益州的官员,个个都是如此这般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说到这里,刘悯不给老家伙反驳的机会,接着说道:“据我所知,前阵子那汉中张鲁,还率军攻打过益州呢!你说,是也不是?”

    话音未落,只听李方冷哼一声。

    李方:“那又如何?他还不是灰溜溜的回去了?”

    刘悯:“哟?听你的意思,是益州方面赢了?真是恬不知耻!”

    李方:“你!!!”

    刘悯:“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庸才,一旦遇到敌军犯境,便只会一招[闭境绝关,深沟高垒以拒之]。呵呵,大好个西川,被尔等弄得跟个牢地一般!闭境绝关,闭境绝关,凭什么别人永远是矛,而尔等却心甘情愿的做盾??”

    话音未落,李方嗫嚅着嘴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刘悯:“呵呵,怎么,不说话了?哼!这益州之主倘若由我刘悯来坐,那谁要是敢欺负益州,绝对是找死!我要让益州的子民都知道,咱们,也是可以当矛的!!”

    老刘的这番雄辩,辩得李方哑口无言。甚至于,他的心里,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有那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王霸之气!

    李方:“我们,也能当矛?”

    刘悯:“当然!刘璋实在无能,益州在他手里,早晚必成鱼肉。但要是到了我的手里,呵呵,我敢保证,没人敢欺负益州,欺负你们。从此,再也不用受那些窝囊气!”

    刘悯这番允诺,听得老迈的李方心血澎湃。说实在的,[闭境绝关]的羞辱,他已经尝了几十年了。

    如今,既然有这雄起的机会,怎能不激动?

    而且,面前这位年轻人的实力,已经无需质疑。天底下,有谁能在两日之内,砸碎巴郡天堑,打败林奇龙指挥的精锐部队[天府营],同时将[东营]五千步卒全歼,[西营]五千弓箭手彻底打溃散,以及将[中营]收服的?

    呵呵,根本没有!

    那汉中张鲁也有“狡诈如豺狠如狼”一说,但终其一生,也未曾啃下益州的分毫。

    想及于此,李方的内心里,从刚开始的极度抗拒刘悯,变做如今的有些动摇。

    他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

    这一幕,自然被善于抓住细节的刘悯给捕捉到了。

    于是乎,老刘当即道:“只要你肯跟着我干,我可以既往不咎,再度委任你做这巴郡太守,替我管理这座城市。我向你保证,会对你进行最大限度的放权。除了军事上我一把抓以外,其他方面全都交给你,我一概不管。比如,你想减轻税赋,养民生息,准!再比如,你想推行惠民方略,利好万民,同样准!怎么样,考虑考虑?”

    听到这里,不夸张的讲:李方的心里,掀起了怒海狂澜。

    要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以前在刘璋的治下,行事虽说相对宽松,但毕竟不能像如今刘悯允诺的这般。

    可以说,老刘这是完全拿捏住李方的要害了。

    这不,李方在思考了好一阵后,随即双膝一软,对着刘悯深深一拜。

    李方:“微臣李方,见过主公!!”

    刘悯:“哈哈,快快请起。李大人,我想说的是,非常欢迎你弃暗投明,加入我[暴雪军团]。我相信,从此以后,这巴郡在你的创新治理之下,会比以前更好!老百姓的日子,会比以前更强!另外,我再一次向你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来欺负咱们巴郡军民了!!”

    李方:“谢主公!!”

    话音未落,李方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方:“主公,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刘悯:“尽管说来。”

    李方:“刚刚那些逃跑的[西营]弓箭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闻言,刘悯抬了抬眼皮后,当即道:“按理说,这些临阵脱逃的败类,一旦逮到,我个人是准备就地格毙的。但既然你开口了,行吧,就放他们一马。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李方:“您请说。”

    刘悯:“这些败类全部遣散回家,不许在当军!!我刘悯,最不喜欢鼠胆尽丧的窝囊废。”

    闻言,李方松了口气之后,当即道:“谢主公开恩。”

    刘悯:“嗯,那就先这样。”

    话音未落,刘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忙出声道:“对了,城中可有空地?”

    李方:“空地?微臣斗胆问一下,您要空地是准备?”

    刘悯:“我要建造基地!至于什么基地嘛,说来话长,我这里就不过多赘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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