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姝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

    玉姝:“嗯,好的,我知道了。”

    说罢,玉姝接着道:“冯伯,您和阿兰先去车上等我,我有两句话和身边这位大侠说。”

    话音未落,老马夫在细细打量了刘悯一番后,随即点了点头。

    老马夫和阿兰的身影刚刚离开,玉姝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护身玉佩,并将之递到了刘悯眼前。

    见状,老刘当即皱起了眉头。

    刘悯:“玉姝小姐,你这是?”

    玉姝:“救命大恩,无以为报!这是小女子一点点心意,还望大侠您收下。”

    话音未落,刘悯连连摇头。

    玉姝手里的这块美玉,清透且玉润,一看就是上好的宝玉,经年累月贴身养护才成如此品相。

    刘悯:“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这枚宝玉一看就养了许久,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说话间,刘悯连连摆手。

    玉姝:“救命之恩堪比再造,我又怎能姑且待之?说来,这枚宝玉打我生下来,就一路伴着我长大。时至今日,已历二十三载。这一路走来,它不知帮我挡去多少杀劫。古语早有云:宝玉赠英雄。今天,我把这块美玉赠给大侠你。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它能带给你好运。”

    说罢,玉姝当即把美玉往前一送。

    而刘悯呢,在听到那句[宝玉赠英雄]之后,居然鬼使神差的把宝玉接了过来。

    不过,他的反应也够快。

    这不,左手刚刚接过宝玉,右手当即抓住了玉姝那双滑腻的小手。

    刘悯:“不不不,我不能收的。”

    被老刘抓住手的玉姝,小脸顿时通红。

    下一刻,只见她将胳膊来回这么一扭后,当即将手抽了回来。

    之后,玉姝掉头就跑,留下刘悯在原地发愣。。

    手中的那块宝玉,尚且留有余温。

    ……

    夜深人不静。

    纵然是[汝阳]郡最繁华的商业街——[公路街],亦有光照不到的地方。

    这不,街角处一片不起眼的阴影中,一辆四人乘的大马车停驻不前。

    马车的轿帘被拉开了一个角。

    三双眼睛从中透出,打量着不远处的一切。

    刘悯:“那里应该就是[南阳]太守府吧?”

    刘悯手指着位于闹市中心的那座看起来极其宏伟的建筑,如是说到。

    伊扎克:“回主人,正是。”

    刘悯:“这袁术果然是不同于常人。换作别人,都把这官衙建在空旷的地方。他可倒好,非往这人声鼎沸之处搁勒!”

    伊扎克:“呵呵,可能他就喜欢这嘈杂非常的环境吧?”

    刘悯:“也许吧!不过,这样一来,无形中给咱们接下来的谈判任务,增加了不少难度。你们看,这里一圈外一圈,人这么多!咱们三个又是如此的扎眼!唉,想要不被人发现,悄悄的混进太守府,何其难也!”

    说完,老刘连连叹气。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他。

    原本以为,这太守府会在空旷之处。那样的话,对于三人组来说,面见袁术的难度就小了许多。

    话说透点,马车往府门口一停,递个名帖进去,万事大吉。

    但现在情况有些复杂!

    这太守府建在了闹市,周边人多眼杂也就算了,最多老刘他们尽量小心些。

    可谁知,当放下手中的土望远镜之后,一个异常棘手的问题,出现在了三人组的眼前。

    把守府门的,居然有一半是江东白袍!

    这。。

    这这这。。

    说实话,当看清楚这一点之后,老刘的面色,随即黑了不少。

    他和江东孙策,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如若被那孙策知道了老刘来了[南阳],还是只身前来的。

    那后果如何,无法想象!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刘悯这次来[南阳]的目的,也就是谈结盟的事,百分百是要崩了。

    刘悯:“唉,头痛啊!孙策这个杀才,怎么还把江东军划拉到这袁术的大门口来了?他就这么信任孙策吗?自家大门都放心让个外人看?”

    听到刘悯的牢骚满腹后,雷克萨随即出声道:“话说这[南阳]袁术欣赏孙策一事,天下皆知。再加上这[传国玉玺],多半已落入袁术的手中。因此,他对孙策无条件的信任,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这个道理,刘悯又何尝不知呢!

    可如果这江东白袍卯定太守府大门不走的话,那老刘三人,是决计进不了太守府的。

    刘悯:“你说,他们会不会换班?”

    伊扎克:“这。。”

    雷克萨:“换是肯定会换的。但什么时候换,就说不清楚了。另外,换的另一批里头,有没有江东白袍,更说不定。”

    或许是听到了刘悯的心声,这不,没过十分钟,太守府门前的护卫兵,还真就动了!

    见此一幕,三人组对视一眼后,齐齐睁大了眼睛,紧盯太守府门前的动向。

    刘悯:“白袍滚蛋!全都给我滚蛋!!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正当刘悯在口中一阵碎碎念的时候,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换过来的新一批护卫兵,居然全都是江东白袍!

    刘悯:“你妹!!”

    刘悯:“这袁术不是号称麾下带甲二十万嘛?他奈奈的,没人了还是怎么了,看个大门都要用这些该死的雇佣兵??”

    这一刻的刘悯,气得毛都快全竖起来了!

    伊扎克和雷克萨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悯:“不行!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就算从天明等到天黑,从日出等到日落,都不可能等到机会的。”

    闻言,雷克萨当即点了点头。

    雷克萨:“理是这个理,肯定没错。但话说回来,咱们目前除了等,好像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说起来,等也是浪费生命。”

    伊扎克:“……”

    看样子,这两个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好办法了。

    见状,刘悯摇了摇头之后,随即道:“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说完,老刘作势就要走出车厢。

    不过,随即就被另外两人,给拉住了。

    雷克萨:“刘兄,不可呀!”

    伊扎克:“主人,那么多江东白袍守在门口,咱们主动出击不等于自投罗网吗?别的不说,那些江东白袍几乎都见过您的样子。而我和雷克萨,外形条件又这么突出。。”

    话说到一半,伊扎克没再往下说。

    点到即止。

    刘悯是聪明人,跟他话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闻言,被拉住的老刘,随即坐了下来。

    “吧嗒”一声。

    就在这时,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叩击木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循声望去,一枚珠圆玉润的美玉,出现在三人眼前。

    没得说,就是白天“萧美娘”,也就是[玉姝]小姐送给老刘的那一块。

    耳边响起玉姝那句:二十多年来,它帮我挡去诸多劫难。今后,也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

    不知不觉中,刘悯将玉佩放在了掌心中。

    见状,另外两人纷纷凑了过来。

    其实,他们也是有事没事瞎看看,纯粹当解个无聊。

    可谁知,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还真就发现了一点问题。

    这一块小小的玉佩上头,居然有细如发丝一般的铭文。

    这雕功,绝非等闲之辈可以为之。

    或者说,能请得起这等功力[玉匠]的家庭,来头那是相当大!

    这一刻,刘悯那准得出奇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块玉佩的主人,也就是玉姝,背景很不简单!

    伊扎克:“这玉佩上头的铭文,是什么文字?我怎么看不懂?”

    闻言,刘悯同样摇摇头。

    他心道:“我这种只认识汉字简体的人,让我看这些,等于文盲读报一般。。”

    不过,他老刘看不懂,不代表没人看得懂。

    这不,雷克萨的眼睛似乎突然一亮!

    雷克萨:“这是小篆,也叫秦篆!这是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所推行的统一文字。你们看,这字体如此工整漂亮,定然是出自名家之手!嗨呀,这,这这这。。”

    雷克萨的话还没讲完,随即被刘悯给打断了。

    刘悯:“我说雷子,你要认识这什么劳什子的小篆的话,就痛快说这上头写的是什么就得了!咱们现在可没那么多时间扯没用的!”

    被刘悯这么一喷,雷克萨当即收敛了卖弄的心思。

    雷克萨:“刘兄说的是。据这玉佩上的铭文所载,大致意思说的是,为庆祝[玉姝]小姐诞生,特请[玉匠]——黄陶,精心雕琢了这枚玉佩。”

    这话一出,刘悯刚刚还激动澎湃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这热乎了半天,合着这铭文一点有营养的内容都没有。或者精确一点说,这铭文里头,没有老刘想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雷克萨突然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

    闻言,刘悯脱口而出道:“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话音未落,只见雷克萨用力点了点头。

    雷克萨:“有!”

    这话一出,老刘当即挑了挑眉毛。

    刘悯:“嗯?”

    雷克萨:“刘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块玉佩的主人,噢,也就是那位玉姝姑娘,应该是姓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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