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悯:“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说话间,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什么,老刘的眼眶居然红了。

    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流泪,这还真是第一次。更何况,在一个时辰之前,这两人还斗得不可开交。

    话音未落,刘悯当即双手合十。

    接着,只听他口中念念有词。

    熟悉老刘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念超度亡魂的[地藏经]。

    受他感染,身边一圈的[暴雪军团]核心层,例如董思思和李黛南,伊扎克和大法师,雷克萨和乌瑟尔,纷纷跟着念起来。

    甚至于,连魔山、龙格尔、浩克这一类压根不会念[地藏经]的大老粗,也跟着双手合十,默默低着头,呈默哀状。

    半响过后,抹了抹眼睛的刘悯,大声道:“传我将令,以大汉国礼,厚葬[徐州牧]——陶谦!”

    暴雪军团:“如您所愿!”

    这一刻,包括梁定武在内的一众徐州将士,尽皆归心[暴雪军团]。

    ……

    数日之后,徐州牧府邸。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

    正开着窗户午睡的刘悯,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闻声,他当即睁开了半睁半闭的眼睛。

    刘悯:“是谁?”

    伊扎克:“是我啊,主人。”

    刘悯:“做咩?”

    伊扎克:“回主人的话,有使求见!”

    闻言,刘悯当即皱了皱眉头。

    刘悯:“何人派来的使者?”

    伊扎克:“回主人,来使自称[布衣]——许子远。至于是何人派来的嘛,属下问过他了,可他不说也罢了,居然还呛了属下几句,说有些话他只能当面同主公您讲,属下不配问。。”

    闻言,刘悯随即挑了挑眉毛。

    刘悯:“还有这等狂士?嗯,许子远,许子远,让我来想想,这到底是哪路神仙。”

    说话间,老刘随即开动了小脑筋。

    可他遍数这三国时期的著名人物,姓许的倒是不少,但名字叫子远的,好像还真没有。。

    正当老刘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之际,身后茶几边上的李黛南,适时出声提醒到。

    李黛南:“刘大哥,这个许子远,其实就是那[青州牧]——袁绍帐下的顶级谋士。”

    这话一出,刘悯的眉头当即皱在了一起。

    刘悯:“谁?袁绍帐下的人,还是顶级谋士?这就怪了,我只知道,这袁绍帐下有许攸,田丰等等,但没听过有这个许子远啊!”

    说到这的时候,刘悯愣了一下。

    之后,他看到李黛南,正对着他笑呢!

    刘悯:“难不成这许子远,就是许攸?”

    话音未落,李黛南随即点了点头。

    李黛南:“对的,许攸,字子远。”

    说来,这古人都是以字为名的。而老刘因为没有反应过来的关系,差点闹了笑话。。

    好在,这里除了伊扎克和李黛南之外,并无旁人。

    要是董思思和大法师他俩在的话,估摸着老刘不是头上多几个包,就是挨怼了。。

    刘悯:“原来是许攸来了!好,非常好!这样,伊扎克,你速速把他请去书房,我稍后便到。”

    伊扎克:“遵命。”

    说话间,刘悯随即起身下了床。

    之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刘悯:“黛南仙子。”

    李黛南:“嗯,小女在的。”

    刘悯:“你速速去广场上,看看思思在做什么。记住,只有一条,时刻伴在她身旁,千万不要让她来书房。”

    李黛南:“嗯,明白。”

    说起来,这打下徐州之后,考虑到并没有计划好下一步的安排,因此,刘悯特地下令,[暴雪军团]全部驻扎在州牧府门前的广场上,大吃大喝安排,以慰众将打下徐州之辛劳。

    而老刘本身不擅饮酒,因此,他不大参加这种场合。

    但作为刘悯未过门的妻子,[暴雪军团]的女当家,董思思对这一类庆功宴似的活动,倒是喜欢的紧。

    说穿了讲,她倒不是为了饮酒。其主要目的,是那一声声颇为受用的“刘夫人”,以及那一双双敬畏的目光。

    这一点,也随了她父亲董卓。

    甚至于,董思思已经在众人的吹吹捧捧声中,憧憬起有朝一日,那母仪天下的感觉。

    实在太美妙了!

    将房门关上后,刘悯随即朝隔了几个院子的书房走去。

    咳咳!

    听到两声老迈的轻咳后,刘悯随即转过头来。

    仔细一看,走廊拐角处的身影,不是几日不见人影的老头子,还能是谁?

    刘悯:“嗨!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爹啊?话说您老人家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我是怎么找都找不到您的踪迹!”

    哼!!

    冷哼一声过后,大法师缓缓走向了刘悯。

    大法师:“简直胡说八道!我老头子这几天哪都没去,就在府外和你那老丈人喝酒吃肉!倒是你小子,打庆功宴头一天露了回儿脸之后,便再找不到你的踪影。呵呵,成天缩在这卧房里,莫不是贪恋温柔乡,不知今夕何夕了?”

    这话一出,老刘当即换上了一本正经的面孔。

    刘悯:“呐,老爹,你这就纯属于捕风捉影了。说实话,虽然我和黛南同处一室,但我们住的可是里外隔间的套房。我刘悯可以拍胸脯的讲,我和黛南之间的关系,那可纯洁的很!我对黛南,那真称得上是秋毫无犯!我们。。”

    眼见刘悯似有没完没了之势,大法师连连摆手的同时,不禁出声道:“我也没多说什么,你看你着什么急嘛?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袁绍帐下的许攸来了?”

    刘悯:“正是。这不,我正要去书房和他会面呢!噢,对了,既然老爹您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去吧。”

    说话间,刘悯随即转过身去。

    大法师:“等等!”

    刘悯:“怎么了?”

    大法师:“我来问你,刚刚你让黛南去外头拖住思思,是何道理?”

    这话一出,刘悯环顾四周一眼,确定并无“隔墙之耳”后,当即道:“嗨!这不是考虑到思思小姐的父亲,噢,也就是那董卓。与这许攸的主子袁绍,有不共戴天之仇嘛!考虑到这一点,因此,我才让黛南去拖住思思小姐,以免横生事端不是?”

    这话一出,大法师当即道:“你小子,想的倒还挺周到的啊?”

    刘悯:“那是。不过说起来,这都是跟老爹您学的嘛!”

    大法师:“哼!”

    大法师:“走,我和你一起去会会那个许攸。”

    说话间,这父子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书房。

    早就等候在此的许攸,负手而立,背对着两人。

    从背影看,此人身材并不算高大,但也不算矮小。七尺左右,中规中矩。

    再看其穿着,与一般朝服朝靴的官吏,抑或是锦缎丝绸的富户不同,此人一身粗布棉麻衣,甚至连绾发都不曾是使用发髻,而是用布带一扎了事。

    看起来颇为低调的同时,也给人一种狂放不羁的即视感。

    见状,刘悯和大法师对视一眼后,随即道:“你就是许攸先生?”

    闻声,转过身来的许攸,在上下打量了刘悯几眼后,随即道:“微末之士——许攸,拜见[暴雪军团]军团长——刘使君。”

    注:使君是对一州之长的尊称。如今的刘悯,手握益州,荆州等地,称他为刘使君,也算是名副其实。

    刘悯:“许先生请起。”

    许攸:“谢刘使君。噢,您身旁这位,想必就是您的父亲大人吧?微末之士许攸,见过老人家。”

    大法师:“不必拘礼。”

    说罢,老头子当即走到了一旁的次案后头,就这么坐了起来。

    见状,聪明如许攸,哪里还看不出来,这老头子只是来掠阵的,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正往主案后头走的刘悯。

    说话间,已然站定的刘悯,指了指下首处的案台。

    刘悯:“许先生,请坐吧。”

    许攸:“谢刘使君。”

    说话间,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伊扎克端着几杯沏好茶的三才杯,快步走了进来。

    伊扎克:“主人,徐先生,陛下,请用茶。”

    刘悯:“嗯,伊扎克,你先下去吧。对了,去院子外守着,别让闲杂人等靠近。”

    伊扎克:“遵命。”

    其实,老刘口中的闲杂人等,便是董思思嘛。。

    呷了一口茶之后,唇齿生津的刘悯,主动开口道:“不知许先生此番造访[徐州],所为何事啊?”

    话音未落,许攸当即站起身来,对着刘悯连连拱手。

    许攸:“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刘使君问到了,我就开门见山了。此番来使,是受我家主公袁本初之托,来与刘使君您,商谈结盟事宜的。”

    这话一出,刘悯当即皱起了眉头。

    刘悯:“结盟?”

    许攸:“不错!”

    或许是看出了刘悯的不解,许攸忙解释道:“不瞒刘使君,当今天下大势,已然渐渐清晰。打黄巾之乱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汉室气数已尽,无力回返!经过这数年的你来我往后,方今天下,真正有实力的诸侯,其实就那么几个。”

    听到这里,刘悯不禁挑了挑眉毛。

    刘悯:“噢?是哪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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