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郡]城休整了三天后,[暴雪军团]再度拔锚起航。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横扫整个荆州,将荆襄九郡全部纳入版图。

    说起来,自打楚江一战之后,往日号称拥军三十三万的荆州,已然成了一只空壳蟹。

    各地的老弱残兵加起来,可能也就两三万的样子。

    凭借这些人,能够抵挡的住碾压一切的[暴雪军团]吗?

    呵呵,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大军即将出[南郡]城,向[新野]小县进发之际,负责侦查的[飞行机器],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这不,坐在马车上的刘悯,正掀开帘子和外头的飞机做着交流呢!

    刘悯:“你的意思是?刘表死了?”

    飞行机器:“千真万确!此刻,荆州主城中人人缟素,那荆州牧府邸,更是哭哭啼啼一片。想来,能得到如此待遇的,除了刘表再没其他人。”

    闻言,刘悯默默点了点头。

    刘悯:“是了是了。这刘表已经年过六旬,体弱多病,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况且,半年前我曾与他见过一次面。当时,我便看出,这刘表已然时日无多。但没想到,这么快!”

    闻言,位于车厢内的李黛南,不禁有些疑惑。

    李黛南:“刘大哥,我有一事不解。”

    刘悯:“嗯?”

    李黛南:“按理说,这刘表一死,对于你拿下荆州来说,那是大大的有利啊!要知道,没了刘表这块最大的拦路石,咱们接下来每过一座城池,必然是畅通无阻,再无任何障碍。但我怎么觉得,你刚刚的话里头,不仅说不上高兴,甚至于,还有那么一丝丝可惜的意思在里头呢?”

    这话一出,刘悯随即转过头来,赞赏的看了李黛南一眼。

    刘悯:“不得不说,黛南你的心,很细!不错,按理说,刘表死了,我应该高兴。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原因只有一个,敬重!”

    李黛南:“敬重?”

    刘悯:“不错!确切地说,是对生命的敬重,对刘表这个当世雄主的敬重。”

    话音未落,李黛南看向刘悯的目光中,迷妹的成分又加重了不少。

    ……

    与此同时,荆州牧府邸。

    大堂之上,刘表的灵位前头。

    男男女女,哭成了一片。

    这其中,神情最为哀伤的,莫过于刘表的长公子——刘琦了。

    两眼空洞的他,已然对荆州的前途不抱任何幻想。

    说来,刘琦明明已到了接过衣钵的年龄,但刘表却迟迟不扶他上位,说起来,还是有原因的。

    诚然,次子刘琮深得刘表喜爱,这是后者迟迟不传位于刘琦的因素之一。但最重要的,还是刘表早就看出,这刘琦天性纯良,性格柔弱,无半分杀伐果断之气。

    这样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坐稳偌大个荆州的。更何况,还是在这乱世之中。

    呵呵,不客气的讲,乱世死得更快。。

    刘琦:“父亲,父亲。”

    正当哽咽不止的刘琦,口中不停喃喃失语之际,跪在下首的一个文臣模样的人,走了上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素有荆州第一谋士之称的贾叙。

    贾叙:“公子,能否借地聊一聊?”

    闻言,泪眼惺忪的刘琦,默默站起了身子。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堂。三饶两弯以后,随即来到了府内的花园之中。

    此处,甚是安静。

    贾叙:“公子,微臣想问问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闻言,刘琦当即道:“举兵,与那些妖兵决一死战!”

    这话一出,贾叙连连摆手。

    贾叙:“公子,请听微臣一言,今时不同往日,公子可万万不可意义用事啊!要不然,这荆州数十万百姓,必遭塌天大祸啊!”

    话音未落,刚还气愤难当,誓要为父报仇的刘琦,似乎一下子就没了主意。

    刘琦:“真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吗?”

    贾叙:“有!甚至于,后果远远比我说的还要严重!公子您想,现如今咱们才有多少兵力?满打满算,不过三万,且大都是老弱残兵。这等阵容,怎么去和那些妖兵对阵?哼哼,不客气的讲,给他们拍灰尘差不多。而且,咱们一旦抵抗,势必激起那伙妖兵的杀心!不客气的讲,那些妖兵原本就不属于人间,毫无人性可言。一旦杀疯了,屠城也并非不可能啊!”

    听到这里,向来以“慈悲为怀”的刘琦,哪里还敢再说什么率兵硬刚[暴雪军团]之类的狠话噢。

    只见他低着个头,一言不发。

    见状,贾叙趁势劝进道:“公子,依微臣愚见,不如就此向那刘悯称臣。如此一来,荆州万幸,百姓万幸!”

    这话一出,刘琦的眼神里,满是不甘。

    刘琦:“向那刘悯称臣?那与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他杀了我如此之多的荆州将士,我要是向他称臣了,该如何面对父老乡亲?”

    眼见刘琦的扁脑壳又开始不清醒了,一旁的贾叙接着劝到。

    贾叙:“公子,微臣就这么跟你说吧,生在这个乱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就比如您刚刚所说,关于认贼作父的说法。微臣可以不客气的讲,就算他刘悯不来,也会有王悯,李悯,张悯等辈,来谋我荆州。想比之其他,至少这个刘悯,在有些方面,做得还是值得称道的。”

    刘琦:“哪些方面?”

    贾叙:“以人为本。”

    刘琦:“这话怎么说?”

    贾叙:“据微臣了解下来,这个刘悯每打下一座城池,都会推行养民政策,即轻税赋轻徭役。另外,对待百姓,他也可以称得上是秋毫无犯。所以,为了这荆襄九郡数十万百姓,还请公子宽宏大量!”

    听到这里,刘琦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内心的痛苦,眼前的贾叙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其实,放眼整个荆州城内,人人皆可降,唯有两个人却降不得。

    一个是刘琮,一个是刘琦。

    没得说,就是刘表两个儿子不能降。

    原因无他,这荆州可是刘表的基业啊!

    作为儿子,怎可眼睁睁的看着大业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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