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搭在叶三江肩膀上，稍稍用力地推开，二人没有说话，姜晚歌也只是垂着眼睛看向别处，鼻尖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双颊上也飘着红晕，像是刚刚蒸过桑拿似的。
叶三江看到她嘴唇上的色泽也变得紊乱了，那是自己刚刚侵略过的地方。
姜晚歌快速地瞧了叶三江一眼，抿着嘴唇转身，她低头看着桌子上的题纲，一侧的短发形成帘子遮住了半边面孔，叶三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表情，但能猜到她大概已经看不进去书了。
两人之间仿佛还隔着一层窗户纸，这层窗户纸甚至比姜晚歌本身还要诱人，叶三江想捅，但又怕控制不好力度捅得稀烂。
还是慢慢来吧。
阶梯教室内的茶色帘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接近十二月的风钻进衣领里冷冷的，其他自习的学生颤抖了下身子，叶三江和姜晚歌却像是驱散了身上的热气似的，凉嗖嗖得舒服。
“几点走？”
叶三江打破沉默。
“不知道，今天定好的计划又没完成，只背了这一点点。”
姜晚歌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脸上还未消散完全的红晕，但她依旧没好意思看叶三江。
“没关系，考试还早，时间来得及。”
“那你后面的背书……怎么背？”
姜晚歌脸色红红地看他。
“我？”
叶三江对上她的目光，愣了一会，这才明白她话语中的意思。
他有些尴尬:“我不用……不用摸丝袜背，再说了考试的时候又不能真的一边摸着丝袜一边背，这也太鬼畜了……”
“嗯。”
“所以你其实应该是有着别的背书方法，又故意说成是丝袜记忆法的吧？”
姜晚歌盯着他。
“呃，差不多……听起来我好像真的很变态。”
“本来就是。”
叶三江:“……”
内心强大，脸皮厚如城墙的他听到这里竟然产生了一丝羞愧心……大概是姜晚歌心中明了却还陪着他胡闹的原因吧。
叶三江连忙岔开话题:“我看你抖视频一直没更新，怎么回事？”
“不知道更新什么。”
姜晚歌说完把课本合上放进桌洞里，教室的最后一排基本上成为了她和叶三江的私人领地，学生们看到有书本占座也会选择其他位置的，座位这么多，没必要把别人的书移开。
“粉丝好像每天都在涨，而且我看到评论区催你更新的人也有很多。”
“是啊，就是因为有人催，我才不敢更新，拍一些只晒脸的视频总让我很别扭，唱歌的话我又不是专业歌手……”
针对姜晚歌来说的话，这理由确实很真实。
“那就缓一缓，放假再说也不迟，我只是觉得……”
叶三江看着她，又想到了姜晚歌看到视频火了时的开心表情。
“觉得什么？”
“觉得……你这么好的女孩就应该是闪闪耀耀的，被很多人称赞认同才是。”
叶三江清楚姜晚歌某些时候极其缺乏自信，她很需要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
毕竟在他心里，姜晚歌也是个宝藏女孩啊。
除了漂亮一无是处，性格并不讨人喜欢，迎面看见了也只会因为长相多瞅几眼，却不会产生其他多余的想法，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姜晚歌的心中不会存在任何多余的印象。
对于一个不可能对自己产生好感的女孩，谁又会对她产生好感？
“你不是在夸我，只是单纯这么认为的，是吗？”
姜晚歌拿着题纲，小心翼翼地问。
叶三江抓住她的小手，叹了口气:
“我已经这么了解你了，当然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突然这么好……”
姜晚歌撅着小嘴，五指攥着叶三江的大拇指微微用力。
“不是突然这么好，是以我的角度实话实说，其实很荣幸能进入你的内心世界，但只可惜和我一样知道你好的人并不多罢了。”
“因为我没有知心朋友啊，别的女生都有闺蜜……当然我知道是我自己的原因，说起来以前还挺羡慕别的女生的，不过后来就不怎么羡慕了。”
姜晚歌说到这里笑了下。
“为什么？”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你当成了我的闺蜜！”
姜晚歌说到这里又撇撇嘴:“然后就觉得，嘁，闺蜜也就这样吧，没意思。”
叶三江被逗笑:“这完全无法类比好吧，男闺蜜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局限的。”
“无所谓，任别人怎么看我吧，我才不在乎。”
嘴硬。
明明还是很希望朋友变多的吧……叶三江看着姜晚歌澄澈的双眸，没说出这句话。
“我觉得你不一定要更新什么唱歌的视频，你可以更新自己平时的日常啊，心情日记什么的，和大家分享你每天看到的趣事，把网友当成你的听众。”
“或者我们更新情侣日常！”
叶三江突然灵机一动。
“可我们不是连亲嘴都困难吗？”
“那原因还不是在你！”
你居然还有脸说啊姜晚歌，叶三江眼睛都睁大了。
姜晚歌憋笑，又蹙起眉头捶了叶三江一下:“不许凶我！”
叶三江躲了一下。
“反正我觉得这建议不错，你可以把自己的抖视频号当成生活号，流量真的上来了的话，还能在视频里插入一些小广告挣挣钱什么的。”
“挣钱？！”
姜晚歌眼睛亮了。
叶三江摇头失笑，这傻女人简直迟钝得可以。
这个时代流量不就等于钱吗？
他把自己的书塞进了桌洞里，姜晚歌不喜欢背书包，叶三江把她的题纲收进了自己的书包，反正两人在学校几乎形影不离，背书，吃饭，都是一同进行的。
他们朝食堂走去。
考试月就是这样，课变得少了，上课时间变成了背书时间，但是有姜晚歌陪伴，任何步骤都多了些甜味，和枯燥的大一生活还是不太一样的。
“叶三江……我突然想到，我可以编剧本吗？然后我们俩按照剧本拍成视频演绎出来……”
“可以吧，但我俩有演技吗？”